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沧浪《湖边小城》（4）
文/沧浪
【作者简介】沧浪，本名徐贤辉，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爱好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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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转岗国土局
再一次的县委常委会议，夏峤赫副书记趁机提出了十五人的科级干部调整被大多数常委认可通过，王小粒调任国土资源局党组成员副局长。虽然夏峤赫副书记没有送她去报道，组织部副部长陪同去的，但欢迎宴会夏书记却出席了，可见为她站台的意思相当明显，明眼人都猜测到其中的猫腻，对其热情相交。局长华步柳曾经跟县长连尚仁党校同学过，属于县长的强力跟随者，却对能够乱中取胜颇有手腕的夏峤赫副书记还是相当支持的。在欢迎宴会第二天的班子成员会议上调整了分工，王小粒分管土地开发科、耕保科、办公室，相当于班子中的三把手。
虽然位子调整了，却是平级调动，王小粒知道夏书记留恋自己的身体却也对自己不满，才出现了这样的结果。为了弥补之间的裂痕，她决定做他的心腹。
王小粒的闺蜜车倩桔是实验中学的一名物理教师，经常对她抱怨吃粉笔末的苦恼，羡慕公务员的工作体面光鲜，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跳出学校这个封闭的环境。开始的时候，王小粒看她每天都喜滋滋的进出学校，只当她是瞎抱怨发泄情绪，开她玩笑说真想跳槽自己可以当跳板，她说可别把你踩进泥里拔不出来。如今情况不同了，只好先找闺蜜下手了。
车倩桔也是个美女，虽然不如王小粒娇艳，气质上两人却足以媲美，在学校女教师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级别。逛大街的时候，有个男人只顾看他迎面撞上了电线杆，还有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回头看她撞上了道牙磕破了手臂。
王小粒和闺蜜夜晚聚在一起，看着宽敞的房子，车倩桔又开始发牢骚了。可刚说到羡慕公务员的时候，王小粒便接过话来，“哎，你是真羡慕还是假羡慕啊？”
“真的咋说？假的又咋说？”
“真羡慕了我可以让你实现梦想，假羡慕了以后别跟我抱怨了，没意思。”
“你不会是涮我开心的吧。”看着王小粒玩笑样的说法，车倩桔知道她有些能耐，可还不敢相信，但心里却泛起了涟漪。
“只要你是认真的，我肯定能把你的事儿办成。”王小粒开始对车倩桔进行洗脑了。
“公务员看着活儿轻松，但当个一般人没啥意思，就凭你的才干，必须当领导……”
两人越聊越深入，王小粒的理论将车倩桔雷得不轻却也坚定了跳出教师队伍的信心。为了心中的那份虚荣，为了给别人看轻的家庭增加荣耀，决定按照闺蜜的计划执行。
王小粒约了夏副书记在相思阁见面，并强调了送给他惊喜，勾得他在会议主席台上都走神了好几次，盼望着夜晚的降临。
当夏峤赫走进相思阁，看到除了王小粒之外还有个美女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下。随着王小粒的介绍，双方心中都有了小九九。在王小玲的精心安排下，三人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愉快的交谈，气氛越来越融洽。一边一个拉着夏峤赫走进大圆床的时刻，夏峤赫激动万分，眼看心中曾经的丫丫就要实现了，没有吃药却也坚挺起来。
车倩桔到老家所在的栗板垭镇当上了副镇长，欺侮过她父母的邻居们主动上门道歉，村干部们更是不断示好，家人的腰板直杠杠的挺了起来。王小粒成了夏副书记的真正心腹，许多私密事情都交给了她办理。
