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博物馆藏明清家具精粹 · 上
上海博物馆家具馆是国内设立最早的明清家具专门陈列场馆，同时也是质量最精、精品最多的公立博物馆。
上博家具馆的收藏以香港庄氏捐赠王世襄先生旧藏为主体，同时征集陈梦家先生旧藏充实陈列，加之原有的丰富馆藏，已成为全国家具爱好者的朝圣之地。
我们将以两期的内容全面展现上海博物馆藏明清家具，本期分享明式家具部分，下次推送清式家具部分。上下两期共收录家具74例，基本涵盖了目前在陈家具。
——榜爷
上海博物馆藏明清家具精粹
嵌云石紫檀木笔屏
年代：明
尺寸：长17.2厘米 宽8.7厘米 高19.7厘米
上海市宝山区顾村明万历朱守城夫妇墓出土
紫檀木质，屏心为一片云石。笔屏，是笔插与砚屏组合而成的文具，非常少见。笔插是一种竖向的置笔用具。器身如口字形，下部的底坐上有数个孔洞，底坐上竖两根立柱，立柱之间有横梁，横梁上有若干圆孔，可供插笔。砚屏则是置于砚边，用于遮风障尘的小屏风。笔屏组合了两者的功用，插笔与遮风障尘两不误。
明高濂的《遵生八笺》中有文房器具篇，专条记录“笔屏”：“镶屏插笔”“大者长可四寸，高三寸者”，其惊艳之处在大理石质的屏心，高濂曰：“有大理旧石， 俨状山高月小者，东山月上者，万山春霭者，皆余目见。”此笔屏，虽无山高月小、东山月上之状，但言其有万山春霭之姿，还是可以想象的。
黄花梨木三层架格
年代：明
尺寸：长103.0厘米，宽43.6厘米，高188.0厘米
架格又称“书架”或“书格”，可以陈设器物，亦可存放书籍，罗列卷轴。此架格为三层全敞式，四面无任何棂格或围栏装置，是架格的最基本形式。通体用方材，取料单细，抽屉扁薄，颇显轻盈疏朗。
铁力木板足开光条几
年代：明
尺寸：长191.5厘米 宽50.0厘米 高87.0厘米
条几以三块厚约两寸的长方形铁力木整板制成，面板与板足直角相交处，以闷榫角结合的方式进行连接，然后抹去棱角，呈现转折柔和的小圆角。板足开椭圆形透光，这是使用厚重木材制作家具时常用的手法，可得轻巧、通透的外观而不显沉闷。
足底的卷书式造型为另木拼接而成，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装饰趣味。板材貌似直角见方，实有凹面线脚隐约可见，两个看面皆打洼，洼面宽厚，直贯两足，线条含蓄而内敛，故而不显呆板，此外不施任何线脚和雕饰。
黄花梨木夹头榫画案
年代：明
尺寸：长151.0厘米 宽69.0厘米 高82.5厘米
对于硬木家具和书房陈设的崇尚，始于明代晚期的江南地区，苏、松一带风气尤甚。晚明以来，黄花梨成为高档家具的重要用材，其优点是木质细密，木性稳定，不易变形、开裂，是品质极高的一种硬木。
夹头榫是在腿足顶端出榫、开槽，栽入案面大边，嵌夹牙条，将面板、腿足、牙条三者紧密地连为一体，还能很好地将来自案面的承重导向腿足。这种榫卯结构源自建筑结构中的大木梁架，不易松动，经久耐用，为明清时期案形结体家具所常用。
黄花梨木四足八方香几
年代：明
这是香几中的变体，几面看似一块长方形木板抹去四角，其实是攒边打槽装板而成。波折形牙子与束腰一木连做，意在模拟锦袱的下垂之状。托泥长方形，而边框向内弧弯，接近银锭式样。托泥下又有小足支承。几足细长呈三弯腿式，弧度较小，落在托泥四角。其高度超过一般香几，更显挺秀。
黄花梨木夹头榫大平头案
年代：清
