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古穿越记Ⅲ | 14：对不起了老头儿 / 四六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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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唐朝之旅继续进行……

第十四章

对不起了老头儿

插图：张乐欣周雯婷王舒瑶

看到时空洞里有人喊跳井，雨清晨和李汶泽正想要跑去看，突然又愣在了那里不动了，古小古就知道，他们的穿越之旅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他不禁嘟囔了一句：“这穿越总是莫名其妙就结束，真是想不通。这古咕、古小鼠和古憨憨，不是跟他们一起去了吗？为什么穿越的时候，总是不见它们的影子呢。”

“他们这是穿越的跟啥有关的呀？我咋看不懂呢？就看到一群一群的胖姑娘。”王大海好奇地问，打断了古小古的思绪。

“你说对了，就是胖姑娘，他们穿越的是跟中国传世名画之一的《唐宫仕女图》有关的，这个《唐宫仕女图》不是一幅画，而是指一个系列，分别是那个老头儿——就是张萱画的《虢（guó）国夫人游春图》和《捣练图》，还有雨清晨穿越的那个周昉（fǎng）画的《仕女簪花图》和《挥扇仕女图》，还有一幅不知道谁画的《唐人宫乐（le）图》。”古小古解释道。

“这个《唐人宫乐图》画的是啥玩意儿？”王大海问。

“我记得好像在哪儿看过，画的应该是一群宫廷仕女围着一张桌子喝茶行乐的场景，挺热闹的。”古小古说。

“他们真是闲的，整天画这些。”王大海嗤之以鼻。

“你还真说对了，在唐朝以前呀，人们画女性，往往都是画那种孝女啊、烈妇啊之类的，宣扬封建社会的道德伦常的。就是从张萱和周昉开始，突破了这种套路，描绘了很多像什么捉迷藏啊、扑蝴蝶啊、喝茶听琴什么的日常琐事，但是因为他们是宫廷画家嘛，又都是当官的，所以画的还是上层社会的这些人物。”古小古又解释。

王大海听得不耐烦，看了一眼面包仔，发现面包仔正在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呢，他推了一下面包仔：“喂，老面，你在这儿想啥呢？半天不吭声。”

“昂？哦，没什么。就是你们俩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听到古咕和古小鼠，不知道在说什么，什么封住之类的，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咱们呀？”面包仔说出自己的疑惑。

“你想太多了吧，一只鸡，一只老鼠，再加上一头牛，能有什么秘密！别瞎想了！走吧，咱们接着去穿越吧！”王大海说着，从面包仔手中抢过古咕之前给他的那支神笔。

“不等古咕和古小鼠回来吗？就咱们仨去吗？”面包仔问。

“这得等到它们什么时候呀，谁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回来，再说了，它俩去了也没啥用。走吧走吧！”王大海说着，用笔在空中一挥，可是并没有任何反应。

“让我试试。”古小古拿过画笔也画了一下，同样没反应。

“我试试呢？”面包仔接过画笔，在空中一画，一道时空门出现了。古小古和王大海疑惑地看着面包仔，面包仔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仨人都不明白，只好无可奈的地迈进了时空洞。

“贵妃娘娘问你话呢！愣着干什么！说话呀！”【厉害的语气】一声尖利的训斥声冲进面包仔的耳朵，面包仔本能地吓得一哆嗦。他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显然，这个被问话的是自己。贵妃？难道跟雨清晨他们一样穿越到杨贵妃的阶段了？他抬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凤椅上坐着的贵妃，一身珠光宝气，但这个贵妃是瘦的，明显不是他们在时空洞里看到的那个杨贵妃。

“你的耳朵是聋了吗？还不回贵妃娘娘的话！”贵妃身旁的那个宫女又厉声喝道。

面包仔想，我是刚来的，我哪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呀，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回什么话呀，我说什么呀，万一说错了被砍头怎么办，我可不想被砍头。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吗？”那宫女又说。

面包仔心想，这万一要上刑怎么办，硬着头皮先认错再说吧，认错总归是没错的，他赶紧捣蒜似的磕头：“奴才罪该万死，娘娘饶命，奴才”面包仔突然止住了口，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出来的是女声，女人是不能自称奴才的，应该称奴婢。

“行了，你别奴才奴婢的了，瞧你那德性，你是面包仔还是王大海呀？”那凤椅上的贵妃娘娘突然开口了。

“贵妃娘娘，您……您说什么？您……您怎么了？”那宫女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贵妃娘娘”，不知道她这位贵妃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突然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

古小古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贵妃娘娘呢，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看着地下跪着一个并不是宫女打扮的妃子，又听那宫女那般呵斥一个妃子，实在觉得匪夷所思。看着地下跪着的战战兢兢的那个妃子，不太确定她是谁穿越过来的，还是妃子本妃，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她觉得自己还是免开尊口为妙。直到那位“妃子”喊出一声奴才，他就明白了，于是才脱口而出刚才那句话，却全然忘了这里还站在七七八八的一堆伺候的宫女太监呢，他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端坐起身子，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一众宫女太监这才躬身退出了大殿，古小古一想不能都走啊，只留下他和这个也不知道是王大海还是面包仔的俩人，他们怎么知道这里是什么年代什么事情啊，得留下一个，她忙喊了一声：“都给我停下！全都停下！”【喊着录】

