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带你读，第6天：蔡桓公之死

我读了几遍《扁鹊见蔡桓公》，具体是几遍，我不知道。详细数据我不记得了，总之是有时间就反复读。在反复阅读了十几年之后，我要为蔡桓公击鼓鸣冤。从文章看，扁鹊见蔡桓公的时候，蔡桓公病了。病的不轻，但可以治。但扁鹊做了什么，扁鹊创办了“扁鹊小讲堂”，给蔡桓公讲起了医学知识。蔡桓公爱听医学知识吗？我们不知道，这个很难考证。从蔡桓公的职业来看，蔡桓公的“急难愁盼”是老百姓，而不是自己的这条烂命。从蔡桓公的行业来看，别的公接见的都是“称霸”人才，而不是“治病”人才。比如接见苏秦、张仪的，比如接见廉颇、蔺相如的，比如接见商鞅、白起的……很少能找到接见医生的。我们思考，鲁迅先生弃医从文，就说明，在特定的时代，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我们不讨论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从文章中可以看出，扁鹊见的那几次，说了什么：腠理、肌肤、肠胃。讲这些词归纳起来，扁鹊说的就是“你有病”。蔡桓公是怎么说的？“我没病！”不考虑文学上的三次是为了凑排比句，就是说在次数上不做深究。因为，古代三次表示的是多次。就这几次的见面，像极了一些网友之间，“你有病”“我没病”“你有病”“我没病”……毫无营养的争论。一些自诩高学历，知道的比别人多，就说别人“你有病”。一些害怕别人说自己有病的人，自然而然就回“我没病”。我们为什么害怕自己有病？如果有病了，我还怎么继续上班赚钱养家？如果有病了，我还怎么去微笑着面对人生？如果有病了，我们会觉得每一次呼吸都不值得。如果有病了，我们还得被别人伺候、还得被别人养着、变成了一个废人、“蛀虫”、懒汉。正常人，谁说我们有病，我们都回“我没病！”除非，我已经病到，我不知道自己有病的程度。

在学习的过程中，我们会有这样的阶段，我不会，我想学，我想问，我不知道问谁，我不知道怎么问？当我们病了的时候，会说什么？我赌你能想到的词，超不过10个。我哪里哪里难受，我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疼，我困，我使不上劲，和以前不一样……没了吧？对于医生来说，真让人头大，你说了个什么？对于你来说，“我已经病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不能说，在病之前，先背诵一遍医学专业词汇吧？专业词汇上没有的病，我不能犯，对吗？我不能靠自己找到，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又不能生病之后，先学医学知识。因为生病之后，一般都会先治疗。就算我找错了科室，也会有人带我去对的科室、找对的医生。而扁鹊做了什么？知道蔡桓公有病，还从药理知识的科普开始。说科普还是抬举他了。从原文看，蔡桓公到死都坚持“我没有病！”而扁鹊一次又一次在蔡桓公不悦的时候，说“你有病”。到最后，还是蔡桓公通过第三个人问，才问出来扁鹊说“你有病”的原因。这第三个到底有没有100%反馈给蔡桓公，我们不知道。从蔡桓公再找扁鹊的时候，扁鹊逃掉了，说明，可能扁鹊就只是秀一下，秀完就跑，不敢接受实践的检验。可能这第三个人，在上传下达的时候，并没有完完整整的复述好。这些我们都不讨论。

学长想说的是，蔡桓公需要问，为什么不早点问。是派人问了之后，扁鹊怕岗位不保，留着没说呢？还是说，在这几次引荐的过程中，中间人因为自己的无知，在沟通上没有做到位，使得蔡桓公与扁鹊的每次二人相见，都以吵架结束。扁鹊为了自己的岗位，不敢说的太透，因为这是自己吃饭的知识，教会别人不就饿死自己了吗？而蔡桓公的岗位，更是一点病都容不下。我们看曹操，宁愿杀了孔融、华佗，也不承认自己有病。特殊的时代，就需要特殊的支撑。曹操杀孔融、华佗是不对的，但医者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表达呢？医者应该有自己的自信，就算公开知识，别人也学不会。如果人人能学会，那人人都去当医生了。医者不应该像文人一样在辞藻上下功夫，一些名字很俗的药品，人们看的是它能治病救命，而不是它的核心观点。扁鹊治蔡桓公，知道蔡桓公能治的时候，治就完了，对不对？还很有层次的，隔一段时间见一次，就像拿小白鼠做实验一样，十日一观测，观测之后写观测记录，哎~

学长为什么不怪蔡桓公讳疾忌医呢？扁鹊知道自己的行业，在入土之前不能什么都教。但扁鹊不知道蔡桓公的行业，一丝丝病都不能有吗？我们假设自己是蔡桓公，兄弟们等着你病的时候取而代之；儿子们等着你病的时候取而代之；后宫们看你不顺眼，就等着你病了之后改嫁；就不说什么将军、大臣，更不说战国时期的蔡国国君病了这条消息，对于齐、楚、秦是怎样的利好消息？作为蔡桓公，就是死撑，也不能病。而扁鹊呢？仗着自己的医术高明，给我们讲清楚了什么叫“在腠理”，什么叫“在肌肤”，什么叫“在肠胃”，什么叫“在骨髓”……我只是个可怜的病人，知道这么多知识，对我有什么用呢？我们试想，我们生病了，在皮上的病，我们自己不知道；在肉里的病，我们自己不知道；在内脏器官的病，我们自己不知道；脑里也病了，骨髓也病了，我们自己不知道？我们自己不知道，我们一次次看医生？医生一次次说我们有病，但又不开药，到底是钱不到位呢？还是我们不配被治疗呢？学长想，这就是蔡桓公心里的想法吧！我们看历史正剧，比如《大秦赋》，会有“秘不发丧”的剧情，秦王都挂了，还告诉别人秦王没挂，我蔡桓公“疾在腠理”，就搞得天下皆知？我们看历史小说，比如《甄嬛传》，皇帝病了，谁都不告诉，除了太医和皇后，太子都不能说，为什么？因为皇帝是国本，说了之后，江山社稷就不保了。蔡桓公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被你扁鹊这么搞，还不能反驳了？我们看《神医喜来乐》的时候，喜来乐给格格诊脉用的是“悬丝诊脉”，我蔡桓公就连一个王爷的格格都不如了？天天被你扁鹊劈头盖脸说我“有病”？