尺寸：长350厘米，宽62.7厘米，高93厘米
这种案均为厅堂屏门前放置的家具。该案又宽又长，面心用整板制成。牙条、牙头采用皮条线，作两卷相抵图案。香炉腿间安脚枨，上面设有四块雕云纹的厚木条构成圈口。腿枨下面不用一般常见的素牙条，而是安装了一根两卷相抵的构件。
黄花梨木三足香几
年代：清
尺寸：径43.3厘米，高89.3厘米
香几一般用来陈放香炉，多为圆形和方形。这件香几的几面用四段弧形大边攒成圆框，打槽装面心板，立面做成冰盘沿线脚。再往下，腿足向内收敛然后又向外翻出，细而且长，所以在明清小说里有“蜻蜓腿”之称。
黄花梨木束腰罗锅枨方凳
年代：清
尺寸：长48厘米，宽47.7厘米，高54厘米
方凳是杌凳的基本样式之一。这件方凳四面牙条均装饰着浮雕卷草纹，线条纤柔圆婉。腿间采用罗锅枨（chéng）加矮老的形式，三弯腿内翻云纹足，产生了极为柔美的外形。腿足的造型蕴含中国书法线条的趣味，长短、粗细、曲直自有法度。凳面是正方形，硬朗的直线直角，与柔美的腿部曲线形成了反差，美感由此而生。
黄花梨木两卷角牙琴桌
年代：清
尺寸：长120厘米，宽51.8厘米，高82厘米
书房是读书写作、吟诗作画之处，是维系文人情感世界的特殊场所。琴桌是书房中常见的家具。这件琴桌用黄花梨木制成，四面平式。它既没有束腰，也没有冰盘沿，而是四面平齐。方腿内翻马蹄足，四腿与桌面夹角安两卷相抵角牙。面板双层，形成一个中空的共鸣箱，里面有铜丝装置，有助于提高古琴音质，因此这是一具特制的琴桌。文人在舞文弄墨之余，抚琴轻弹藉以抒情遣兴，不失为一种古雅之趣。
黄花梨木宝座式镜台
年代：清
尺寸：长43厘米，宽28厘米，高52厘米
镜架、镜台皆为古人的梳妆用具。这件镜台造型仿宝座而作，运用了浮雕、透雕和圆雕技法。装饰纹样有折枝花卉、果树、螭纹、兽纹、凤纹等。它在显示家庭财富的同时还显示着主人的地位，也是当时富足之家精致生活的见证。
黄花梨木螭纹联二橱
年代：清
尺寸：长112厘米，宽59厘米，高89.5厘米
这个橱有两个大抽屉，下有一封闭的储物空间，所以称为联二橱。这件联二橱其正面除了牙条雕缠莲纹以外都雕有螭纹。螭纹尾部恣意卷转，布满构件的空间。纹样流畅而饱满，抽屉脸正中浮雕下垂云头，并且安装铜质锁具和拉手。
黄花梨木长方凳
年代：清
尺寸：长51.5厘米，宽41厘米，高51厘米
这件长方凳采用的直足直枨（chéng）结构在宋代已经定型。腿足直落地面，无马蹄，断面外圆内方，侧脚显著，能够看到家具与大木梁架建筑结构之间的关系。它用材粗硕，线脚简练，比例适当，显示出明代家具的神韵，在同类作品中堪称典范。
黄花梨木凤纹衣架
年代：清
尺寸：长176厘米，宽47.5厘米，高168.5厘米
这件衣架以两块浮雕方云纹的厚木作墩子，上植两根立柱，每柱前后用透雕卷草纹的站牙抵夹。两个墩子之间安装棂格，这样既可使下部连接牢固，又可摆放鞋子。上面有横枨（chéng）和由三块透雕凤纹的装饰板片构成的中牌子，图案工整华美，可按需要分层搭放衣物。搭脑两端出头并且圆雕翻卷的花叶纹。纵横构件相交处安有透雕拐子纹的角牙加固。
榉木三屏风围子罗汉床
年代：清
尺寸：长200厘米，宽92厘米，高88厘米
罗汉床，又称弥勒榻，有床围子，没有顶架和立柱。最常见的罗汉床是三屏风式，左、右、后三面各装一片；其次是“五屏风式”，左、右各一片，后三片；清罗汉床中也有左、右各两片，后三片的七屏风式。这件罗汉床后背围子中间高两旁低，攒边装板连成一块。围子内壁饰有高浮雕螭虎灵芝纹。罗汉床作为坐卧两用的家具，可以用来待客，也可供小憩之用。
