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下的絮絮叨叨
2020年2月8日,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从传统意义上来讲,这应该是个重要的节日,更要有盛大的仪式感,猜灯谜、看花灯,更要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
去年的元宵节,我们一家去了漯河的河上街和舞钢的二郎山赏灯,车流如梭、人山人海。塞车、拥挤、累趴,当时叫爹骂娘、怨声载道,可在这寂静元宵之夜,往年奔波的劳累、疲惫、拥堵、焦灼,却是那样热气腾腾,那是生活的味道,深觉美好。
到今日,窝在家里已经整整半个月了。从最初的心安理得、享乐新鲜,到焦虑仿徨、恐惧害怕,又到后来烦闷急躁、狂躁不安,再到现在的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想来,我们算是警惕性比较高的,一早就购买了几包口罩,还有双黄连口服液和清热解毒口服液,以备不时之需。后来听从朋友的建议,又购买了抗病毒口服液和清肺颗粒。
刚开始所在的县城并没有疫情出现,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恐慌。每日呆在家里吃喝玩乐,一两天之后看着微信群里一些人发出有钱也买不到口罩的事实,真为自己的未雨绸缪感到欣慰。购买的直播设备回来,玩心大起,摆弄了几日,时间如流水。
1月25日,漯河市第一例新冠肺炎病人确诊,开始感到恐慌,那些看不到、摸不到、感知不到的病毒仿佛在整个城市飘荡,随时会附着在每个路人的身上。
大年初二,因为在郑州和漯河的妹妹都没有回来,所以我坚持去了妈妈家,陪父母一天,见了生命中重要的人,做了重要的事情,感觉心里踏实、安稳。
然后听话,呆在家里不出门,每日的路线就是从卧室到客厅、再到卫生间、厨房,然后从一楼到二楼,再到房顶,最后从前院到大门口,再去后院和仔仔耍。
后来听说我们县的第二例确诊病例就是我老家的人,开始害怕。因为在年前腊月27,我曾经回老家看望奶奶和叔叔,虽然叔叔家离患者家庭比较远,但是在一个村子,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接触,这种病毒传染这么厉害,万一患者在潜伏期内到处乱跑,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除了之前的日子,决定再自行隔离7天,恐惧、害怕、颤抖,每日测量体温,不敢有丝毫懈怠。
先生年前买了许多零食,鸭脖、鸭肝、瓜子仁、豆腐干、青豆、坚果等等,都被放在角落,不敢吃,怕上火引起感冒发烧。在这样草木皆兵的非常时期,普通的感冒都不能出现、轻声的咳嗽都会让人怀疑。农历正月十一,虽然身体依然被禁锢在家中,但精神早已放飞,无病一身轻。
看到网络上有人问起:“如果你爱的人,不幸得了新冠肺炎,你敢不敢去见他”。可能精神处于那样高度紧张的时刻,更体会出患者需要的安慰和柔情,所以当时我毫不犹豫的留言:“敢,并且会义无反顾去照顾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1月28日,开始在班级群里引导学生预习新课。农村孩子对直播课程是非常陌生的,再说网络的时断时好,也是直播的最大弊端。
考虑再三,我采取让学生在家长的帮助预习,作业中不会的题目划出来,在统一规定的时间反馈给我,我录制讲解视频上传,让学生学习。
直至昨日,录制视频六个。感觉有的学生在家学习积极性不高,提交作业的人数不是很多。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用心在做的一些事情,为之感动的仅是自己,不过有十几个同学的家长,非常用心,积极反馈、用心纠错,这也是我坚持下来的理由。
教师这一行业,和其他行业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不能单纯的去为金钱去工作,如果生而为师的我们没有一定的教育情怀,不能发自内心去关爱学生,甚至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那么无论专业有多强,“老师”也仅是职业,而不是事业,“一眼望到退休”的悲哀就是我们的宿命。
今天,曾经教过的一位学生发表了这样的说说:“你要允许别人弃你而去”。掐指一算,她已经是将近20岁的大姑娘了,估计是情感受到了挫折,才发出这样的声音。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呆在家里的日子,虽然在学习、在追剧、在运动、在和孩子玩耍,但依旧没有天空的蔚蓝、太阳的温暖、夜色的如水,还有月光的皎洁。所以就会感到有更多的困苦、无趣、狂躁不安。
疫情太久,久到情侣之间失去了默契,久到恋人之间产生了隔阂。莫名地吵架、莫名地冷战、莫名地不再联系、然后莫名地离开。一次、一次,离开的次数多了,心便不会痛了。
一个人真正的死亡,并不是他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而是他被遗忘的时候。如果真的爱,就允许他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离开,然后将他在心底永远安放。
因为疫情,好好的一个寒假硬生生过出了暑假的感觉,夜里总是很晚才睡去。昨夜一点发了这样的元宵节祝福:“今日元宵节,希望疫情快点结束,然后我去吃火锅吃蜜薯、喝羊肉汤喝焦糖奶,还要去武汉看樱花吃热干面,哪怕不喜欢也要来一碗。只是,山樱如美人,红颜易消歇。”
祝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也希望自己简单无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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