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伍子胥芦洲渡的惊天大幕
揭开伍子胥芦洲渡的惊天大幕
《武昌县志.辖境图》中看到芦洲与马桥的地名,顿时眼界大开,原来芦洲与马桥是同一个地方。这就对了,史料记载的伍子胥芦洲渡是在樊口沿江西上二十里。
马桥和芦洲一样, 都是鄂州的名胜古迹之一, 马桥的江对面就是黄州府,历史上的军马、商贾都是从这里通过的。唐代曾在渡口设有军营,叫唐营口或唐营渡,现在演变成唐门口、唐门渡,是百里鄂诸(奖湖)唯的一条通向华容、葛店至江夏、夏口(武汉市)的“官道”,即驿道。由于军马、车辆及商贾过往行人的往来,马桥不堪重压,到了明代以后进行过多次重修,武昌县志有较为详实的记载。据马桥驿道村老年人说清朝时从马桥到唐门口江边的路面都是由青石板铺设的:由马桥南向一严博黄鹤林 万 家垮鲁细庙一吴王梅城(熊垸) 一伍但桥, 也是铺垫的青石板。
由于是历史古道,留下了太多的名胜古迹和美丽的传说,有马桥、马桥庙、黄鹤林、黄金庙、黄金桥、马安庙、龙潭等(毛主席视察临江纪念馆就在马桥的不远处)。这里的马桥湖则是因马桥面得名,马桥湖中有一个墩子叫马桥墩,散居十几个村落,历史上的古道,就是从这个“无名高地”上通过的。最近,我看了伍子胥“芦洲渡”及“解剑亭”的有关史料。解剑亭建于何年,又毁于何时,尚不清楚。但是,我从苏轼的(武昌西山》诗中看到“归来解剑亭前路”的诗句,这说明武昌城东三里地的解剑事应是建于宋代或末代以前,同时呢,苏轼又说“解剑亭”的对江是巴河兰溪,有伍洲、严花村相对,言下之意不说自明。鄂州历史上弄出了两个真假南楼,这不又是两个“芦洲”?
但是,最近我写(李白举杯便吟武昌歌》的文章时,收录了李白《黄龙矶南变所执载冶楼》诗,其中有“五月分五洲,碧山对青楼,故人杨执载,春赏楚江流”的诗句。
李白游武昌黄龙矶(蟠龙矶)南宴友人杨执载时说,五月的江水,把对江巴河兰溪的江上洲分为五个小洲。后来历史地演绎成“伍洲”,江岸边又有芦毛。于是又有“芦花村”.--.明的巴河兰溪人是说,伍子胥曾在此留下的遗迹。
如果说伍子胥从巴河渡江奔吴的话,那应是向对江的燕矶、杨叶下游方向,因为吴国在下江南,而不是向上游对江十里的楚国鄂渚(那城)。对于这些历史上的争论,南期的责仲雍在《江图》中则说了较为权威的话,大意是说,你们不要争了:“芦洲至樊口二十里,伍子胥初渡处也,则自晋以来,已相传在此。”(东周列国志》中则有较为详实的叙说。
年初,我又读了鄂州李儒科《申包胥与伍子胥》的文章,他说申包胥是鄂州泽林申映博人,与伍子胥应是同乡,段店附近有伍通庙,臣子山、与相您的胡林石龙则有伍担地(村)、伍担桥等历史遗迹,他说伍子胥可能就是伍但垮人。
“伍担析”我是十分熟悉的,到华容上高中时经常从桥上过。李儒科的文章激起了我探古的热情,而又勾起了我对学生时代的美好记忆。决意重走伍但板。再探伍担墙。于星期六到段店墩塘村找到伍通庙,又由主事找到墩塘村长,能村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他说是有伍子胥的传说,伍通寺有块石碑,你去看碑就知道了。后我看了碑文,由于水泥板刻的字,认得不太清楚,大意是:“伍员(伍子胥)去楚奔吴,路过如此,谓而五通或日五神通,即神境通--.-从碑文中看到有伍子胥的史迹。接着我又到“臣子山”,属孙彭村地城。原来臣子山也有- 座寺,我问了当地的老农,他们说这个山是挑起来的,边是硬土, 一边是泡土, 落再大的雨从不积水。 臣子山历史上曾是个“赵王寨”:又有的说“三国时孙权曾在此驻过水军”,还有的说“是当年伍子胥派吴兵筑的座土城”,更离奇的是与臣子山只有一个田垅冲之隔三百多米远的是伍担垮(村),不远处就是伍担桥,当地土著人俗传这里是伍子胥的老家。
