孟京辉话剧《恋爱中的犀牛》:爱情如此不堪一击

究竟爱一个人,可以到什么程度? 究竟什么样的邂逅,可以舍命不悔? 逻辑的尽头不是理性和秩序的理想国,而是我用生命奉献的爱情!

——东野圭吾嫌疑人X的献身

《恋爱中的犀牛》:爱情如此不堪一击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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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美好的时代,这是最糟糕的时代;这是智慧的年头,这是愚昧的年头;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拥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我们直奔天堂,我们直下地狱”,

这是狄更斯《双城记》的开篇,这也是孟京辉的话剧《恋爱中的犀牛牛》的开篇。

《恋爱中的犀牛》是一个忧伤的爱情故事,周围的世界是如此琉璃,不堪一击,轻轻一碰,满地都是碎片,况乎没有真相和对错的爱情?犀牛饲养员马路,爱上了美丽乖张的公司女职员明明,“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可惜“乖张男”这年头混混惹眼无所谓,偏偏这妞是“乖张女”。

马路展开了炽热疯狂的追求,可明明有着一副令人惊讶的铁石心肠,不对板!那就没故事了,现实都是如此,可这是老孟的话剧。礼物、诗歌甚至肉体的亲昵、五百万大奖也无法令她改变主意,郁闷,可是马路喜欢,千金难买俺喜欢。

最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马路绑架了明明,将黑犀牛图拉杀死,取出它的心送给了明明...

事已至此,冷静下来看看犀牛的特点,犀牛眼睛很小而且近视,眼小聚光嘛,所有犀牛都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它们是义务消防员,看到火苗就会去扑灭。恋爱中的犀牛是否如飞蛾扑火呢?

话剧主要以对白为主,兼有音乐、演唱等等,可是老孟有点过了,《恋爱中的犀牛》音乐和演唱吵得令人费解,又不是歌剧。记起那次在北京人艺看濮存昕主演的《李白》,大段大段的独白,不过下面观众稀稀拉拉,但是濮存昕仍是不紧不慢地,宛若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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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在我的眼中是个传奇,看她的东东没有历数她一生究竟经历了多少次的爱情,“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我喜欢杜拉斯这段话,喜欢的虚情假意只有羡慕。

“你是不同的,惟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光味道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你是纯洁的,天真的,玻璃一样的; 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污染不了;你是纯洁的,天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阳光穿过你,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我的爱人...”,只是爱情如此负重,而真正的爱情其实是两个人的事情。

很遗憾的事情,即使厌恶上海的轻佻、深圳的现实、北京的世故,还是没有办法不羡慕那些徜徉生活其中的人们,因为话剧它不会在自己生于斯长于斯这样的城市上演。

《恋爱中的犀牛》经过了 1999版、2003版、2004版、2008版、2012版、千场纪念版 、三四剧社版,我在网上看的就是郭涛、吴越的1999版以及段奕宏、郝蕾的2003版,看着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便不觉流下,那一刻,想起曾经忘却的喜欢,是呀,也曾这般爱过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再属于我的女人。

如此,杜拉斯便拥有了异于男人的强悍,任何爱情的结尾皆是杯具,温情、亲情除外。

行进路上堆积了太多的羁绊,所以明明拒绝中了彩票大奖之后要把钱给她的马路。“我不想听见你每天在我耳旁倾诉你的爱情,我不想因为要了你的钱而让你拥有这个权力,听懂了吗?”

有时我们以为付出了就能决定爱情的方向,不然,一个人的付出,无关乎荣华富贵,无关乎精神性欲,自然也无关乎爱情。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点燃火花碰撞的那一瞬的灵感和信心,她在你心里,他在她心里。

“深刻的感情从来与满足无关,满足只能贬低情感,使情感堕入舒适,惬意和自我庆幸的泥潭。爱一个不爱你的人,一个登徒子,一个同性恋,那些无力满足你的人,这样你可以更加清晰地感受爱情的重创,没有虚荣心的愉悦,安全感的满足,甚至没有身体的舒适,只有爱情,令人身心疼痛的爱情”

爱的如此简单却又复杂,编剧廖一梅在《悲观主义的花朵》中诠释了这没有结果的结果,或许终其一生,我们爱的都是心中的幻象和希望。



【油画:何多苓(中国)】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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