主管国土局的副县长范金吉是换届选举时差额选举副县长的陪选人员，当时的职务是栗板垭镇党委书记，谁知道竟然被人大代表以超过半数选票选上了副县长。乡镇领导都强势惯了，说话办事总想摆摆官威。分管国土局以来，明知道局长跟县长的关系，却也想施加些影响，关系比较微妙。按照要求应邀参加国土局的三讲动员会，分管办公室的王小粒主持会议。办公室准备的主持词她会前没看，刚好排版到范县的时候换页了。她拿着稿子念到：“下面请范县……”翻到下一页时接着说，“长讲话，大家欢迎。”参会人员都想笑却全忍着，一个个憋得脸红。
范金吉拉过话筒，“我也不叫范县，我的讲话也不长。我今天......”王小粒自知闹了笑话，尴尬的脸都红了，范县长讲的什么全都没有听进去。会后不得不专门摆了个酒席道歉，还送了个三千元的购物卡，才让范金吉副县长顺了心气。
县城商住楼建设是开发商们的热选，商业用地竞争暗流涌动。作为主管土地开发的副局长，王小粒成了开发商们重点公关的目标。
第一零六号宗地原本是前任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商定的县委县政府的新办公大楼用地，由于前任的双双调离和国家限制楼堂馆所建设的意见，该宗用地闲置两年之后决定对外出售，条件是一栋五星级酒店建设后，余下土地可以商住开发。公告发出之后，房地产开发商闻风而动，不乏一些省内知名地产商。兰维楼是当地一家二级资质地产商的老板，平时与建设局国土局等部门领导称兄道弟关系匪浅，与一些县领导虽然表面上敬而远之，实际上却是唯命是从，特别是对夏峤赫副书记私下里以老大称呼。为了这宗用地的所有权，他按照夏老大的安排靠上了王小粒。招标通知公告后，一些拟投标的不太知名企业都被兰维楼以各种手段劝退了，进入招标程序的包括兰维楼在内还有四家。夏峤赫分别约见了另外三家地产商老板，以扶持本土企业为名许以退保证金并给予百万补偿的利益，将其中两家老板搞定。
伟业地产的老板谢伟业不肯退出，两人杠上了。王小粒居中十分为难，她知道谢伟业背景深厚不好惹。可正在谈判中间不好提醒。
夏峤赫霸道的说：“哥们，即是你中标了，我在这里干着县委领导，你能经营顺当吗？”
谢伟业充满不屑的说：“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委副书记，二百万就能拿下。”
“你......”夏峤赫被噎得脸红脖子粗，一搂袖子准备抽对方耳光，被王小粒拉住胳臂拽走了。赶紧将知道的谢伟业是省人大副主任的儿子的情况告诉了他，惊得他由愤怒转成了惊恐不安，脸上的冷汗也出来了。
王小粒诚恳的邀请谢伟业到帝国夜总会品酒，在软磨硬泡的攻势下，谢伟业同意了她的提议。之后，接受了王小粒的安排享受了全方位服务。第二天，夏峤赫同谢伟业坐在了酒桌上，在友好的气氛中达成了共识，另付给谢伟业四百万的补偿后退出竞标。
兰维楼中标的第一零六号宗地开工了。按照要求是要缴清出让金后先建设五星级酒店的，可在夏书记和王小粒的操纵下，以重点工程可以边建设边完善手续的名义先开工。五星级酒店奠基之后，转而建设商住楼，所有人员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群众饭后茶余的议论全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
兰维楼几乎空手套到了这宗香饽饽用地，六栋高层赚了三个多亿，分给夏峤赫等人壹亿捌仟万元。五星级酒店在奠基六年后才开建，这是后话。
八、饭局
王小二调任市军分区政委，夏峤赫从王小粒口中得知之后，第一时间便让王小粒安排见面祝贺。席间，王小粒上厕所期间，夏峤赫送给了王小二五十万元的储蓄卡作为见面礼，希望利用优势在适当的时候与市委主要领导共进晚餐。
王小二对夏峤赫的举动不很理解。若说他跟市委主要领导不熟悉那是不可能的，起码表面上是认识的，至于交往深浅不好说。要是没有一定关系他怎么可能混到县委副书记的位子上。想不明白就不想，终究会明白的。自己刚刚到任市军分区，正常情况下跟地方政府打交道的机会不是很多，别说是现在了。既然希望自己帮忙，就要给他介绍一个可靠的人选，如何才能给他们搭上一个可靠的平台呢？