一众宫女太监全都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古小古，古小古冲那个刚才训斥人的宫女说道：“内个，你！你留下，其他人都走吧！”

“奴婢遵命！”那宫女战战兢兢留了下来，目送其它人都走了出去。“不知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古小古没搭理这个宫女，冲底下跪着的那个“妃子”说：“你赶紧起来吧，还傻不愣登地跪在那儿干啥！”

面包仔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跪着呢，他赶紧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到古小古的身边坐下，一把揽住古小古的肩膀说：“哎呀妈呀，刚才可吓死我了，幸亏你不是真的娘娘，要不然让我说啥呀！”

那宫女看着这两个曾经不共戴天的妃子此时这么怪异的举动，完全傻了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古小古看她那样子，估计已经吓傻了，一想，反正她是个宫女，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便对她说了实情：“内个，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我们俩不是你们的娘娘，我们是从未来1000多年以后过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是您的贴身宫女，奴婢名叫锦言。”那宫女答道。

“你们现在的皇帝叫啥？我们俩是谁？”面包仔也干脆问。

“现在……是……是……是唐宪宗年间，您是……宪宗的郑妃娘娘。”那锦言战战兢兢地指着面包仔说，又指了指古小古说：“您是……郭……郭……郭贵妃，贵……贵妃娘娘……”

“唐宪宗是啥时候呀？我咋没听说过这个皇帝？你知道吗？”【重音在宪上】面包仔望着古小古问。

“唐宪宗……我算算啊！”古小古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道：“唐宪宗是唐朝的第11个皇帝，哎哟，你们唐朝还有八九十年就要灭亡了。”

“娘娘，这话您可万万不能说！”那锦言扑通一声跪下。

“你不说出去就没事儿。你就当没听见！”古小古挥了挥手。

“那咱俩是谁呀？跟画画有什么关系吗？”面包仔还记得他们穿越的目的呢。

“我想想啊……郭贵妃，唐朝著名的宰相郭子仪的孙女……”古小古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面包仔可能知道的，“你知道咱们中国有一出非常出名的戏曲叫《打金枝》吗？”

“《打金枝》我知道呀，说的是郭子仪的六儿子郭暧（ài）娶了升平公主，当了驸马。这个升平公主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女儿，就一直管着这个驸马。郭子仪八十大寿的时候，他的八个儿子都带着媳妇去贺寿，就这个公主没去。驸马很生气，回去就打了公主。公主哭着去宫里告状，逼着皇帝给驸马治罪。郭子仪就绑了自己的儿子去认罪，结果这个皇帝非常明事理，不但没有治罪，还给郭暧（ài）封了官，劝和了这对夫妻。”面包仔仔细地说了一下剧情，问道：“这跟咱俩有什么关系？”

“这里面的这个驸马和公主，就是我——也就是这个贵妃娘娘的爹和妈，明白了吧？”古小古说。

“那跟画画也没有关系呀。”面包仔说。

“其实有一点关系。”那锦言开口说道，见两位“娘娘”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她继续说道：“前朝曾有两名非常有名的画师，一位叫韩干（四声），一位叫周昉（fǎng），他们俩都曾为郭大人的女婿画过一幅画像，人们都说两幅都很好，不分伯仲。最后就问郭大人的女儿——也就是贵妃娘娘您的姑妈，问姑妈哪幅比较好。姑妈说周昉的画更神似，所以世人都言周昉为前朝最厉害的画师。这件事情还是贵妃娘娘您以前跟奴婢说的呢。您不记得了吗？”

“我都说过了，我不是你的贵妃娘娘，我当然不知道啦。”古小古无奈的说。

“这都是前朝的画家了，现在这人肯定都死了，没用呀。”面包仔说，接着问那宫女：“你们现在有什么有名的画家吗？”

“奴婢并未听说当朝有什么画师。”宫女锦言回答。

古小古想了想问道：“那宫里肯定有很多画作吧？”

“宫里并没有什么画作，要说收藏画作最多的还得数当朝宰相张弘靖张大人府上，张大人祖上三代都是宰相，奴婢听说他们都雅好丹青，收藏的画作天下第一呢。”宫女锦言说。

“那你能带我们去他家看看吗？”面包仔问。

“娘娘说笑了，您和贵妃娘娘怎么能出宫呢！”锦言忙摆手。

“那怎么办呢？”古小古没了主意。

“这还不好办嘛！贵妃娘娘宠冠六宫，您跟皇上说，让皇上下诏，把他们收藏的画都交到宫里来不就可以了？”锦言出主意。

古小古一听，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赶紧叫锦言就叫皇上了。

宫女一走，面包仔忍不住好奇地问：“王大海穿越成谁了？不会是穿越成皇上了吧？”

“那谁知道呢，一会儿见了皇上就知道了。”古小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