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芳华 | 淮阴县文工团人物篇——童骥良(二)
童骥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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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给淮阴带来清新的文艺气息
那会儿我们唱交响乐《沙家浜》,我唱第二声部。我喜欢唱主旋律,第二声部那个调儿不着边际,我摸不着。
胡建清,还有一个林老师,福建人,还有刘裔宽,他们耐心教我。
当我把这二声部完成好,跟大家合在一起,我感受不到,但是观众感受那样地完美。
这使我明白,个人并不一定崭露头角,但是集体荣耀了,光荣里有你的一份功劳。
我们团的演员,都是一专多能的。虽然艺术水准不高,但就是这样的一批人,在这个小小的淮阴市,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一股清新的文化气息。当时的老百姓对文化如此地饥渴,舞台艺术更是如此,这样的一群人像一股清新的气息,让人们感觉到了赏心悦目。
小小的大众剧场,这样的演出不知道陪伴了多少人——《红色娘子军》《白毛女》《沂蒙颂》《洪湖赤卫队》《红珊瑚》《江姐》《人生》等等等等。
有人跟我说,我们从小看你的戏,印象很深很深。
水门桥、河北路,这个小小院子,它曾经带给多少人美好、享受、快乐。一早,天蒙蒙亮,从那院子里面传出长笛、圆号、小提琴的声音,多少人用一种仰慕的眼光去窥视这个院子。
我们在院子里排练,院子大门口常常围满了人。看门老头儿把他们堵在外边儿,他们就站在那儿看,能站很久很久。
淮阴县文工团在那样一个特定的环境之下,凭着自己的努力、热爱和执着,一出一出的崭新的剧目,带给人们的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大众剧场内景
07
塑造人物要从细节入手
排练歌剧《小二黑结婚》,分配给我的角色是小二黑的父亲二诸葛。
接到这个角色我蒙了,内心的感受是:干嘛尽让我演这些老头儿啊,一点儿都不漂亮,不帅气。你看人马西铭呢,他就演小二黑,什么光彩的角色全他的。
导演说我先天不足、后天失调、营养不良,个儿矮,演不了大角色。
不服归不服,二诸葛这个角色确实在我的表演生涯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诸葛没文化,迷信,极度保守。我怎么去捕捉他,怎么去塑造他,一开始心里没谱。
首先咱模仿。当时我们看了扬州市文工团的演出,演二诸葛的是个很棒的演员,我很佩服。
可是我的气质跟他不一样,那演员个儿很高、很帅,他把二诸葛这个形象塑造得有血有肉,可我不能生搬硬套。
那时候看了有关表演理论的书籍,我决定还是从人物出发,从小的、细微的动作出发。比如有那么一个动作,衣服袖子长,他老要把袖子挽起来,老这么蹭一下 、蹭一下,这就很有意思,个性很鲜明。这个人物年龄大了,有点儿颤颤巍巍,我考虑把这个颤颤巍巍用在他情绪波动的地方可能挺好。另外,我观察到街上的老大爷走路有点儿内八字,我就将这两个特点结合起来。
再一个,老人坐、站都有他的特点,这些细节也是我观察到的。
我就在宿舍里面反复地练习,宿舍里面几个演员一起聊,我就做了这么几下,一下子找到感觉了。这个角色后来得到了广大观众的认可,这也是我很欣慰的事儿。
我总结出一条:宏观地判断人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很教条很抽象的。要从细节入手,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之后,往往会豁然开朗,就自信了。自信心产生,人物十有八九不离谱了。
很多细节要源于生活,源于人物。二诸葛讲迷信,就怕碰到晦气。他听到乌鸦叫,就“呸呸,啊呀,晦气”。我想,这样的人物对周围的环境、对所有的人都很警觉的。一般人听到乌鸦叫,也许“呸呸”几下就完了,但是他这个“呸”不得了,他要把所有的晦气都倾泄出来。于是我设计了一个动作,就是“呸”到最后一声的时候,他用劲过大差点儿往前栽倒了。
这个动作的效果出奇地好,把二诸葛迷信、可笑的一面表现出来了。
《小二黑结婚》在大众剧场、在人民剧场,还有苏北好多的城市演了无数场,获得过很多观众的好评。我觉得挺自豪的。虽然我没有马西铭那么帅,演不了小二黑,但是一个小角色闪光的时候,你同样会获得极大的满足。
还有一个角色《满意不满意》,故事的背景是苏州,要求普通话里夹带一点儿南方口音。在语言造型上面对我产生极大的促进。
通过一个戏一个戏的积累,我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塑造人物要从细节出发,从小处着手,要把这个人物琢磨透了,他的时代背景,他的前身,都需要了解。
因此我理解了为什么说要写演员自传,我们过去也机械地写,过后看看,很浅薄,没有写到骨子里去,所以对人物产生不了很强烈的立体的印象,塑造的人物就是苍白的。
一定要找到人物最基本的最核心的东西。虽然人人都有七情六欲,但人与人之间又不一样。人的经历、学识、感悟都不一样,所以要从小处着手,慢慢地去体会人物。
二诸葛,赵子岳扮演
08
尝试各种剧种表演
讲到塑造人物,我们文工团的这一批演员有一点很值得骄傲,就是一专多能。我盘算了一下,话剧、歌剧、舞剧、黄梅戏、淮剧、越剧、锡剧、淮海戏……这么多剧种,我们都能够在很短的时间——不敢说炉火纯青——至少能够靠近它,能够把它完整地呈献给观众,并且得到大部分观众的认可,我觉得很了不起。说明我们认真、执着,有责任感。
那年我们排练锡剧《珍珠塔》,锡剧的语言和唱腔,对我们来说都太陌生了。当然我们也是从模仿入手,把录音整个儿搬回来,一句一句模仿,竟然真的搬到舞台上了。
当时江苏省锡剧团有个老演员,是我团张阿妹的爱人,他到人民剧场看完我们演出,伸出大拇指,说:没想到,你们这个文工团能演锡剧,而且把语言、唱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佩服!