我到臣子山寺的后面,看到块碑上写有 “城子山新石器时代至西周遗址”(原来这个“臣”字是诸音)。是鄂州市人民政府,于九八四立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
这座城子山的来历是什么呢?不得而知,说是城子山实际只是长、宽都是一百多米远的个土墩子,四周跟城墙样陡峭, 没有坡沿,看后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这里地理位置原来十分重要,历史上管是四面环水,东直通奖湖瓜圻湖,西侧通南迹湖入于江,下面不远处是陆上驿道伍担桥。
站在这里我打了个“势向”,这使我吃惊不小,原来伍担桥与马桥驿道是同一条通道。李儒科说伍子胥是伍担垮人,我却又有新发现。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伍担垮在伍担桥之上的伍担山上,当年伍子胥奔吴应是从这条古道进入芦洲黄鹤林的。从整个地势看,还应是属百里美湖大芦洲地域。我望着这里奇异的地形地貌:城子山、伍担垮、伍但桥、吴王梅城、还有那条通向伍但桥的小道,怀古寻台之情由然而生:“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新芽。古道西风瘦马,探古人在天涯。”马致远的词句我断章取意而吟之---
最关心的当然是伍担垮,但是,这个神秘的“国度”不知何时消失了,留下的只是片“调帐”的田野。我带着几多的幽情、几多的乡思!几多感叹几多遗憾!留连在伍担垮这座古遗迹上。我的脚下分明感到种历史的张力在叩撞着我的心扉,是历史老人在诉说伍氏的不幸,还是在高扬伍家的煌?
在“锄禾日当午”的时候,我在附近石龙村的棉苗地里,找到年近七旬的石姓老衣,问及伍担垮的来历和传说。他说他的上辈人在伍担山上犁地,是伍家的屋基遗址,犁出了一个伍通菩萨,后供奉在家里,在1966 年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立四新”时上交了。他说伍担垮下面是伍担桥,文官到这里要下轿,武官要下马,表示对“伍子胥”的敬畏。我听后,感到十分震惊和震憾。这些传说并非空穴来风,现在已是条高低不平羊肠小道 与湖头汉塘及田畈乡间小道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历史上确实是一条古驿道。金戈铁马,铁流滚滚,这里不知隐秘了多少风云际会的故事。
当我问到伍担垮(村)是何时消失的?他说不知道,这里流传” 个关于伍担垮“消失”的传说。这位被访问的老农就住在伍担垮遗址上即现在的石龙询人。他说历史上的伍担桥两边都是水港。有位阴阳先生, 路过伍担桥,对伍担垮的人说:“ 桥的两面水打鼓,不出知县出知府。”又说:“ 桥的两面水插雪(楔),一代巨杰。”一代巨杰,伍子胥当然算一代“巨杰”。但是阴阳先生的话,从来都是两踩话,这个巨杰也可以说是具“绝”,是说伍家要绝。这些都是伍担垮(石龙垮)老人和一位年青后生的叙说。
伍担垮的“神秘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记载,是不是迁徙到了监利县,或其它的什么地方,尚不得知晓。这是阴阳先生的诅咒,还是“天机”的泄露,夯是伍家世纪死亡的“宣言”。
今天,我带着伍担垮厚重的历史和沉重的思考,沿着当年伍子胥逃楚奔吴的古道,留连在伍子胥奔吴的严垮黄鹤林芦洲渡。条 当年伍子胥奔吴的路线桥图:伍担垮吴王梅城 鲁细庙 罗家垮 万家垮_ 严坞黄鹤林芦洲渡一马桥 长江樊口水道 武昌城东解剑亭, 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我望着泽林的申映垮,胡林的伍担垮,感慨万千:千古传奇、千古浩叹!
