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鲁沃博士的和善 翻译小杨的大气
2005-10-25马格德堡阴
7:30起。早餐仍是西餐,照旧不习惯。
上午去布尔克职业学校,校长出面接待,并作报告:学校领导的主要工作。开场白用了较多的时间介绍学校的建筑历史(在法兰克福国家教育研究院,博士介绍情况时也是如此)。我以为,这些内容非常有助于我们了解学校情况以及德国人的某些习惯做法。但不少校长表示不满。
校长报告结束后,安排了讨论提问(看来是德国人接待客人的惯例)。
我注意到,在课间休息时,多数学生都走出建筑物,来到校园内,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抽烟,女生也是如此。建筑物内不准抽烟,校园里则可以公开抽烟(很少有乱扔烟头的),一放一收,很有意思。
(布尔克职业学校)
(学生课间休息)
(学生在实训)
午餐仍在“青岛饭店”。要说吃的方面,德国人真的蛮可怜的:非常普通的炸土豆条,他们也用刀叉吃得津津有味。看来在德国开中国餐馆,钱是不难赚的。本人厨艺不高,但在“青岛饭店”绝对可以当大厨。
午餐后去Inwent(德国国际继续教育与发展协会),特鲁沃博士接待了我们。特鲁沃博士介绍了Inwent的工作内容和工作方式。他非常和善、友好,到过中国许多地方。在作了简短的介绍后,他接受了大家的提问。
(和儒雅的特鲁沃博士合影)
15:00多,回到宾馆休息。17:30至19:00,还有一个与马格德堡几位职业学校校长的讨论会。大部分校长放弃休息,去逛商店。我去街头看了著名的“马德堡半球实验雕塑”。
讨论会仍在Inwent进行。德方有四位职业学校校长、一名官员加上特鲁沃博士、翻译共七人参加。讨论会主要是由我们提出问题,对方回答。我提问了关于教师评价的问题。
讨论过半时,中场休息十五分钟。那位官员邀请我们喝啤酒、饮料,他说,男士必须喝啤酒,女士自便。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对方安排的翻译也是中国留德学生,专业为经济管理,本科大四。那位官员向我们介绍翻译时说,他(指翻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担任过翻译,现在,他的心跳肯定比平时要快得多(德式幽默)。果然如那位官员所说,在翻译的过程中,小伙子非常紧张,语句绝对算不上流畅,并出现几次卡壳情况。我一面替小伙子着急,一面注意观察小杨的表现。我以为,在这一类事情的处理上,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学识与修养。作为小杨,是乐意看小伙子的笑话,或是趁机表现一把,还是其他什么做法,这是我所关注的。令我感到钦佩的是,小杨既没有妨碍小伙子的工作,又在小伙子翻译遇到困难的时候适时帮他一把。帮助小伙子时也仅仅限于一些关键词汇,小伙子表示明白了,小杨便立即打住。随着探讨问题的逐步深入,小伙子渐渐难以招架,主动请小杨出来担任翻译,自己“退居二线”。小杨不露声色地接着翻译下去,毫无得意之色。小杨的举止让我感到,修养、大气不是从书本上学来的,而是生活、知识、境界等多种“因素”滋养出来的。
晚餐仍在“青岛饭店”,我们团长邀特鲁沃博士共进晚餐。“青岛饭店”没有国内的那种大圆桌(其他餐馆也是如此),都是一些不大的餐桌,有两人的、四人的,最大的也仅仅能坐下五六人。我与特鲁沃博士同桌,相聊甚欢。我向博士讨教德国人的生活方式,博士满脸真诚地说:“德国太安静、太冷清了。”他非常羡慕中国人的热闹、有人情味。博士说:“比如今天晚上,我们这样围在一起吃饭,边吃边聊,多有意思!”我说,吃西餐一人一份,既卫生,又文明,我们国内正在提倡这种方式。特鲁沃博士一边苦笑,一边连连摇头。看来,东西方生活方式各有可取之处,大可不必妄自菲薄。特鲁沃博士文质彬彬,又透着帅气,我开玩笑说,我要是女人,也许会追求您。他听了翻译后,哈哈大笑起来。
明日要早起去柏林,写完日记后,早睡。
(2017年2月13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