夜晚躺在床上，王小二想着夏峤赫的事情辗转反侧。拿出烟盒准备点烟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省纪委监察二处的处长韩铁山。检查二处主要负责各市的纪检监察工作，对相应领导具有调查约谈等职权，虽然级别比市领导低，但他们见官大一级在体制内是都默认的。让他出面组织饭局，肯定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韩铁山是同学推荐认识的。他的儿子学习成绩一般，自我感觉考学无望，经常与几个同学混在一起到处招摇，虽然那几个同学的家庭背景都比韩铁山大，但他却害怕儿子走上不归路，希望送到部队接受锻炼，矫正他的思想。下决心托人找上王小二送儿子当兵源自一起事件。
阵州市八中虽然不是贵族学校，因为处在政府办公区及家属区附近，学生家长从科级处级到厅级甚至更高的都有，总算起来，学生中官家子弟占据一半。韩铁山的儿子韩林轩就是在这里上学的。他们七八个人的小圈子，家长从科级到副厅级的都有，有好几个还是权势部门的处室领导。他们从小在家庭的熏陶下，见惯了礼尚往来的关系网，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语言，在不断的交往中成为了小圈子，领头老大是个副市长的儿子萧璋伓。
可能是钱多吧，萧璋伓大手大脚的花费特别招惹一些女孩儿喜欢，身边从不缺样子清纯的女孩陪伴。据说他父亲就养着好几个小蜜，他知道的就有三个。所以他的目标是立志泡尽天下美女，超越父亲。他最喜欢的是一个学霸型的学妹秦雪怜，可秦雪怜根本不理他，每次遇到他的表白或者纠缠，直接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他机会。也有女孩为了博取他的好感诓骗秦雪怜与他相见，得到的甚至是断交。秦雪怜的家境一般，副科长的父亲和超市导购员的母亲，收入本来不太高，还要支付按揭贷款，秦雪怜除了与人竞争学习以外，从不跟人攀比。
久攻没有进展的萧璋伓并没有放弃，时刻注意着秦雪怜的交往圈子。一天晚上，萧璋伓看见秦雪怜与一年轻男子在大排档吃饭，样子十分亲密。怒火攻心的萧璋伓带着几个小弟冲到他们面前，不由分说对着这名男子就是迎面直拳。不曾防备的男子被打了个青眼窝，鼻血也直流。
秦雪怜见是萧璋伓使坏，抓起桌上的烤串向他脸上丢去。一边丢一边恨恨地骂道：“萧璋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我们兄妹俩在一起吃个饭招你惹你了？你竟然对我哥出手，真是狗胆包天。”
这名男子是秦雪怜的表哥，刚从警校毕业进入刑警队，突遭袭击后非常愤怒，在秦雪怜怒骂的时候已经迅速起身扭住了萧璋伓的手臂，一个右旋将其摁趴在桌子上，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左脸上。“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突袭老子，不打你个半身不遂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好汉快放手，我认错人了。哎呀，疼死我了。我跟你赔礼道歉，你放了我吧，我爸是副市长。”萧璋伓吃疼之后，求饶的同时还不忘说出自己的背景企图威胁对方。
这名男子看向秦雪怜，见其点头，知道萧璋伓是个衙内，眉头微皱了一下，在他脸上又拍打了三下：“小子，你爸是啥长管我屁事，看你这嚣张样子就知道他也不是啥好鸟。放了你，可以，但总得有个说法。”
“你先放开我，啥条件都好说。”萧璋伓都想哭了。
这名男子一个左旋然后猛的一送，萧璋伓退坐在椅子上，其他几人赶紧扶住椅子，没有翻倒。“大哥，我看错人了，我向你认错。你说说条件吧。”萧璋伓紧张的盯着站在面前的男子，唯恐对方突然出手。
“条件很简单。你写个认罪书，保证从此后不再纠缠我妹子，并给她一万元精神损失费，我就放过你。不过，你这几个同伙也得签上名字，我信不过你们。倘若有什么不测，我找你们家长理论。”