黄花梨木品字栏杆架格
年代：明
尺寸：长98厘米，宽46厘米，高177厘米
这件架格的格板有三层，上层之下，安装两具暗抽屉，抽屉脸浮雕螭纹，不受吊牌或拉手所扰，花纹生动完整。三面栏杆攒接而成，是品字棂格的变体。最上两道横材之间加双套环卡子花。底层之下用宽牙条，雕壶门轮廓。整体比例匀称，装饰繁简得宜，轻盈富丽，风貌不凡。
紫檀木裹腿罗锅枨画桌
年代：清
尺寸：长190厘米，宽74厘米，高78厘米
这件画桌为典型的书房家具，以珍贵的紫檀木制成。裹腿罗锅枨（chéng）紧贴桌面而无需任何装饰。为了加固腿足与桌面的连接，特意安装了略呈“S”形曲线的霸王枨，直接抵达桌面底部，使得造型更为古雅，淳穆质朴之风耐人寻味，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浓厚的文人气息。
紫檀木直棂架格
年代：明
尺寸：长100.3厘米，宽48.2厘米，高179厘米
该架格由可分离的上下两部分组成：上面分为三层，除背板外三面设直棂；下面有独立的双层几座。背板、层板以及抽屉内用铁力木，其余部分均选用上等紫檀木制成。该架格在设计上有独到之处，主体结构采用“圆包圆”的形式，主要部件都必须削为圆状，方中有圆，圆中有方。造型整饬（chì），美不外露。
黄花梨木雕花高面盆架
年代：明
尺寸：径60厘米，高176厘米
这件黄花梨木材质的高面盆架有着较为繁缛的雕饰。搭脑出挑圆雕龙首，十分显眼。中牌子是装饰的重点，透雕麒麟送子的图案，寓意吉祥。两侧挂牙镂雕螭纹，本来是起加固作用，却成了许多年后最容易缺失的构件，能保全至今实为难得。
黄花梨木夹头榫翘头案
年代：明
尺寸：长141厘米，宽47厘米，高83厘米
案面两端带翘头，称之为翘头案。该翘头案采用夹头榫结构，造型简洁，线条明快。正面轮廓直角四方，没有装饰，只在侧面饰有两处壶门曲线，一处在案头下腿足间，一处在足底端托子两边，都很隐蔽，不易发现，让人回味于隐与显之间，内敛而不外露。俯视该案面板，木材纹缕流转回荡，如行云飘曳、涧水急湍，令人百看不厌。
铁力木床身紫檀木围子罗汉床
年代：明
尺寸：长221厘米，宽122厘米，高83厘米
罗汉床民间俗称“弥勒榻”，可卧可坐，可以放在书房中作临时休息用。该床的床身用铁力木制作，床的围子为紫檀材质，床面为藤编。该罗汉床的造型和纹饰都受到了中国古代建筑的影响，如围子用紫檀小木料以攒接法拼成“曲尺”图案。
黄花梨木展腿式半桌
年代：明
尺寸：长104厘米，宽64.2厘米，高87厘米
半桌是明式家具中常见的一类长方形桌，因宽度相当于八仙桌一半而得名。这件半桌是明式家具中少见的采用大面积精细雕刻的作品。束腰处有荷叶状波折纹，四周牙条均满雕，看面牙条浮雕双凤朝阳，侧面牙条刻折技花鸟。腿与桌面用灵芝纹霸王枨（chéng）加固，整体造型简洁轻灵，雕饰虽然繁复，却并无堆砌感，反而具有雅致妍秀的风韵。桌面边缘还设一周拦水线，可防止汤肴外溢。
黄花梨木五足内卷香几
年代：明
尺寸：径47.2厘米，高85.5厘米
这个圆几整体造型犹如一只大木瓜，浑圆可爱。总体上没有特别的装饰，凭借腿足完美的内卷弧度充分展现了明式家具素净的美感。束腰以下以插肩榫结构使牙腿结合，肩部及腿部表面平坦，沿着边缘起阳线，顺腿而下，十分醒目，浑成中不失精致。
