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哀悼刚刚去世的王嘉贤大姐

昨天吃晚饭时,我从朋友圈看到了王嘉贤大姐的大女儿魏玲发的母亲病逝的讣告,顿时 沉浸在悲痛之中。

王嘉贤大姐是清末著名学者王权的后裔,是甘谷县已经屈指可数的离休干部,也是甘谷县王权学术研究会顾问。按照年龄,她应该是我的长辈,她的大儿子比我小一岁,只是因为我爱人王天梅是王权弟弟王树的后裔,她们二人按照辈分是同辈,因此我们按照风俗称她为大姐。记得认识大姐还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我在城关镇工作,因为她和我爱人是本家姊妹的关系而认识的,从此常有来往。后来我撰写《王权评传》,得到大姐的鼎力支持,为我提供了许多具有价值的资料。甘谷县王权学术研究会成立后,许多工作的开展更离不开她的帮助,特别是去年修建王权纪念馆,如果没有她的支持,更是不可能完成。

我和大姐常有微信、电话互通气息,近年来她因病卧床不起,并常年在海南三子魏晓龙处养病,但我的每篇文章她都热情点赞,并经常提醒我应当注意的事项,对一些认为会对我不利的敏感问题,她多次打电话给我爱人,关切之心,溢于言表。以前我和爱人也常去看望她,但是她很少谈及她个人的经历,直到去年从海南回来后,我和爱人几次看望她,闲聊中才对大姐的一生略有了解。

大姐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1949年,她年仅13岁,当时的甘谷知识青年纷纷参军,凭借家庭传承而来的敏锐的直觉,她也毅然决定投奔刚刚来甘谷的解放军。可是由于年龄小被拒绝,但是她毫不气馁,坚定信心,跟随大军数十里,最后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十九军文工团的一名小战士,后来又分配到卫生队,从此一生从医,直到从县妇幼保健院离休。

大姐一生看似平顺,实则备尝艰辛和苦难,她一生生活的艰难,是他们这一代人的缩影,是老一辈人奋斗一生的浓缩。她从部队复员回乡后,第一任丈夫是五十年代初的北大毕业生,可惜在反右派运动中被打成右派,在管制劳动中迫害致死。后来带着两个孩子改嫁,又生了三个孩子。为了抚养五个子女,她备尝生活的艰辛。她工作上兢兢业业,不甘人后;回家还要操持家务,抚养子女,常常还要因为家庭出身,承受来自社会和家人的歧视和屈辱。她凡事都是自己默默忍受,打掉牙咽到肚子里,从不向人述说。一次我和爱人去看她,说及过去的生活经历,她说了几件事,伤心地说不下去了,从此以后我们再看她的时候,尽量避免谈及往事。

大姐从医,医德高尚,体切民情,热心助人,关心低层民众疾苦,用她的爱心和医术造福百姓,深受民众爱戴。

大姐秉承传统的“贤妻良母”“夫唱妇随”之类的教育,悬壶济世,繁忙工作之余,操持家务,教子有方,五个儿女在各自的事业上都有成就,大儿子贾明和三儿子魏晓龙不仅事业有成,而且热心家乡公益事业,积极支持家乡教育文化事业,贾明在任北京天成公司董事长,先后为甘谷,麦积捐资助学超过一百多万元,上世纪九十年代甘谷一中图书楼建设中一次就捐资二十万元。魏晓龙在任深圳观澜湖集团副总裁,每年都从甘谷招收员工,为甘谷县解决了大量就业。只要知道家乡有什么公益事业,他也都慷慨解囊,积极资助。大姐自己不仅积极支持子女参与公益事业,本人也身体力行,无论是捐资助学,还是其他公益事业,都尽力参与。特别是去年,她已经长期因病卧床不起,在我向她说明王权纪念馆修建资金筹集情况后,当即动员子女和侄子侄女,很快筹集了三十万元,促成了纪念馆的修建!

大姐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她的几个子女说,她去世的很安详,把她的身后事安排得有条不紊,妥妥贴贴,就连丧事用的煤,麦草这些细微的小事都是自己安排妥当后去世的。

逝者已去,呜呼哀哉,再也见不到大姐慈祥的面容,留给我们的是深切的哀悼和永远的怀念!

陶渊明的《拟挽诗》,略作修改,更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天地何茫茫,万木亦萧萧。

严霜十月中,天门山嶕峣。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

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

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大姐一路走好!愿大姐在天堂仍然充满阳光,仍然过得幸福快乐!更愿大姐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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