蔡桓公是不是真的有病，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我们看《汉武大帝》《大明王朝》《康熙王朝》，对比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发现对于蔡桓公来说，是不是真的有病不重要。作为一个名医来说，治病才是最紧要的。为蔡桓公伸冤，到底冤从何来呢？一是，现代的医学理念，如果病人真的是绝症，医生会让病人尽可能开心地过完余生，而不是隔一段时间就跑到耳边说“你有病”“你有病”……病人已经很痛苦了，不停地说，不是加重病人的痛苦吗？二是，在蔡桓公与扁鹊的有限沟通次数里面，扁鹊你能不能说重点？秦王用人，也是打发别人先问；齐王用人，也是打发别人先问；包括“应梦贤臣”薛仁贵、包括“东山再起”谢安、包括梁启超等，帝王都要先打发别人问一问。蔡桓公有错吗？没有错。甚至于刘备“三顾茅庐”，中间还有个水镜先生。在有限的沟通里面，如果先说重点，就能让有病的快速治好病，让没病的少吃点药，这是最重要的。你说不到点子上，还怪别人听不懂？三是，现代医学理念里面，注重个人隐私，而扁鹊，在让蔡桓公搞明白之前，先弄得天下皆知，这像什么呢？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就是说，某天同学聚在一起的时候，有个人说，她喜欢你好久了，大家都知道，但就是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情？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你的薄情寡义，但是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你做了这么多，喜欢了你这么久。蔡桓公就是这种心情，我有病，我自己痛苦，人人都知道我有病，但就是没有人给我治！就像是，我单身了多少年了，人人都知道你喜欢我，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呢？你就不能明说吗？你连个暗示都没有，我连你的发梢都没碰过，我连你的指尖都没碰过，我……蔡桓公、无语了。

这就是扁鹊的所作所为，你可以偷偷给我治好，我蔡桓公会亏待你吗？你可以治不好提前说，我安排继任者拜你为太子太傅，可你呢？你可以在蔡国治好我的老百姓，那和治好我有什么区别呢？学长代蔡桓公问扁鹊一句：你做了什么？你做了的，除了到处宣扬我的病，让我的治下更乱，让我的百姓笑话我，让我被人嗤笑了几千年。你做的就是提前跑到秦地，将自己的所学，带离了自己的家乡。就算我蔡桓公不需要你治疗，我的百姓不需要吗？你为什么不能治疗他们呢？如果你真的是名医，治谁不是治呢？

从课文里读到课文外，学长认为，蔡桓公极有可能是气死的。就是被人说死的。国外电视剧里面有一种残酷的刑罚，就是蒙着你的眼睛，在你手腕上用指甲轻轻划一下，然后让你听水滴的声音。就算你的血液一滴不少，但你终将会被吓到贫血。（审核大大高抬贵手，这句话有点吓人，但国外确实有这样的研究。）蔡桓公就是死于此。当有一个很权威的人——名医扁鹊，天天吓唬你，换谁谁都受不了。你有可能还是认为，扁鹊实话实说，有什么错？让我们翻开原文，看这句话“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一个医生，看见病人就绕开，这样的医生，合格吗？我们抗疫的白衣天使，看到你感染病毒之后，有没有这样的说法——今在“细胞”，臣是以无请也？换成白话表达：“你感染病毒了，是细胞里面的病毒，你抵抗力太差，我是名医，你没救了”。我们应该庆幸身边没有这样的医生。

当学长读到“蔡桓公之死”，学长最想感谢的，就是那些没有因为“无奈何也”的疾病，就放弃我们的白衣天使。当疾病困扰我们的时候，第一步不是科普扫盲学知识，而是“生命至上”的治病救人，是不放弃，是所有一切给救人让“路”、给治病让“行”、给生命让“道”。如果“扁鹊”都放弃了病人，还有谁能拯救生命呢？如果“扁鹊”都因为害怕而逃走了，那么谁还能活下来呢？如果“扁鹊”都害怕别人学会自己的知识，如果人人只说“病”、不给“药”，那“蔡桓公”不是得郁闷死？

“病”我自己知道，但我不会说。作为“病人”，我知道的必然比医生少。“药”是良方，如果不给我“药”，天天说我“有病”，我除了回一句，“我没病”来树立信心、坚强生存的机会，给自己活下来的勇气、提振士气，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能“制药”的时候，不要天天说别人“有病”？因为“病人”不仅自己难受，不想把“病”扩散开，又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形容！知道别人吃什么药的、会治病的，治就完了。哪有病人不希望治好的？“蔡桓公”的悲剧，不要再发生了！

☆学长说：

写素文，花里胡哨的我不喜欢。

☆学长说：

有更专业的、会排版的，可以评论区留言商量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