黄花梨木霸王枨条桌
年代：明
尺寸：长98厘米，宽48厘米，高78.5厘米
条桌是形体相对狭长的桌子。这件条桌在简练的外形中透露出均衡、协调和动感。桌面下的霸王枨（chéng）和足底的高马蹄看上去简单，其实很费工料。在不显眼的地方下功夫，正是明代家具的味道。如此轻盈挺拔的造型，不需要任何多余的雕饰，如诗词之含蓄，无需多字，尽得风流。
黄花梨木夹头榫高罗锅枨小画案
年代：明
尺寸：长102厘米，宽70.2厘米，高81.5厘米
这件画案虽然不大，但从宽度和进深看，一人使用已是绰绰有余。罗锅枨（chéng）拱起较高，尽量留出案下空间，以便就坐。牙条很窄，为的是和罗锅枨合起来，相当于一般牙条的高度，使整个画案产生特殊的视觉效果，兼顾了牢固和美观。
黄花梨木罗锅枨加卡子花方桌
年代：明
尺寸：边长89厘米，高85.5厘米
这件方桌为典型的“一腿三牙”样式：每个腿足上端安装三块牙头，固定住桌面与腿足间的夹角，使结构更为牢固。腿足之间的横档向上拱起，人就坐时不碍着双腿，这种横档俗称“罗锅枨（chéng）”。与众不同的是，该枨两端有曲折纹，枨与牙条之间增设了云头纹卡子花，腿足上还有简练的“甜瓜棱（léng）”线脚，这些低调的装点使之有了清新、秀雅的视觉效果。
黄花梨木玫瑰椅
年代：明
尺寸：长56厘米，宽43.2厘米，高85.5厘米
“玫瑰椅”是北方的称谓，南方则称为“文椅”，据说因文人喜欢而得名。其椅背较低，适用于规范坐姿，而非休息靠坐。该椅四腿穿过座面，直接与搭脑和扶手连接。搭脑两端与后腿连接处、扶手前端与前腿连接处都做成闷榫，外形类似烟袋锅子。椅子尺寸不大，造型端庄，木质温润，显现出一种纤柔婉约的气韵。
黄花梨木滚凳
年代：明
尺寸：长77厘米，宽31.1厘米，高21厘米
滚凳一般放置在桌下，用来按摩足部穴位，促进血液循环。这把滚凳有束腰，四条腿下方为内翻马蹄的形状。面板被分隔为两块，各留出长条形的空当，并装有两根中间粗两端细的活轴。
铁力木四出头官帽椅
年代：明
这件官帽椅是用铁力木制作而成，扶手前端和搭脑两侧出头，通体无雕刻。搭脑和扶手都是直的，联帮棍也不弯，只下粗上细。四个腿足向上延伸到座面之上，座面下施罗锅枨（chéng）加矮老。它的造型并不使人觉得单调乏味，反而感到隽永耐看，这是靠简练的结构和合理的权衡取得的。
黄花梨木小座屏风
年代：明
尺寸：长73.5厘米，宽39.5厘米，高70.5厘米
这件作为案头陈设的小屏风原装有大理石板，因破碎而撤去。它如实地仿照了大座屏风的造型、结构和装饰，与故宫景仁宫大门内大如照壁的明代白石大座屏风颇为相似。在边框内的分隔中，把屏面上、下各横分为绦环板三块，两侧各竖分为两块。在墩座上做出如意云头，抱鼓上刻蕖花，安站牙。这件小座屏风形制合乎规范，精致的纹饰点缀其间，与黄花梨若隐若现的纹理相互映衬，散发着幽幽古意，具有明式家具的典型风格。
黄花梨有踏床交杌
年代：明
尺寸：长55.7厘米，宽41.4厘米，高49.5厘米
交杌俗称“马扎”，原系北方少数民族所用，是最早传入汉地供垂足坐的高型家具之一，故又称“胡床”。胡床在两晋至隋唐时期属家具中等级较高的品种，见于记载者多为家中男主人或贵客享用。不但在居室使用，出行时也携带左右以备休息。明代交杌传世不多，此件保存完好，制作极精。座面用丝绒编成，为数十年以前穿织。交杌下方的踏床也称“脚踏”，交杌在折叠时，踏床可取下或翻转以便于携带。
黄花梨折叠式镜台
时代：明
