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营业●抗疫不容掉以轻心
随着社会的发展,疾疫不是远离了人们,而是越来越频繁。瘟疫的危害一直都非常严重。上古的良渚文明、三星堆文明等的衰落,都可能与疾疫有关。公元前781至前771年间的周幽王时期,“天方荐瘥,丧乱弘多。”这场疾疫,也是周幽王国破人亡的原因之一。春秋战国时期,大规模的疾疫有8次,鲁国、魏国、秦国、赵国、秦国均有发生。东汉末年疫灾严重,后六十年发生了17次。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自序》中自述,他的家族原有200余人,自建安元年(196年)之后,不到10年时间就死去了三分之二。疫情倒逼之下,张仲景成了后人敬仰的“医圣”。建安七子,除孔融、阮瑀早死外,竟有五人死于传染病。三国时期46年间“大疫”流行6次,西晋时期52年间发生7次,东晋十六国时期104年发生9次。伴随着三国乱局、八王之乱、永嘉之乱、五胡乱华,各种灾异搞得人民水深火热。大概到刘宋以后,这场从东汉中后期开始的、历时二百余年的瘟疫,终于消停下来。自公元 581 年隋朝建立,到五代末年的960年,共379年的历史中,共有 49次疫病流行记录,其中大疫 13 次,大疫流行的发病率与病死率极高。其中,隋代有6个疫灾记录年份,唐代有36个,五代十国时期有7个。疫病的类型主要有疟疾、伤寒等,唐朝中期以前主要分布在北方的黄河流域。“初唐四杰”中的卢照邻就亡于麻风病。大文学家韩愈在做阳山令时,当地发生疫灾,出现了“疠疫忽潜遘,十室无一瘳”局面。在两宋的320年中,一共发生了49次大规模的瘟疫,其中发生于两都开封和杭州的就有二十多次,占了一半以上。元代疫灾严重程度难以想象,蒙古军队四处征伐,破坏了自然和谐,人口大量死亡,灾荒不断,也加剧了疫病的传播速度。元代89年间疫灾至少有66场。蒙古从北方带来的鼠疫,导致了中国内陆人口锐减,四川人口死亡殆尽,两广人口病死大半。明代的疫灾比较厉害,在历史上也是空前的,开国276年就有187次之多。明朝前期疫灾较多,中期和后期较少,中部和南部疫灾相对较多,北部相对较少。明代的疫灾主要有鼠疫、天花、霍乱、伤寒、疟疾等,都是致死性比较高的。明代疫灾造成了劳动力严重不足,因此导致种种问题诸如疫灾发生地田地荒芜、国家赋税落空。清代是我国古代发生疫灾最多的时期,开国268年共发生了176次。清代资料中“大疫”的记载屡屡出现,可见情况之严重。康熙皇帝年幼时就得过天花,普通百姓可想而知。重大的疫情更是不可胜举。据学者推算估计,太平天国战争期间,仅江南十府一州死于瘟疫的就有数百万人;咸丰、同治朝16年间,云南7府、厅死于鼠疫的有160余万人。清末东北爆发“黑死病”(肺鼠疫),死亡达六万多人,举世震惊。
华夏数千年的瘟疫历史记载,死伤不计其数,也总结了丰富的预防和诊疗经验,历代医著也颇为丰饶,奈何近现代因为西学东渐,这些医著要么散轶,要么只作为馆藏书籍留作档案书籍,很难刊印传诵。国人对于瘟疫的认知也就更多的趋向于西方医学的诸般著述,以至于很多人一直以来都认为“杀灭病毒”是治疗瘟疫的唯一方向,对于中医药防治瘟疫认识肤浅,甚至认为中医药对于“病毒”毫无意义,特别是一些“专家”或“科学家”在中国历代的著作中检索不到“病毒”一词,就认为中医对于“病毒”认识不足,而不明白中西医属于不同的学术范畴,所使用的术语各异,却不知道“病毒致病”属于中“疫病”、“瘟病”、“瘟病”等范畴,而且已经积累很多的防治经验。在《中国疫病史鉴》(阅读链接http://www.jztyx.com/read/cd531fc0bd00e3f4.html)中记载了历代中医防疫举措,值得大家用心学习,我就不在这里转述了。临床诊治瘟疫,对于中医药专业人员研读《温病大成》是非常必要的,此套医著辑录了历代温病学大家的医著,作为活到老学到的医疗人员值得用心参悟!
