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本命歌单（四十九）：烟霞

完成《出卖》这个推送时，后台某老朋友抛出这么个问题：

容祖儿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熟知的好歌？

我的回答很简单：其实非常多，有空慢慢写。

恰逢圈子中有个人最近在感情上略显迷茫，让我不自觉的翻出了一首老歌。

传闻中的本命歌单，第四十九期。

舒文谱曲，曾家玮编曲，林夕填词，容祖儿演唱的单曲《烟霞》。

这首歌发表于2004年11月5日，收录在专辑《Give Love a break》中。

如何在听《烟霞》之前，用最简单直接的想法去界定这首歌？

答案极有可能是：这是一段混沌的感情，这是一种混沌的情绪。

在容小姐的一系列情歌演绎中，这种混沌或许还有其他词语可以形容。

游离和徘徊。

这并不是梁先生第一次在容小姐的单曲中表达出类似态度。

早在2002年的专辑《Something about you》中，“夕阳组合”就联袂打造了当时的四台冠军单曲《抱抱》。

这是一首女主角游离在友情和爱情之间的单曲。

如果我们仔细对比《抱抱》和《烟霞》的某些细节，不难发现微妙之处。

“你怎么会陪着我，被你跑车再挟持我”。（情绪之一）

“跑车开走怎舍得将你当朋友”。（情绪之二）

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情绪一是纠结，情绪二是不舍。

这恰恰是两首作品截然不同的主基调。

对听歌之人来说，下面这个认知很有韵味：

单纯把《烟霞》解读为情绪游离之下的哀伤情歌，并不能完全品出歌曲的爽脆。

真正容易被情绪切入的部分，在于发现曾老师颇为大胆的编曲方式。

为什么关键词居然是“爽脆”呢？

因为旋律本身的节奏感。

分明是一首细腻、纯粹、纠结又忧伤的情歌，却没有用慢板情歌丝丝入扣，循序渐进式的短音节来表达。

相反，呈现在耳畔的是柔和、轻快、扎实又细密的节奏，是典型的“长音长句”。

为此我们可以拿出下面这个小节：

难道我别无异心完全没好感

都可以跟你散心装作假天真

当我伴侣为我等我便会憎

憎多心的我太懂累人

以往听歌看到歌词是为了“体会”。

这个瞬间看到歌词的核心诉求就是为了“模拟”。

换言之就是“让我们自己唱一次”。

这个多达44字的小节一共包含了6个长音节。

这样的编曲效果对歌手在演绎过程中的气息控制要求极高。

除了在无限心水的意义之下，佩服容小姐的冷门佳作实在太多太广之外，喜欢广东歌的朋友们还必须注意到另一个细节：

由于唱片公司在专辑定位上的把控，2009年以前的容小姐虽然金曲无数，可唱的大多是那些“活跃在KTV的热忱情歌”。

从风格上分析，《烟霞》理应属于这个范畴。

实际上，这是一首谁唱KTV谁翻车的“杀手小品”。

至于歌曲中能被体会的游离和徘徊，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这是一个男女双方分明都有伴侣，却依旧心有纠结，情绪游离的故事。

在梁先生的讲述中，并未表明男主角是这个女人的前任。

他所强调的，只是两人在这段“情感游离期”不容易放下的回忆罢了。

有乐评人曾指出《烟霞》是双向出轨，可相比吴雨霏的《告白》，这样的认知未免过于激进。

也有朋友认为这是一首不太容易放得下前任的单曲。

从梁先生和容小姐本人的采访来看，这种说法也不够准确。

“我愿意相信，每个人在经历感情的过程中，都有过一瞬间的游离”。

“这是一个很细腻的故事，这也是我自己的故事”。

这意味着，《烟霞》诠释的其实是下面这样的情境：

双方都有伴侣，却在某个微妙的时刻对彼此动了心。

后来的我总想起从前的你，也想起从前的我自己。

正因为这般纠结又不易解开的情绪，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必要看清楚，谁才是我生命中真正代表了爱情的那个人。

短暂的游离并不可怕，更清晰的情感认知和表达才是根本。

你走以后，朋友们总是这么问我：

“你总是在提起她，其实你到底说的是哪个人呢？”

我通常都回答：

“一直以来我提到的人，其实始终只有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