尺寸：边长49厘米，支起高60厘米，放平高25.5厘米
镜台为古人的梳妆用具。该此镜台为折叠式，较为特殊，顶端的盖板可以支撑起大约60度的角度，采用为攒框装板的做法，内分八格，除六格内装板浮雕螭纹以外，正中一格用角牙构成透空的四簇云纹，可以承托铜镜。其下中间一格安荷叶形托子，可以上下移动以便在支架上调节铜镜位置的高低。螭纹装饰板较厚实，中间略厚两边较薄，使得浮雕图案显得鲜明饱满。镜台下部正立面作两开门，门板所用的材料为整个镜台的黄花梨用料中最好的一块，有着行云流水般的自然花纹，构成镜台装饰上的另一道风景。而门内则设抽屉三个，可存放梳妆用具或金银珠饰。镜台下四足架空，作矮扁有力的内翻马蹄造型。通观整件作品，其出处彰显了古朴雅致的风范，意趣非凡。
黄花梨四出头官帽椅
时代：明
尺寸：座面长58.5，宽47，通高119.5厘米
官帽椅的造型像古代官员的官帽，因而得名，可分南官帽椅、四出头式官帽椅两种。黄花梨木是制作四出头官帽椅的首选木材，其天然纹理最适合这种椅式，自然天成的木纹与优美大方的椅子造型相得益彰。该椅为四出头式官帽椅的典型，椅背的搭脑两端与左右扶手的前端出头，另外在设计时采用“S”形靠背板以整板制成，线条弧度与人体脊柱弯度相符，比例匀称，造型流畅，不仅外观简明大方，使用时也极其舒适。座面下的券口，既是装饰，又起加固作用。在传世实物中，这种造型较为常见，是一件审美价值较为突显的实例。
黄花梨木圆后背交椅
时代：明
尺寸：座面70×46.5厘米，通高112厘米
这把交椅比例匀称，造型流畅。取材黄花梨木，色泽不静不喧，恰到好处；纹理或隐或现，灵动变幻。椅圈分五段接成，连接处使用“锲钉榫”使一圈分段连接而不散落。搭脑与扶手一顺而下，圆婉柔和。构件的交接部位则镶有白铜饰件，兼加固和装饰作用。靠背板以攒框镶板的方式制成，上为透雕螭纹，中为透雕麒麟纹，下为壼门亮脚。壼门，即在须弥座及床座上的雕刻或椅子靠背板底部、围屏底部的透空装置。此类交椅通常设于厅堂中的显著位置，有凌驾四座之势，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黄花梨有束腰三弯腿霸王枨方凳
时代：明
尺寸：长55.5，宽55.5，高52厘米
这件方凳以黄花梨木制成，为有束腰的坐具。方凳腿足之间不使用罗锅枨（chéng）与直枨，而是采用霸王枨，使壶门轮廓更为完整。三弯腿弧度较大，显得婀娜多姿，十分柔美。凳面方正，藤编软屉增添了舒适感。云纹马蹄足外翻明显，用料做工都极为讲究。
黄花梨透雕靠背圈椅
时代：明
尺寸：座面长60.7，宽48.7，通高107厘米
该椅椅圈为三接。靠背上端作壶门形开光，透雕有麒麟火焰纹。座屉下三面设壶门券口，并施灯草线。圈椅由可凭倚的椅圈而得名，早在唐代时已有雏形，是由南北朝时期人们喜好在榻上置弧形三足凭几的陈置方式演变而来，到南宋时期已基本定型，至明代更为成熟，线条婉转流畅，雕饰精致典雅，故倍受时人赞许，民间则称为太师椅。
黄花梨高面盆架
年代：明
尺寸：径58.5，高168厘米
紫檀插肩榫大画案
时代：明
尺寸：长192.8厘米，宽102.5厘米，高83厘米