几个人照着做了，这名男子没在为难他们，让他们滚蛋了。虽然这几个人没敢跟家人说，但他们的家长都知道了这件事。韩铁山的儿子也在现场，为儿子着想并做通了儿子的工作，央求王小二将其送进了部队。
韩铁山很想表示感谢，王小二却坚持，最后只接受了对方一盒荷花牌香烟。
“韩老兄，还记得我吗？我王小二。”
“王兄啊，说这话不是打我脸吗。来阵州了？我请你吃饭。”电话那头的韩铁山笑呵呵地说。
“没有。我调任来阳了，向你报个到。哪天你来了可别把我门隔了。”
“祝贺祝贺，我们相距更近了。改天专门去叨扰，好久没有叙旧了。”
“是啊，好久没见了。要不我安排个时间，咱们坐坐？”
“老兄啊，有事尽管开口，能帮忙的绝不推辞。吃饭我是肯定要到的。”
“老兄就是老兄，还真有个小事麻烦你的……”
双方商定待联系确定后通知。
凯旋门酒店三楼318包间，夏峤赫早早预定后带着王小粒在包间里等待。晚上六点五十分，王小二和韩铁山联袂而来，王小二将夏峤赫和小妹介绍给韩铁山认识。七点差两分，市委副书记市长成维民走进包间。同韩铁山等人握手之后各自落座。王小二向成维民介绍了夏峤赫和王小粒之后，宴席开始。围绕着国家法制建设和军队建设，大家相谈得很融洽。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宴席结束后成维民先行告辞，王小二和韩铁山去参加了别的活动。夏峤赫和王小粒告辞后回了家，王小粒住进了酒店。
九、扶正
白树榭书记在不断的斗争中一天天成熟，基本蜕掉了学究的外衣，官威在磨练中逐步积累起来。对县内常委会的局势稳定中基本把控住了，对县长连尚仁的强势表示出了不满，希望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主政。
白树榭是市委书记向百兴视察大学时发现并提出交流的人才，是对国家人才建设工作要求的尝试。通过一年多的考察，向百兴书记认为其总体能力还是可以的，只是对其大局的掌控能力不很满意。白树榭向向书记提出调换县长连尚仁的意见得到了首肯，市委组织部部长也找他谈过话，并征求了他对县长人选的意见。本来这都还在秘密阶段，可白树榭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跟推荐的县长人选打了个电话。
县长连尚仁被调走的消息半小时之内传到了连尚仁耳朵里，正在吃饭的连尚仁大怒，骂骂咧咧的愤然离席要求给个说法。众人谁也劝不住，他连夜冲到了市里。第二天上午，连尚仁到市委组织部讨说法。然后五柳县县长大闹市委组织部的事儿被疯狂的传播，市委书记和市长秘书都将传言告诉了领导。两人都认为白树榭和连尚仁的政治不够成熟，两人一沟通，决定将他两人双双调离。考虑到工作的连贯性，成维民提议夏峤赫为五柳县县委书记的想法得到了向百兴书记的同意顺利在常委会上获得通过，市委副秘书长李应举空降为五柳县县委副书记代县长。
夏峤赫荣任县委书记这可是大事，标志着自己成了五柳县真正的一哥，自然要跟王小粒分享，因为她也是自己的贵人。
王小粒自然要紧跟步伐，谁不知道上边有人好办事啊。王小粒叫来自己的闺蜜一起分享夏书记的兴奋，她知道时刻让领导惊喜才能得到领导深深的厚爱，这是她这些年来经验的总结。要不是经常给他引荐那些男人才女人才，让他有收入有艳遇，就他那强势不饶人的性格，早把自己逼出相思阁了。就拿自己的入门大哥刘晨伟来说，虽然有自己的强力推荐，如果没有那六万元的贡品跟进，能当上畜牧局副局长简直就是笑话。自己当初献上白花花的身体才被安排个爱卫办副主任，其实谁都知道那是个可有可无的单位，要不是自己强力运作，那会有自己的今天。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或许也是官场的法则。
上任书记一周后的县委常委会，夏峤赫如愿以偿的坐在主持席上。“今天是我们五柳县新一届县委常委会的第一次会议。在履新欢迎宴会上大家都相互介绍熟悉了，今天就不再每个人介绍了。
上级组织既然把我们安排在一起共事，是组织对我们的认可，我相信大家的认识肯定是一致的。为了不辜负组织重托，为了全县五十六万人民的福祉，我们必须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坚决按照中央提出的四个全面战略，扎扎实实把群众的事情办好。