这个戏也是场场客满,当时有两位老大妈每场必到,把多少天的票全部定好了,第几排第几号,固定的座位,就天天盯着看。让我们很感动。
有时候我们自己也买不着票,就把亲朋好友带到后台,弄个长条凳坐在边儿上看戏。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2010年,拆除中的人民剧场
越剧《梁祝》从大年初一开始,一天演三场,场场客满。观众的反应是那样的强烈。
黄梅戏,我第一次接触就是《天仙配》。演了一个土地老爷,是个小角色,我是认真对待的。
那个时候条件差,没有像样的服装。土地老爷胖胖的肚子是衣服塞进去的,结果有一天东西没揣好,一边走一边往下漏,漏得满台都是,引得观众哄堂大笑。
这其实是个事故,但是证明我们在那种艰苦的条件之下,肯动脑筋,努力使人物丰满。
这个戏也是火了好一阵儿。有一张很经典的剧照,我、吴翠兰、马西铭,我一直保留着。它给我带来一段很美好的回忆。
09
难忘潘影老师
说到《天仙配》,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就是我们的老前辈潘影老师。
有一场戏是那个老槐树开口说话,这个机关的设置要归功于潘老师,他很了不得。他做的每一件道具都惟妙惟肖,无论你什么年代的,什么地域的,可以乱真。
有一次,一个观众跑到后台来看演员,抓起道具茶杯就喝水。那是一个纸做的道具,但跟真的一模一样。
我又谈到了这本书(戏剧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奥瑟罗〉导演计划》),我是从他的仓库里“偷”出来的。这在当时是禁书,如果我问他要,他可能不敢给。听人讲,潘影老师解放前是越剧团的导演,才华横溢。然而那个时代像他那样出身背景的人,是不可能当导演的,只能做道具。但他做的道具是顶尖级的,他为我们每一出戏都奉献了光彩。
这是很了不得的一个人。
可惜他那身绝活儿并没有完全留下来。他的徒弟有孙淮南、马万兴,从他的身上继承了很多很多了不起的手艺。
说回《天仙配》。老槐树开口说话,眼睛睁开,嘴张开。很多观众专门跑到台上来看到底怎么回事儿,老槐树怎么像个人一样地动起来了。多了不得呀。
潘老师的执着精神和高超技艺,感染着我们每一个演员,让我们不得不肃然起敬。
有这么好的一批老师,我们没有理由再懈怠,再自以为是。
我对土地老爷这个角色是动了脑筋的,我下了功夫。短短的一场戏,就几句台词,但是我觉得塑造成功了,带给观众的是一种享受,我很快乐。
从此在舞台上,我不像过去那样了,老玩儿小聪明。人家戴筱环、马西铭正在那儿大段唱腔,我在旁边抢戏,做各种小动作。我自己觉得特别好玩儿,观众甚至被我逗乐了。今天来看是多么惭愧,每一个角色各有各的本分,各有各的职责。为了一整台的艺术,起到应有的作用。一个螺丝钉就是螺丝钉,你别把自己当把菜刀。
10
演员的甘与苦
就这个团,这么多戏,磨练了我,使我逐渐地成长起来,成熟起来。从一个演员慢慢地进步,成为一个导演,能够在以后的舞台艺术中不断地捧出自己的一份汗水,呈献给观众。
演员的快乐就在这儿,他能够塑造不同的人物,体验不同的人生阅历。一个人活一辈子只是一种感受,而演员可以感受很多次,这是演员的幸福。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
当然,演员的辛苦也是一般人感受不到的。
俗话说,台下十年功,台上三分钟。我们深有体会。
刚进团的时候在舞台上练毯子功,我们文工团的演员要练戏曲功,要练芭蕾功,要练话剧的语言、台词、发声,要一专多能。所以我们练功是很艰辛的。天不亮就起来了。
不同的剧种,对练功的要求是不一样的。
比如戏曲功和芭蕾功,同样是踢腿,一个戏曲要往里收,是收缩的;而芭蕾要打开。这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我们都必须适应。
我觉得这就了不起。一个小小的县级文工团,我们能做到这一点值得骄傲。
台上台下(拍摄自大众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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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间歇过舞台艺术的创作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创作一些好的剧本和让观众喜爱的人物形象,可是这个夙愿没有达到过。
小品获得了全国“群星奖”金奖之后,也再没能够突破。遗憾是很多的。很多作品完成了一半儿,后来觉得没有感觉,情愿不拿出来。给一些企业、学校写很多小的话剧,包括情景剧、小品,在省里边都拿过奖,但这都不是我最终的追求。
在我心目中,好的作品应该是流传很多年的,经得住时间的推敲。
我功力有限,做不到。但是我在努力,不断地创作。
我觉得,还是应该能搞出一些好的东西。我们淮安是文化积淀很深厚的城市,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挖出来的,能写出来。
