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辅)赤水河畔老鹰岩,这些故事鲜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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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岩苗寨的前世今生
文/贺安辅
赤水镇南山村老鹰岩地处雪山关东麓五公里处,这里很早以前覆盖着森林。在一悬崖腰间有个虎口一样的洞,常有乌黑云雾冲出洞外缭绕天空,一群凶恶的老鹰栖歇在洞的深缝之中,常常飞临洞外苗寨寻觅食物,将苗家豢养的鸡叼走,苗家人人恨之。怪的是这里从来未见喜鹊、斑鸠......,唯有野兔时常在草丛里安然熟睡。调皮的小松鼠翘着尾巴敢在树枝间活蹦乱跳,有时“叽叽”叫几声,诱得那该死的老鹰无可奈何!
这里苗家祖籍源流湖南湘西,明朝中期,湘西发生变故,沿长江南岸向云南、贵州、四川等地迁徙,最终有康、宋两家落脚于此。当时,这里是周、张两家地主的地盘。康、宋两家只有租地种,给地主当佃户,真是上无片瓦、下无立脚之地。几百年沧桑岁月,在苦海里挣扎谋生,康、宋两家后裔已有十二代,繁衍两百多人,代代如此交租,交了租剩下的几乎没有救命粮啦!因此,有的当乞丐、有的做临工。做临工又无有报酬,只能填饱一个人肚子,有时孩子在家饿得痛哭流涕,大人只得将仅有的红苕、饭巴巴递给小孩子,小孩子边擦眼泪,边狼咽虎吞,那管干净不干净;有的背盐巴,长途跋涉,两百来斤的块盐压在身上,从江门直达贵州瓢咡井,走一步哼一声,爬一梯流一滴泪,周而复始,回家喝淡汤,苦衷难尽;有的抬轿子当轿夫,自备轿子,轿子分单人轿、双人轿、状元轿,如有人请抬轿,就收点租价;有的出远门当长工避难、躲壮丁,仍苦不堪言。
这里的女人很特殊,都长个麻手背,无论坐起、站起、走起、背柴、背水......双手不停地捻麻。有时睡觉午夜时分仍然在捻麻,一扎扎的麻线挽成一个个草墩一样的麻线团堆起来,不是去量西半球,而是给一家人织布做穿的。织布时,用纺车将麻线团回纺成粗细均匀的线,她们右手摇着纺车碟溜转,左手拽线放长收短,像黄道婆祖师一样应用自如,一条条麻线就织成了麻布。需要的布织够了,分男女大小,一针一针地缝好衣裳、做帕子、腰带、绣裙子。
苗家有两种裙子很特别,一点素花裙、二是刺花裙。点花裙用黄蜡溶化蘸点图案。裙子点好了,取黑土蓝叶等加染料一起混合作染水倒入染缸。将点好的衣裙放进染缸,浸泡一定时间,提出染缸放进清水中洗净染水,晾干后用开水褪去黄蜡,再晾干就显白色花纹,蓝白相间,称素花裙。另一种用五色线针刺,针尖儿上绽放五彩缤纷的花朵,叫彩花裙。现出天地人和,山川水秀,森林、禽兽栩栩如生。这些独特的技艺,充分展示出苗家妇女的聪明智慧。
过去,老鹰岩苗家居住的不叫房子,而是原始草棚,是到荒山林边割来的茅草,用木棒架成三角形,根根木棒落地盖成的窝棚,忘记用石块压住的,大风一吹窝棚不见了,茅草撒得满山遍野。这里的土地比较贫瘠,就算你使尽各种办法,产出的玉米棒子像洋藿出土那样大,每逢地主来收租就好似大祸临头。
解放后,这里凶恶的老鹰无影无踪了,压在穷人头上的大山被推倒了。老鹰岩苗族同胞和全国人民一样有了说话权,伸起直了腰,走进了校园,部分苗家后代当上了干部、老师,走出了大山。这里的土地也焕发了了生机,苗家儿女施展技能、大种烤烟,享受着交售烟叶带来的丰收喜悦;部分年青人外出就业、开店、办厂、修车、建筑、五金......多渠道走向全国各地,为家乡活跃了经济,并带回广州的香蕉、广西的海鲜、北京的烤鸭、吐鲁藩的葡萄、昭通的香梨等等高档食品,带来祖国的兴旺及各地的风情,带来普通话的传情故事,更带来了远方美女新娘的情操美德。
当前,老鹰岩原始草棚早已焕然一新,苗家人用上了充足的电,使用了各种电器。户户水龙头喷水,清洁卫生。铁牛耕地,骏马送肥。上山做活吹木叶调情歌,人人兴高采烈。楼上楼下贴满各色各样的瓷砖,每室每厅摆放得整整齐齐,有各种各样的字画,枣红色的高低柜,办公桌,绣花篮。凉台上有各种各样的盆景。清早耳闻婉转动听的画眉声鸣脆山谷,回应楼宇。在宽敞的马路上散步,时而摩托,时而小车。蛟龙环绕,铁马飞奔,仅有十分小镇风味。苗寨新庄,人声鼎沸,一派新气象。
走进新时代,跨越小康庄,老鹰岩憧憬着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