该画案尺寸宽大，以紫檀为原料，用料阔绰。紫檀木极为珍稀，明代的紫檀家具比黄花梨家具还要少，大型紫檀家具更是珍贵，这件紫檀木插肩榫画案正是一例，所以从晚清以来被推崇为“第一紫檀画案”。其最大特点在于合理设计了腿足、斜肩、牙头、牙条之间的支撑，它的线脚简练，牙子、腿足边缘有饱满的阳线，足端只是稍作雕饰，牙头可承受更重的负荷并起到加固连接的作用，这使得整件家具的结构能保持稳定。这件画案的一块牙条上刻有光绪丁未清宗室溥侗（1871—1952）的题识，全文共96字，说明该案制作古朴，是宋牧仲家中传世之物。宋牧仲即宋荦，号漫堂，官至吏部尚书，工诗词、绘画。这画案就是他钟情的自用之物。
黄花梨六柱式架子床
时代：明
尺寸：长226厘米，宽162厘米，高234厘米
六柱式架子床由床体设有六根柱子而得名，最早始于南北朝。这张制作于明代晚期的架子床由床罩和床身组成，该床正面上方挂檐镶三块透雕板片，雕有双凤朝阳和双龙戏珠，下面的围子正面透雕麒麟，皆为吉祥图案，床身下方牙条上，浮雕卷草纹和螭纹。螭为古代传说中一种没有角的龙，有驱鬼辟邪的作用。床的两侧后面挂檐和床围子用四簇云纹的装饰，为典型的“攒接”与“斗簇”手法。这件家具端庄秀丽，玲珑剔透，用料为正规的黄花梨木。明代的架子床实用性和艺术性极佳，以致数百年为人们所沿用。
黄花梨木束腰齐牙条炕桌
时代：明
尺寸：长108厘米，宽69厘米，通高29.5厘米
该桌为有束腰三弯腿造型，适合雕刻精美的纹饰，与很多素雅的无束腰直足类型炕桌形成鲜明对比，造型较为特殊少见。它采用齐牙条的作法，即牙条与桌腿不是45°斜面相接，而是作垂直平接使得细致雕刻的双螭卷草灵芝纹得以完整呈现。牙条，即桌面下方桌子两侧的木板。本件炕桌的腿足肩兽纹“兽发飞扬，双眼愤睁，鼻息呼之欲出。”而牙条则装饰双螭对峙造型，张弛有力，栩栩如生。
紫檀裹腿罗锅枨长条桌
时代：清
尺寸：长193厘米，宽62.5厘米，高89厘米
黄花梨插肩榫翘头案
年代：明
尺寸：长140厘米，宽28厘米，高87厘米
翘头案一般靠墙陈设，用来摆放文玩、画轴。该案展现了明式家具艺术的一大装饰特色——“线脚”，线脚是一种装饰性线条，形式极为丰富，它通常沿水平或垂直方向出现在家具构件上，可产生良好的视觉效果。该案线条看似简单，却使腿足和牙条轮廓显得柔婉修雅，原先平实的外形随之灵动起来。
黄花梨雕花靠背椅
时代：明
尺寸：座面长62.5，宽42，通高99.5厘米
这把椅子只有靠背而无扶手。靠背为攒框镶板的牛角式搭脑，精雕细镂。壶门牙子的曲线和居中的云纹雕花古朴而雅致。椅背制作极精，雕饰之繁缛，题材之丰富，十分罕见。图案以透雕为主，浮雕为辅。有寿字纹、莲花、灵芝、荔枝、鸬鹚、螭、马、兔等吉祥纹样，刻工细腻传神，线条圆转柔和；而椅座几乎素面朝天，作风迥异。
紫檀雕团螭纹南官帽椅
时代：清
尺寸：座面长60，宽47.5，通高100厘米
官帽椅指有扶手和靠背的椅子，形似明代官员所戴的官帽。搭脑和扶手皆不出头，北京匠师称之为“南官帽椅”。这把椅子主体部件都是用的方材，边角带圆，整体敦实厚重，表面素净，仅在背部雕刻螭纹，除此之外无雕饰，脚枨也是步步高升的样式。
紫檀扇面形南官帽椅
时代：明
尺寸：座面长75.5，宽60.5，通高108.5厘米
这件座椅尺寸硕大，在明式造型的紫檀椅子中尤为罕见。它通体使用上等的紫檀木，结合流畅的曲线设计，彰显深沉挺劲之感。座面前宽后窄相差15厘米，前、后边框向前弧凸，座面呈扇面形，极为罕见。全身素面，少用线脚。座面下三面安洼堂肚券口牙子，牙条上起饱和的灯草线装饰。不论审美价值还是使用价值，这件南官帽椅都具有特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