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利:批 阅 ——一种惬意的读书法
批 阅 ——一种 惬意的读书法
文图/张顺利
人到中年,不经意的喜欢上了安静。静静地亲自煮上一壶黑豆水一样的普洱茶,亲自洗杯,斟满,再亲自打开一本哲学书,或者文学书,拿出英雄钢笔,吸饱蓝黑墨水,亲自批阅。
亮眼的要画上线线,重要的要扽上点点,存疑的要画上问号,奇异的要点三个惊叹号,对真知灼见赞上:妙语!对胡说冒撂批曰:放屁!一篇看完再写上几句评语,就像老师给学生批阅作业,又恰似皇上批阅奏折。眼花时眯眯着,瞎子摸儿一样抓住茶杯把把,呷一口,咕咚咽下,再呷一口,咕咚咽下,过喉有声,进胃有暖,享受安静的读书喝茶时光。如若此时阳光照到脸上,幸福的感觉就会像阳光的温度,滋润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看书,一个人关上门,让文字入目,让文意入心,能听见呼吸的声音,能听见心跳的声音,能听见笔纸划走的声音,能听见茶水下咽的声音,甚至能听见一苗针落地的声音。人变成了精神的存在,走进美妙的意境,走进伟大的思想。儒家讲慎独,道家讲静修,佛家讲静坐。一位西哲说,一个人时是自足的,与神更接近。 坐着看,靠着看,躺着看,爬着看,一本书看完,书被画得五抹六道。各种批语和画痕成了自已独特的记号,成了精神之路的路标,如同老虎狮子在自己地盘边界的一泡尿,如同农民亲自耕种过的一块地,似乎书这时才真正成为自己的,才被自己真正占有,成了和自己产生感情的女人,一律不能外借的。 看第二遍时,看作者的文字,也看自己的文字,不由得脑洞大开,欣喜悠然,好像看到两个少男少女在谈恋爱,时儿欣赏,时儿争吵,时儿追逐,时儿亲嘴。比第一遍收获许多异外的惊喜,又像久别的朋友,短别的夫妻,既有过去的熟悉,还有当下的新意。不由得拿起笔,批了又批。合上书,想起了金圣叹,没想到自己还是一个读书的种子。
人到中年,在书中没有读出黄金屋,没有读出颜如玉,不经意中读出了乐趣,一种只能在文字中表达,不能在口中说出的乐趣。就像村里的哑巴男人娶了一个哑巴女人,一辈子没说过一回我爱你,一辈子却不离不弃。
只要心有灵犀,身体都会说话,眼神都会表达。
汗滴化雨伴笔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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