“风后问于岐伯曰:春日之疫,非感风邪成之乎?岐伯曰:疫非独风也。春日之疫,非风而何。风后曰:然则春温即春疫乎?岐伯曰:春疫非春温也。春温有方而春疫无方也。风后曰:春疫无方,何其疾之一似春温也?岐伯曰:春温有方而时气乱之,则有方者变而无方,故与疫气正相同也。风后曰:同中有异乎?岐伯曰:疫气热中藏杀,时气热中藏生。风后曰:热中藏生,何多死亡乎?岐伯曰:时气者,不正之气也。脏腑闻正气而阴阳和,闻邪气而阴阳乱。不正之气即邪气也,故闻之而辄病,转相传染也。风后曰:闻邪气而不病者,又何故欤?岐伯曰:脏腑自和,邪不得而乱之也。春温传染,亦脏腑之虚也。风后曰:脏腑实而邪远,脏腑空而邪中,不洵然乎。”这里“春温有方而时气乱之”是说春天本是温暖的正气,若发冬之少阴伏寒则为春温,若发厥阴时气之寒乱而成春疫(大温也)。春温病热中藏生,因为少阴乃一阳初生也,而春疫热中藏杀,故而春温非疫也。
中医药对于防疫的策略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药物治疗一般常用的有内治和外治之别。中药内治常用的以汤剂和散剂为主,丸剂和丹剂次之,膏滋一般是后期调补,药食同源汤水、茶水饮为防御常用方法。中药外治常用的有熏蒸法、熏洗法、热敷法、填脐疗法、佩戴药物法、搐鼻法(塞鼻或喷鼻或药物涂抹鼻腔)、灸法(艾灸疗法)、坐药疗法(中药灌肠)等。腧穴外治疗法常用的有针刺疗法、艾灸疗法、推拿疗法、点穴疗法(徒手法点穴和器械点穴,比如棍针、火柴棒点压穴位等)、蜂针疗法、腧穴敷贴疗法、全息针疗法(耳穴疗法、微针疗法、夹脊穴疗法、手针疗法、腕踝针疗法、足象针疗法等)等。对于中医疗法的可行性,这次疫情也有很多分歧,争论也比较多,作为一种疗法,只要能够治疗或减缓病情就是好方法,对于中医药的认识,我们发掘的实在太少,有太多奥妙我们可能还不太了解,但是聪明的前辈们在他们的医道上经过多年的经验总结,我们应该多给予一些信任,用心多去钻研,探讨的时候可以存在争论,可以争吵,但是在疫情严峻的时期要分清孰轻孰重,应该抉择重要的事情去做,有太多理论还没有形成体系,有太多经验还没有成为理论,如果一概的采用今天西方医学的尺子规范中医只会耽误疫情!中医各派别之间也应该求同存异地相互礼让允许不同的存在继续存续,允许不同的思维绽放自己的光彩,只要结果是美好的,只要目的是高尚的,都应该鼓励!
对中药问题,毛泽东一直都很重视,在1954年曾作出关于中药问题的重要批示:中药应当很好地保护与发展,我国中药有几千年的历史,是祖国极宝贵的财富,如果任其衰落下去,那是我们的罪过。中医书籍应进行整理。应组织有学问的中医,有计划有重点地先将某些有用的,从古文译成现代文,时机成熟时应组织他们结合自己的经验编出一套系统的中医医书来。1958年10月,毛泽东对几千年来为保障人民生命健康作出巨大贡献的中医药学给予充分肯定,指出:“中国医药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 这一评价表明,毛泽东不仅把中医药看成是中国传统文化留给我们的一份珍贵遗产,而且特别强调要充分挖掘其现实价值。
无论在何时,任何一个学科都会有着不同的观点或不同的认知, 当然,中医药学科也允许不同的认知发表不同的观点,经历数千年的磨炼中医药依然蔚然兴盛,绝不会因为不同的言论而湮灭,而作为华夏瑰宝中医药势必会更加地与时俱进大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