我们五柳县是深度贫困县，如何引领我们的群众脱贫致富，关键因素还在我们的干部队伍。我们的基层干部队伍大部分都是经得起考验的，他们在不同的岗位上为了群众脱贫工作在做着努力，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也有一些干部思想有点滑坡，不管是年龄因素也好，任职时间长也好，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提高大家的积极性，畅通干部提拔交流的渠道，把能干事的人安排在恰当的位子。
新一届县委希望看到新的气象，我提议组织部门尽快考察干部，半月之内拿出意见，然后上会研究。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夏峤赫的话看似征求意见，其实已经拍板。原来的常委们都知道他的强势，所以顺势表态同意。新任的常委刚刚上任，啥情况都不清楚，虽然心里对他有些看法，但只能埋在心里，也表示同意。一轮干部调整就此开始。
王小粒非常繁忙，忙的不是自己的工作，忙的全是工作以外的与人事调整有关的事。自己的工作调整已成定局，计生委主任就差任命了。许多想要挪挪位子想要提拔找不到靠山的通过关系找到了她，更多的还是夏书记暗示过来的。她对找上门来的人分门别类建档立卡，就不同位子设置相应的筹码，基本上是同工同酬相差不大。相对公平的操作赢得了不错的口碑和快速变动的数字，夏书记的如此，自己的也是如此。
半月之后的县委常委会，专题人事调整会议整整进行了一天时间。从组织部门的考核结果与人员情况介绍，到相应常委的拷问，夏峤赫书记的平衡，反复摆布之后，最终确定了一百八十六名同志的职务变更。王小粒及其经过王小粒之手举荐的人员全都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相应的职位。
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部门领导借助政策研究弄权之术相当到位，最有利的武器是黄牌警告和异地对调检查。对调检查是手段，黄牌警告是对检查结果的应用。黄牌警告直接影响地方党政领导的职务变动。
每次检查之时，相应领导必定闻风而动，采取的对策是从抗战中引用过来的坚壁清野和信息刺探。虽然检查组采用游击战术，即便临时动议也逃不过信息刺探人员的眼线，相应跟进补救措施很快就能跟上。摆平事情的直接手段就是红包。红包到位，数据填完密封之前必定让领导过目，绝不会跟红包过不去，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在一次县级对调检查中，虽然已经采取了严格的迎检措施，却被一个暗访检查组在一个偏远山村发现了两户无计划超生户，计划给予五柳县黄牌警告处分。内部消息传来之后，书记夏峤赫将县长李应举和计生委主任王小粒叫到办公室进行研究，决议分头找关系采取一切手段扭转不利因素。一封对口检查县的超计划生育举报材料出现在了上级领导手中，数量远超五柳县的情况。上级主要领导分别接到了五柳县度假山庄、产业园区开业剪彩的请柬。仪式结束之后分别安排了相应的节目。王主任更是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将一名领导服务得交口称赞。最后五柳县排名一类县，收到了上级的表彰。
都知道一票否决的厉害，所以计生委的经费财政都是优先保障。工作人员除了外快之外，单位福利也教人瞠目结舌，米面油、肉蛋奶、调料、海鲜、蔬菜、葱姜蒜人人都有，就连卫生纸卫生巾都是人手一份，就差每个人发个商店了。在组织部门的考评中，领导全部都是优秀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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