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凤存:那九年人生|散文
文/华凤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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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是我最不愿意回首的一段时光,尤其是初中,因为我上了两轮。
小学五年,尽管成绩不好,却没蹲过级。到了初中,由于离家远,开始“住校”,离开了大人的管束,开始迷上课外书,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成绩一落千丈。
那时的“住校”,也就是白天在学校吃饭,自己找个亲戚家,晚上住在那里。学校没有宿舍,仅有的几间房子都让年轻教师住了,也有拖家带口的老资格教师也能住上,水电不花钱,这样的宿舍,别说教师了,校长都吃住在学校。
第一次上初中,我们也只是在最冷的那几个月搭伙,其余时间骑着自行车回家吃饭。回家吃饭时间太紧张,尤其是早饭,早上上完晨读和一节正课后,也仅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我们回家一个来回大概需要五十分钟,只能在路上把自行车骑的飞快。有时候也从家里带油饼,喝点学校的自来水;早上拿一块钱,买碗粥,吃四个煎包,也是享受了。
搭伙的日子里,食堂的饭菜尽管不好吃,但是省的一天六趟的来回奔波,也不用冻得皮青脸肿的,还能睡个懒觉。晚上也没有灯课,因为有了大把的时间,就看课外书;初中老师不再是前后村的,他们也不关心成绩,于是只有极少数自觉性强或家里大人抓的紧的,才认真学习,其他人都是浑天聊日,再说,校园风气也不好,校霸横行,老师都被嘿乎,谁还能静下心来学习?
三年后,我的功课几乎门门挂起了红灯,最后我都没参加中考,就驮起课桌回家了。那时才15岁,不是干活的料,当初一新生再次上学的时候,看到上六年级的小学同学也开始上初一,我决心从头再来。因为小学我没蹲级,有的同学蹲级,又赶上六年制,我上的是五年制,无形中压缩了上学时间,所以再次上初一,一点不显老。
第二轮初中,三年来,我拿了无数奖状,所有的科目都是全校第一名,总成绩也是全校第一名;在无数的鲜花和掌声中,度过了三年,这和前一个三年的冷冷清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鼓作气,高中三年我继续埋头苦干,终于考上了大学。要知道,我学的是文科,能考上本科的希望是微乎其微,应届生更是凤毛麟角。高中三年,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有时连洗头发的空都没有;那时同学都爱美,几天一洗头,见到我不洗头,有人竟然怀疑我带的是假发,理由是为什么就他不在学校洗头?
回顾中学九年,那情景真是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