伍子胥芦洲渡在什么地方呢?是樊口沿江西上五里处的芦洲村,还是西上二十里上芦洲湾的马桥古驿道口严垮黄鹤林呢?我- 直以为是离樊口不远处的芦州村,但是我读了明人冯梦龙的《东周列国志》,其中标注伍子胥芦洲渡在樊口西上二十里。这就把伍子胥芦洲渡推向了上芦洲马桥口的不远处。(武昌县志●古迹篇》也记载了伍子胥芦洲渡的古遗迹。
我于2003年写了《伍子胥风雨下芦洲》的文章,曾被鄂州前任市委书记马荣华批转到《鄂州日报》上刊登,引起了人们的关注,2004 年我又到胡林的伍担垮、伍担桥,段店的城子山、伍通庙实地采访,写了《伍子胥风雨下芦洲》的续篇,传说这里是伍子胥的老家, “说文官到这里要 下轿,武官到这里要下马”,以表示对伍子胥的敬畏。我在城子山这里打了个势向,伍担垮到芦洲湾正好与马桥古驿道连在一起,这是探古中的又一新发现。我一直在寻找伍子 胥芦州渡的去处,起先以为伍子胥芦洲渡只是一个传说中的故事。后来呢,我查阅了有关史料及李儒科《申包胥与伍子胥》的文章,李儒科说伍子胥可能就是伍担垮人,《左传》中记载有一个叫申包胥的 与伍子胥十分要好,伍子胥的父兄被楚平王杀害后,在逃楚奔吴前,曾找过申包胥,申包胥也是楚国重臣,伍子胥说他要奔吴亡楚,为父兄报仇。申包胥说,你的不幸遭遇,我很同情,但我一定要“存楚”...后来伍子胥带吴兵攻楚,申包胥到秦国搬兵救...但是这位“存楚”的申包胥却是鄂州泽林申映垮人。李儒科说伍子胥与申包胥是好友,可能是“同乡”?他的文章很有探究价值。我到伍担垮探古时,站在城子山上,东望泽林的申映墙,原来从这里乘船到泽林也只有三十多里水路.....
从这历史上的地理环境上看,也能说明2400多年前,这里曾有人类活动,伍担垮边的城子山,传说是伍子胥派吴兵挑起来的,当地人说城子山下雨时一边积水,边不积水, 就是说不积水的边是挑起来的“泡土”,但是城子山西边却是古人类活动的遗址,鄂州市人民政府1984年在此竖了一个“新石器人类活动遗址”的水泥石碑。
关于伍子胥的传说,还有一个葛洮,东晋时的葛洪是否在葛店、葛山炼过丹,我认为值得探索,但是葛洪来过武昌,应该是肯定的。因为他写了一部《神仙传》:有伍子胥、葛仙公、吴王的故事,他说“葛仙公曾经和吴主(吴王孙权)各乘条船到三江口 (马桥芦洲湾),当时起了一阵风,许多船只都沉没了,仙公的船也不知去向。吴主不禁叹息道:‘ 葛仙公既然有道,为什么不能免祸呢?’过了-晚,他忽然看见仙公从江而上走过来,脸上带着醉意,他对昊主道歉道:‘咋天伍 子胥硬邀我去喝酒,耽误了陛下的行程。’”文中所说的葛仙公就是葛洪的叔祖葛玄,这个故事的发生地点正是伍子胥芦洲渡这里。这说明葛洪对武昌的地理及“伍子胥芦洲渡的典故”是比较了解
与伍子胥传说中有关的伍担垮、伍担桥、三江口、芦洲湾、马桥口、黄鹤林这些地方我却是十分熟悉,因为我就是芦洲湾马桥村人,马桥墩长约三公里,东起下冯垮,西止黄金桥。这严垮“黄鹤林”就是我的第一故乡
2400年前的东周时期这里根本上没有江堤,樊口西二十里的芦洲湾与马桥墩是连在一起的。这就把我伍子胥“芦洲渡”探古的视角定格在马桥墩严万程垮的“黄鹤林”这里。
