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论（雨）语

论（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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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雨）语

……雨。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场雨？

其实是一个玄学问题。取决于各种因素，

与寿命有关，与地域有关，也与时代

有关。一句话，不取决于人自己。就像我

如果长寿，如果生活在南方，如果恰恰

生活在历史记录的某一个寒冷时期。见到的雨

肯定比另一个短命的我，生活在北方的我，

待在历史记录的长时段干旱年代的我，要多很多。

这也是一个我比另一个我见到的雨

不一样的证明。就是我之本我，因为一会儿

生活在北方，一会儿生活南方，见到的雨，

也比总是呆在北方，或者南方不一样。

由此，我的一生多见或少见了多少场雨无法计算。

只是对于我来说有关系吗？面对雨，

见多见少并没有什么深义。当然，也可能有深义。

它会带来我们情绪不同。细雨绵绵，大雨滂沱，

家中安坐或冒雨跋涉，不同的情景下，

我们对雨的态度不一样。寒冷时节或者酷热之时，

对雨的态度也不一样。尤其是一场雨带来

洪水泛滥，或者一场雨带来酷热消散。我们会以

不同言辞评价它们。只是这仍然与我们无关。

面对雨的到来，怎么到来，或大或小

到来，我们无法主宰。而我想说的是，面对雨，

我可以幽思，也可以不幽思。如果幽思，

可能绵远，也可能具体，就像现在，我的窗外

一场大雨正在下。我想到的却是十天前的成都，

一场雨使街道积水。想到的是宋书中的记录，

一场雨淹没半个中国，溺水而亡者数不胜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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