离开舞台之后,我从来没有间歇过舞台艺术的创作,包括广播艺术、电视艺术,比如广播剧,我对它很感兴趣。
而对话剧艺术,我始终没有放弃,从踏入文工团的门,就一直没有间断过,总想写出哪怕是个独幕剧,它能够站得住,能够给后人一直有回味的作品。
童骥良、成艳菊合作小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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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阴县文工团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大学
淮阴县文工团是我踏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的人生起步。这个平台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虽然我当年没有机会上大学,但是在文工团的几十年时间,它是一个非常好的非常优秀的大学。
在团里我们受到艺术的熏陶。比如说,我们的声乐老师臧玉琰老师,全国著名的歌唱家;我们的舞蹈老师徐树清,上海芭蕾舞团的教授;我们的表演老师邹安和老师;还有其他的老师,来自海政的总政的,比如刘田一老师,他是搞音乐的,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
臧玉琰先生(1923-2005)
我又要说到这本儿书。这本书上的这些字儿(《〈奥瑟罗〉导演计划》)就是刘田一老师为我题的,虽然简单,令我回味至今。
刘老师关心我,呵护我,他仿佛对我说:小童啊,你别自作聪明。
这里面包含着长辈对晚辈的呵护和关爱。
在这样一种环境之下,包括龚泷老师、刘裔宽老师,在这些优秀老师的教诲之下,我们受益匪浅。
龚泷老师
刘裔宽老师在市老年大学授课
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这样一群优秀的精英汇聚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我们受他们的熏陶,真是比上中央戏剧学院还实惠。
因此我觉得这是我的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大学。我感激文工团,它带给我的这么多的积累,带给我这么多的知识,后来每次我取得一些成绩,都会想到文工团的那段日子。
第一次表演,老师批评我:小童,你的眼睛挺大,但你眼大无光。你空洞的眼睛在看什么?我纠结,我不知道。
第一次演一个小戏《半篮花生》,演一个小生,老师给我的评价是三句话:先天不足,后天失调,营养不良。我很沮丧。
就是在这样一次次严厉的批评之下,我明白了怎么样在舞台上塑造人物。
这又谈到演歌剧《小八路》,彩排的时候竟然要把我换掉,因为我不行,我撑不起来。然而在彩排时,我竟然成功了。
这一次次反复的捶打、磨炼,这在戏剧学院里面可能都做不到。
因为我们的老师很严厉,因为我们的老师很优秀,我们才有今天。
所以,对淮阴县文工团,仅仅用“感激”这两个字,是远远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受的。这是一所好大学,感谢这么多前辈、这么多老师、这么多同事对我的关照。
我还要说一个人,同事刘大岗。他对我音乐方面的熏陶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他有一架收音机,经常偷偷地播放柴可夫斯基的、贝多芬的《第六交响曲》《第九交响曲》,这些都在影响着我对音乐的感悟。我特别喜爱《皇帝交响曲》,至今都特别爱。
我、刘大岗、刘田一老师,我们在一起讨论。
音乐里面所蕴含的东西太多太多,它激发了我的无穷的想象力,然后锻炼了我对音乐的感悟。
如果没有对音乐的感悟,我后来的导演生涯当中很多是做不成的。
我的艺术生涯的这段历程,离不开这么多老师、同事、前辈的呵护和帮助,这也是我觉得很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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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的特点和缺点:一专多能
一专多能是文工团的特点,但它同时也是一个缺点。
我们能接触这么多的剧种,我们都能适应它,我们仅仅是在那个特定的年代,适应当时的政治环境,做到了把一个艺术作品呈现出来;但做不到对那部作品的精益求精。
我们还要演一些小节目,比如小歌舞、快板儿、三句半、对口词儿,什么都来。每个小节目都很精致,我们能做到。但要说每部戏都很完美,我们绝对做不到。对此,我们有自知之明。
恰恰就是这样一种特点磨练了我们这么多年轻人,使我们在后来的艺术道路上,触角很宽泛。
后来我到省淮海剧团,也有几年导演的经历。
我排过一个小戏叫《赶集》,其中借鉴了很多的歌舞元素。那是多年积累而成的。