2007年我在城里遇见了78岁的退休干部万持民先生,原先和我住在一个村,但不是个墙子里,他现在住在城里,是马桥村的活“字典”。当时谈的是“马桥抗战”的话题,在离别时,他突然说到“伍子胥、黄鹤....此时我已上了车,这使我吃惊不小,难道他是说伍子胥是从黄鹤林渡江奔吴的吗?因为这也正是近几年来我探古中的“新发现”
这就更加引起我对“黄鹤林”的关注。黄鹤林的地形地貌和昔时的往事,从我脑海里一幕幕地闪现在眼前:黄鹤林地势较高,有一个坞子,叫严万程坞,我就出生在这个博子里,儿时经常到黄鹤林这里玩。记得上个世纪农业学大寨时,条水渠 (沟)经过这里,里面挖出了青砖及青瓦...再就是听村里老年人说这里过去曾经是搭戏台唱戏的地..史上林林有名的马析古驿道就是直通黄鹤林这里的,那时我到鄂城就是从这条古驿道走到马桥临江年站搭车的。黄鹤林这里线路图是这样的,马桥古驿道西向:黄鹤林万家坞 罗家博 鲁家细庙一 熊垸 (吴王梅城)伍子胥伍担垮伍担桥 ....响:黄鹤林 马桥 临江一 下芦洲村樊口:东向:黄鹤林马桥临江(过长江)江北黄州.....从这条古驿道线路图,严万程坞“黄鹤林”又直通伍子胥的伍担垮,古驿道现在依稀可辨。
我带着探古中的新“发现”,决定再次拜访万持民老先生间个清楚明白。说来也巧,最近,在鄂城我又遇到他,特地问到“伍子胥、黄鹤林”的事。他说听过去老年人及他父亲说“黄鹤林”曾是伍子胥奔吴的芦洲渡口,他说伍子胥为什么从这个地方渡江奔吴的,当时,那里到处都是芦苇,江水直到这里。传说黄鹤林这渡口有一个小屋,住了一家人,靠打鱼摆渡为生....
我听了万持民先生的伍子胥黄鹤林渡(芦洲渡)的传说后,感到十分震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问了几句“是听谁说的?”因为他的“传说”与我探古的结果却是一样的。我再次翻开《武昌县志.辖境图》上面标注的芦洲与马桥正好是这里。这说明古人已把这里作为伍子胥芦洲渡的古遗迹。
历史的文化遗产,人们都在互相争夺,樊口武昌鱼现在弄出了十几个产地,历史上也演绎出了几个“伍子胥芦洲渡”,南朝庾仲雍的《江图》则说了历史的公道话:“芦 洲至樊口二十里伍子胥初渡处也,则自晋以来相传在此。”《武昌县志》载录:芦洲在县西二十里。《晋略》作三十里。
这些历史记载对于我今天芦洲渡探古非常重要,说是樊口或县西二十里的,正好是马桥严垮黄鹤林这里,尤其是《晋略》作三十里,是以县治为起点的,也正好是黄鹤林这里。芦洲湾临江古村尚存,- .直传承至今,这里流传一句熟语:有钱难买芦洲湾,-的下雨, 的干。
历史的与现实的是如此的吻合,四年樊湖探古,终于在芦洲“黄鹤”栖息的地方,揭开了历史惊天大幕!我仿佛看到满头皆白的伍子胥从伍担博向黄鹤林芦洲渡急匆匆地走...“一羽风帆截浪轻,樊山远带夕阳明。江回伍子芦漪渡,石抱孙郎鄂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