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救活人参果树,悟空和镇元大仙,她到底是在帮谁?

(博士论西游第六五四讲,选自《西游谜中谜》(474)第八章――观音努力之谜)

在上一讲中,我们提到,在悟空推倒人参果树事件中,观音在太上老君的帮助下,事先对其净瓶中甘露的起死回生功能进行验证,镇元大仙才敢放手悟空推倒果树。也就是说,观音在该事件中,她扮演的是镇元大仙同谋者的角色。

对于悟空推倒人参果树事件,我们一直认为,该事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镇元大仙、元始天尊在观音的帮助下,共同设置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让镇元大仙介入取经行动。但是,一些读者依然会产生质疑:观音救活人参果树,明明是帮悟空脱离镇元大仙的控制,怎么可能是镇元大仙等人设的一个局呢?

那么,观音应悟空之求,她来到五庄观,并用净瓶中甘露救活人参果树,对于悟空和镇元大仙对说,观音到底在帮谁?本人认为,观音看似帮悟空,其实她在帮镇元大仙,究其原因,有以下几点:

首先,对于人参果树被推倒,镇元大仙根本没放在心上。人参果树非常稀有和珍贵,这是西游仙界众所周知的事情,对于人参果树被推倒,几乎所有人都非常震惊。东华帝君就明确告诉悟空,“他那人参果树,乃草还丹。你偷吃了,尚说有罪;却又连树推倒,他肯干休?”瀛洲九老也是大为惊叹,“你也忒惹祸!惹祸!”

其他人都如此震惊,更不用说五庄观内之人了!清风明月看到人参果树被推倒后,“他两个倒在尘埃,语言颠倒”,极为痛心地说,“怎的好!怎的好!害了我五庄观里的丹头,断绝我仙家的苗裔!师父来家,我两个怎的回话?”盛怒之下的两个道童,将唐僧师徒锁在房内之后,又将他们“恶语恶言,贼前贼后,只骂到天色将晚”,可见两人有多么愤怒了!

在镇元大仙听清风明月连哭带喊地告诉他,悟空“把我们人参树打倒了!”按照常理,镇元大仙听说此事,应该十分生气,但是他的表现却一反常态,“大仙闻言,更不恼怒”,只是告诉徒弟,“众徒弟们,都收拾下刑具,等我回来打他。”一个轻轻的“打”字,看得出镇元大仙的镇定,更能看出他对悟空的揶揄!如果他心里对救活人参果树没底,他会这么镇定和安闲吗?

其次,将唐僧师徒抓回之后,镇元大仙根本就没打算惩罚。镇元大仙将唐僧师徒全部抓回之后,他告诉弟子,“徒弟,这和尚是出家人,不可用刀枪,不可加铁钺,且与我取出皮鞭来,打他一顿,与我人参果出气!”不用刀枪、不加铁钺,只用皮鞭,这种惩罚方法,除了能对唐僧产生伤害之外,对于三个神仙徒弟,特别是悟空,根本就不能伤及其皮毛。

当镇元大仙提出,“唐三藏做大不尊,先打他。”悟空马上要求先打他自己,镇元大仙立即笑着答应:“这泼猴倒言语膂烈。这等便先打他。”让人打了悟空三十鞭之后,镇元大仙提出,“还该打三藏训教不严,纵放顽徒撒泼。”悟空再次要求,“纵是有教训不严之罪,我为弟子的,也当替打,再打我罢。”镇元大仙又笑着答应,“这泼猴,虽是狡猾奸顽,却倒也有些孝意。既这等,还打他罢。”

也就是说,镇元大仙的鞭子只落在了悟空身上,而他两次要打的唐僧,一鞭子也没挨!而镇元大仙对悟空说过,“我也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悟空将腿变成“两条熟铁腿”,即使被打得“通亮”,“更不知些疼痒”,镇元大仙对悟空的这些小动作应该一清而楚,但是他却不戳穿,反而按照悟空的要求,一而再地抽打悟空,而不去鞭打唐僧。这明显就不是真心地想惩罚取经团队,镇元大仙只不过是在做做样子,来增加悟空的心理压力而已。

再次,镇元大仙对悟空惩罚目的,竟是要与他结成兄弟。取经团队被第二次抓回五庄观后,镇元大机吩咐徒弟,把唐僧师徒四人用布裹了,刷上生漆,再架上油锅,“把清油熬上一锅,烧得滚了,将孙行者下油锅扎他一扎,与我人参树报仇!”镇元大仙这次好像真发怒了,是要一定弄死悟空了。

悟空看到镇元大仙要对他下“毒手”,他又施展手段,将门口石狮子变成自己的模样,砸坏了镇元大仙的油锅。镇元大仙又装模作样地要“扎”唐僧,悟空又向他提出,“不要扎我师父,还来扎我。”镇元大仙却拉住悟空,对其进行威胁,“只是你今番越理欺心,纵有腾那,脱不得我手。我就和你讲到西天,见了你那佛祖,也少不得还我人参果树。”

应该来说,镇元大仙的这一要求十分合理,悟空也对此表示了认可,“若要树活,有甚疑难!早说这话,可不省了一场争竞?”只不过,镇元大仙接下来的话,却令人十分意外,“你若有此神通,医得树活,我与你八拜为交,结为兄弟。”

这就奇怪了!悟空弄死了人参果树,他再将其医活,只不过是“恢复原状”,正常情况下,悟空还要赔偿镇元大仙的精神损失,怎么可能还要与其结为兄弟呢?然而,事实就是这样,镇元大仙惩罚的结果,就是要与悟空结为兄弟,从而与取经团队建立起紧密的联系。

最后,观音救活了人参果树,镇元大仙与取经团队建立了紧密联系。悟空东游西荡,寻找了一圈,到南海找到观音。观音带着净瓶来到五庄观,救活了人参果树。镇元大仙先是“急令取金击子来,把果子敲下十个,请菩萨与三老复回宝殿,一则谢劳,二来做个人参果会。”接着,“镇元子却又安排蔬酒,与行者结为兄弟。这才是不打不成相识,两家合了一家。”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悟空推倒人参果树,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并且他还又吃了一个人参果;而作为受害者的镇元大仙,不仅没有得到任何补偿,在已经损失了三个人参果之外,又耗费了十个人参果。

看到这里,观音救活人参果树的行为,如果说他是在帮悟空脱险,还真不说不通!但是要说她在帮镇元大仙与取经团队建立联系,那就十分合理了,即,这十三个人参果,其实就是对观音帮他的犒劳,以及他给取经团队成员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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