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岚追踪】经济学对制定环境政策的影响

【经岚追踪】16L02

经济学对制定环境政策的影响

——读论文之“环境经济政策”系列

编译/李志青（复旦大学环境经济研究中心）

本期【经岚追踪】所介绍的是来自于Robert W. Hahn在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上所发表的The Impact of Economics on Environmental Policy一文，作为美国企业研究所和布鲁金斯学会联合规制研究中心的主任，作者长期从事环境政策领域的智库型研究，深谙学术理论政策化研究的套路，文中所提经济学与环境政策的结合之道，当下中国的环境保护领域急需既有理论高度，又有实际功效的研究成果，对此，本文具有较好的指导意义。全文没有采用公式和模型，但旁征博引相关领域内的各项研究，看起来通俗易懂，但却论证有力，不失其学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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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观察到经济学家对环境问题的研究旨趣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是以激励机制来实现特定环境目标，比如许可交易；二是在规制决策中使用收益-成本分析等工具。同时，经济学家对于环境政策的可能影响途径大致有三方面，一是通过研究，教学和培训等来向决策者提出实现环境质量优化的某个特定工具；二是对环境规制和标准进行收益和成本分析，研究其效率；三是开展环境规制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分析其决策过程。紧接着，作者提出一个问题，尽管环境经济学发展迅猛，但为何经济学本身的繁荣并没有真正带动环境政策的高效决策？对此，作者提出的建议是，环境经济学家应该更多关注影响结果的政治进程，以及推动有效经济工具的市场化，而不是仅仅利用简单的“好”的观点去影响政策。

（2）

对美国环境政策经济学研究超过的回顾表明，经济学家认为现存环境政策存在两个问题，其一，过度规范化，无论是法律还是规制，为了实现某个目标，都高度强调某一个方法或方法的集合。事实上，环境政策可以采取更加灵活而多元的手段和方法；其二，忽略成本与收益之间的平衡关系；比如，根据法庭有关《清洁空气法》109条款的解释，联邦环境署在决定污染物排放的空气质量标准时，不得考虑成本因素。这两方面的问题都使得经济（政策）工具可以在使环境政策变得更有效上发挥重要作用。

（3）

在环境保护的过程中，有哪些可供选择的经济（政策）工具呢？作者认为主要分为两类，一是基于激励机制的，二是基于（过程）改革的。前者主要包括排污费，许可交易，押金，直接补贴，取消补贴（对于负环境外部性的行为），消除市场障碍和业绩标准等。后者则是用来帮助决策者决定是否采用不同类型的激励型政策机制。

统计表明，在国际、美国联邦、州和地方政府等各个层面上的环境政策中，基于激励的政策机制的使用都越来越频繁。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基于激励的政策在实现相应环境目标上的成本较低，尤其是比命令与控制的规制政策的成本来得低。

如何评估这种成本差别呢？事前情景模拟，事后模拟估算，事后贸易量测算，但总体上至今为止，并没有很成熟的评估方法和结果。不过，随着各种环境政策的逐步推出，自70年代开始便关注对环境规制的评估和评价，主要是成本和收益的评估，成为“规制影响分析”（RIA），里根总统要求对每项在经济影响上超过1亿的规制和政策都必须做RIA，此外，克林顿总统还要求做分配效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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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定量上的分析外，还有一个问题非常重要，那就是经济学和经济学家在环境政策的制定过程中发挥什么作用？

影响的途径不外有三，一是研究，经济学家为评估环境政策和公共产品提供规范性的研究框架；二是教育；三是政策推广和宣传，即为“效率”而鼓吹。脱离经济学的环境政策往往偏离最优的路径，经济学家有必要正本清源，为政策的制定提供通俗易懂的理论见解和可行的方案。

未来经济学对环境政策的可能影响有两方面，一是在短期，通过平衡收益和成本来实现规制支出的有效再分配，保护更多的生命和环境；二是在长期，营造更好的分析框架和知识基础，以证明大多数环境政策是可以在更好的设计下通过收益-成本测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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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的话：对环境保护的重视不仅是一个政治和经济进程，而且还是一个讲究时机和效率的工作，如何在政治经济发展的大尺度下使得环境保护更为有效是尤其值得我们重视的，对此，开展基于成本和收益比较的预评估和评价是当前环境保护路径选择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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