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学驴叫,老了学弹琴

   散    文   

春日,桃花刚盛开不久,就来一场倒春寒。

北方沙尘暴,南方阴雨连绵。想像中的灿烂的桃花已经凋零。
南海镇张家坪邓继宽大哥跟我们一班文友早有预约,桃花开了去他农庄去看桃花。没想老天如此不给脸,我们再次应邀而去,果然是桃花已经谢了。
邓大哥因种桃弹琴,已经两次上了央视荧屏,早已经是一方有名的人物。他的名言是“会种桃子的很多,会弹琴的人也很多,但是,既会种桃又会弹琴的就不多了”。
因此,尽管桃花已谢,我们依然兴致勃勃,请邓大哥搬出琴来,邓大哥弹琴,我们唱歌跳舞拍抖音。老贝唱了一首《一帘幽梦》,邓大哥弹琴伴奏,同去的霞、静、小青三位女性伴舞。我负责拍摄。固定好支架开拍后,我也忍不住过去当一回伴舞。
玩罢,本来我们早已约好回新江口吃晚饭的,却经不住邓大哥的盛情挽留,在他农庄吃晚饭。
最具特色的菜就是“野茭果子”,食之清香可口,回味无穷。
而真正的回味就告别邓大哥后的第二天早上,老贝写了一首诗《古筝,轻哥与曼舞》:
那些桃树,言情小说一样的树干上
长满诗人们心仪的女子
但在农庄主老邓抚古筝弹奏时
一帘幽梦,蝗虫一样呑吐出情感时空
…………
老贝的诗总是寻找平凡生活中的幽趣,也还是不错的。
紧接着,邓大哥在微信里发来一篇他写的幽默作品。
他一直说写几个故事发在高成文学上,直到今天他才兑现诺言。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生于洈水,在供销社干过,在内蒙古待过,后又迁来南海镇种桃,久经风霜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可爱的笑容,殊为难得。看罢他的幽默作品,我忍俊不禁,看一遍笑一次,全文分享给读者吧。
前几天刷抖音,刷到一个天津的老汉学驴叫,叫得非常像,特别是他最后的几声“突、突、突”,好比驴儿嘶鸣之后的意犹未尽,真是神来之笔。
回想我小的时候,也爱学动物叫,什么鸡叫、羊叫、鸟叫,都会!有一次我调皮犯了错,我小姐姐教育我,在她停顿时,我突然学羊叫了几声,姐姐听到后,转怒为笑。
读初中时,学了一篇文言文《黔驴技穷》,中有一话“驴一鸣,虎大骇!”于是对学驴叫产生了兴趣,好在那时候驴子板车到处都是,师傅好找。听了几天,便知其奥妙,于无人处试了几声,颇像!顿觉薄技在手,走遍天下都不怕,自信满满。
过了几年读高中,一日晚上,逢老师(罗校长,广西人)查寝,发现我正在讲话,罗校长当即责令我起床跟他去办公室,时值寒冬,天寒地冻。我不肯,磨磨蹭蹭,老师铁心坚持一再催促,我只好穿衣下床,跟在老师身后。
在寝室外长长的走廊走时,夜深人静,学生皆睡,而我被捉,前途未卜,怒气渐生。…………
此时此刻,我心中沉睡多年的驴醒了,突然附体,一声嘶鸣!平地一声惊雷,天崩地裂!唬得老师站立不住,双腿颤抖,扶柱方才未倒。
半晌,老师才缓过神来,喃喃地说:你回去吧。
我赶紧立正,向老师敬礼,一声“谢谢老师”后,跑步而回。
我可敬的老师还在后面喊:马儿啊,你慢些跑!
笑过之后,觉得少年学鸟鸣驴叫也并非不好,在枯燥的课堂学习之余能够增添一些生活的乐趣。好学好玩,人之天性,只不过是我们大多数人天性都被各种各样的环境压抑着,无法发挥罢了。但凡有人说某人不好玩了,那么这人可能注定了就一生无趣了。当然也可能是玩法不同,各有高低雅俗之分吧。
但像邓大哥这种“少年学驴叫,老了学弹琴”,绝对是好学好玩上了档次的,是真性情,把平凡的生活过得有诗意,有情调。如果不好学不好玩,不上档次,绝有可能把原本有诗意有情调的生活过得一团糟。
我给邓大哥在微信回话,说写得不错。邓大哥回我:已到宜都,正在排练,准备演出。
我真是羡慕死了,这个当年学驴叫的少年。

顾       问:王夏子

覃世良

李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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