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智慧全集》-上智-掌握全局-古弼、张承业》35

读《智慧全集》-上智-掌握全局-古弼、张承业》35

古弼和张承业，一个是北魏时人，一个是后唐时人。两人留下来的这两个故事，都是说他们敢于不顾皇上的旨意，而坚守自己的本职本责。难能可贵。

一次，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兴趣来了，准备到西河去打猎遣兴。皇帝出行，免不了要兴师动众大张旗鼓，所以皇帝命令他的吏部尚书古弼给自己出行的骑士们供给肥壮的马匹，以壮其行。命令一到，古弼却来个不以为然，来个故意的反面为之。他专门选了一些瘦弱的马匹交了出去。后来，太武帝发现了，不觉火从心烧，怒从胸出，破口大骂道：“这个尖头奴，居然敢不听我的旨意，居然敢裁夺我的事！回去后，定将先斩杀此奴。”

因古弼的头顶是尖尖的，象是一枝“笔头”，所以有太武帝称他为尖头奴一说。

古弼的部属听闻此事后，惊骇不已，心里都怕得不得了，赶忙去告之古弼。古弼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这事我是料到的。侍奉国君，不能使他高兴，这样的罪过是不小的；但我考虑的是，现在南北两地的蛮夷常侵扰我边疆，对意外事件缺乏应对的准备，其罪过才是最大的。好的、肥壮的马匹用于充实军备，以防患于未然，这对整个国家是有利的。为这样做，即使牺牲我自己也在所不惜。圣明的君主我们可以用合理的事去冒犯他，即使有过有罪，也是我自己去承担。”

古弼说的这些话也传到了太武帝的耳中。太武帝细想后也感慨地说：“这样的臣子实在是国家的至宝啊！”

后唐时的庄宗李存勖，凭自己的骁勇善战和长于谋略，在征战中屡建奇功，后来建立了自己的后唐王朝。但在其执政后期，也变成为一个沉湎声色，用人无方，杀戮功臣，横征暴敛，吝惜钱财之人。

一次，庄宗忽来奇想，他要去赌博，他要去娱玩，他要去赏赐伶人，所以，他需要一大笔钱，他要找国库要。而这时掌管国库的人是张承业。皇帝要钱，他却来个死活不给。

更来气的是，张承业是当着庄宗的面说不能给的。庄宗好个无趣，要不到钱，就喝酒吧。喝酒时还一直想着这事，钱，还是想要，但则想个法。庄宗就叫自己的儿子李继岌出来为张承业跳个舞。当然，这事来得突然，当然，这个舞也不是白跳的。皇子给你一个不大不小的臣子跳舞，是莫大的恩赐，是西边出太阳了。

张承业还是懂得起的，等皇子把舞跳完，自己也拿出宝玉装饰的衣带和马匹赠送给皇子。不知道他们喝酒在什么地方，而张承业的衣带和马匹又是何时到喝酒这地方来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庄宗想要的不是这些衣带和马匹。庄宗指着钱对张承业说：“和哥（李继岌的小名）是缺钱用，他是不需要你送的这些宝带啊马匹什么的。”

张承业赶忙谢罪道：“皇上说到的钱是国家的钱，不是微臣所能据为己有的。”

一句话，对要钱的事，还是一心不给。

庄宗这下也急了，顾不得自己还是个皇帝，也象一位市井小人一样，滔滔不绝地数落起张承业来。这下，张承业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就说：“微臣是个老宦官，没有子孙，所以也不在乎有钱没钱。只是先王曾嘱咐一定要为国雪耻，所以这些钱是为了助陛下完成霸业准备的。钱是陛下的，你想用就用，何必问臣，财产用尽，兵马四散，那时难道只是微臣受害吗？”

人到伤心处，泪花哗哗流，话到伤心处，语咽也含悲。张承业说着说着就哭了，还拉着庄宗的衣服哭泣。庄宗见此，知道自己缠不过这老榆疙瘩，只好作罢。

古弼和张承业这样的人，古时和现在，都有，但却很少。只所以这样的人能入故事之中，也说明世间世人似乎也希望有这样的人和事出现和存在。这样的人可能很有点不知世故，不谙人情而难融于世，张承业就是因对庄宗屡谏不听，最后绝食而死的，但他们的品行却是人们赞誉的。

2021年2月5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