当时排出来以后,也有些老演员不认可,说不像淮海戏了。
但是我觉得可以借鉴,舞台表演就是追求四个字:赏心悦目。
当时跟王安顺讨论音乐的塑造,特别是开头的音乐。
因为开头我设计了两个人的造型,背靠背,很生气。后来两人翻脸了,分开了。
整个小戏的过程载歌载舞,用了戏曲的东西。我们没有戏曲功底,我当时连锣鼓点儿都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脉络很清楚:得好看,而且必须是淮海戏。
我想说的是,剧种与剧种之间的互相渗透是完全可以的。
比如今天我们的淮海戏就借鉴很多民歌剧的旋律,但别走样,不能淮海戏唱成黄梅戏了,那不对了。
还有一点,就是要做到精益求精。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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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的快乐:对观众有交代
我到了这岁数了,回顾总结年轻时那一段舞台生涯,有很多很多是让我感到脸红的。那时候不懂事儿,但是我看到这些老演员,比方说,吴翠兰、丁凤英这一批老演员,包括马西铭,印象最深的,都是那种执着、认真。
提到我的爱人成艳菊,人叫“小淮安”,舞台上她特别执着,为了把人物塑造好,可以不吃不喝,甚至于抱病演出。
吴翠兰老师多次带病演出,我们家那口子成艳菊也是。我记得演《阿混新传》,是在冬天,她人工流产后第二天第三天就上台演出。
还有一次为塑造人物做头发,理发师走神了,把整个一块头皮都掉下来了。二话没说,照样上台演出。
今天看,这些都属于优秀的演员,不怕吃苦,精益求精。
这对我后来在艺术生涯中,在完成作品的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吴翠兰、马西铭
说到团风团纪,那个时候,我看到很多老演员是那样的执着。吴翠兰提前两个多小时就进化妆室化妆了,那么样的精致。我那时心里想,干嘛这样呢?
他们不是图钱,演一场两毛钱夜餐费,没有任何额外的补助,不管你是主要演员,还是群众演员,大家都一样。
那图什么呢?比别人付出多这么多。人家在外面玩的时候,你老早进化妆室了;人家都躺下睡觉了,你还在那慢慢儿卸妆,还要总结。
他们对工作的责任感,那种全身心地投入到舞台艺术当中去的精神,太难能可贵了,太值得我们今天从事艺术工作的人,甚至各行各业的人去学习。
他们的快乐就建立在:我完成了这项工作,我对这份工作有个交代,我对观众有交代,这就是一种快乐。
这其实是一种很了不起的人生观、价值观。
成艳菊老师和婆婆(童骥良老师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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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文工团,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每当谈起淮阴县文工团,内心的感触是很难一下子用一两句话表述出来的。
永远也忘不了这些前辈们、老师们,比如龚泷、吴孝举、吴翠兰、丁凤英、戴筱环、刘田一等等,他们带给我的那些教诲,让我终身受益 。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想到他们,总会觉得有一份信心,能把事情做好 ,成功就在眼前。关键是要再努一把力。
时隔这么多年,我们都分别走上不同的工作岗位,但是每当遇到了老同事,谈起那段往事,总是感慨万千。
我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没有机会上大学的孩子,踏入文工团的大门,我觉得,是我人生当中最大的幸运。
视频:童骥良回忆文工团的日子(三、四)
那时芳华——回望淮阴县文工团60年风雨历程
今年是淮阴县文工团成立60周年。4月7日下午三点,曾担任文工团团长的马西铭老师将做客知行空间,回望淮阴县文工团当年芳华。
一代人的芳华已逝,他们塑造的众多舞台形象,却永远留在了人们心中。
本次知行有约得到淮安保利大剧院的大力支持,他们提供了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门票,将赠送给现场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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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来源:清江浦大戏台、淮安视听网等
编辑:刘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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