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中落井下石的王舅母:若要劝她善良,请先了解真相

在电视剧里,王舅母属实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但当我细细阅读原著才发现,这位在剧中无足轻重的王舅母,于原著里却属实是个妙人。

  甚至,她还在盛明兰扳倒康姨妈的时候,起了至关重要的辅助作用。

  而她背后隐忍十年的经历,则更加让人唏嘘不已。

  01

在原著里,盛明兰对王舅母的印象,其实还算是不错的。

盛明兰与王舅母的第一次接触,是在她嫁入侯府后,回盛家吃团圆饭的时候。

当时的王舅母,在饭后与她探讨了许多婴儿出生养育的禁忌,甚至,还送了一坛腌蕨菜给她。

  如此做人情,既不显得过分亲厚谄媚,也未让关系显得过于生疏淡漠,王舅母从这方面入手开头,确实聪明。

只是一个动作,便让盛明兰知道:

  眼前的这位王舅母,是个聪明人。

  至少比那她那看不清形式的康姨妈强多了。

此后,王舅母虽在盛明兰的心里未曾留下什么重要的位置,但这个“会做人”的印象,便在她心中留下了。

而接下来,属于王舅母的高光时刻,即将到来。

  02

在康姨妈被送入慎诫司的时候,王舅母曾经在后面“补过刀。”

康王氏恨恨抬头:“嫂嫂如今乐坏了吧,巴不得见我这般凄惨。”
“你说得没错。”王舅母坦承不讳。

  在多数人看来,落井下石是十分不地道的事情。

但有句话说得好: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在此事上,王舅母经历了“他人苦”的时刻。

  而她也确实已经做到了“善”的最大地步。

那段“他人苦”的日子于她而言,甚是屈辱。

她嫁入王家前,人人都说王家是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亲事,而她对这门亲事也自是满心欢喜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嫁过来后,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

王家三代单传,她是知道的,而这一代,除了他的丈夫之外,还有两个嫡出的小姑子。

可最为麻烦的,也正是她的这两个小姑子。

后者还好,顶多愣头愣脑的,但人直来直去的,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前者则像是她前世欠的债一般,她嫁过来后,日日变着法儿的给她找麻烦,插手她和丈夫之间的事情,挑剔立规矩,搅和的她日日不得安生。

偏生这位嫡亲的小姑子,还是她婆婆心尖儿上的孩子,她得罪不起。

这让刚嫁过来的王舅母头疼不已。

面对这样的状况,她只得做小伏低,甚至讨好这位小姑子身边的丫鬟婆子,想着,只要她出嫁了,在王家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可在康姨妈尚未出嫁的日子里,她又折腾出了更大的风浪。

让王舅母开始对他这位亲爱的小姑子产生深恨的,是她插手自己和丈夫房里事的时候。

“那年,我刚生了佑哥儿他大姐,你就撺掇母亲给相公纳二房,我暗中哭了多少次,夜里怕的醒过来,好在你哥哥温厚,娘也算明理,才没听你的话。呵呵,你又不高兴了吧。……你自小就这脾气,人人都该听你的,看你脸色,把你捧在头顶上,但凡有半点不依的,你就要发脾气。未嫁的小姑子插手兄嫂的房里事,真是闻所未闻,也叫我见识了。”

  自己这小姑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做出的举动无疑是在断自己的生路。

那时候的王舅母,刚嫁到声势鼎盛的王家,还未站稳脚跟,自己的小姑子就来这么一出,简直是在向所有人表态,王家对这个儿媳妇到底有多不满意。

  内里的知道实情也就罢了,可外面的流言蜚语呢?

  在古代,谁家女子能顶得住这个?

  甚至还是在给她自己招恨。

  一个闺阁在室女,张口闭口让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的哥哥找妾室,这简直是在打她这个当嫂子的脸!

且康姨妈做的孽,还绝不止这一件。

前一件事王舅母虽然恨,但不至于深恨。

  真正让王舅母对康姨妈产生绝对性厌恶的,则是因为她的绝对自私。

“千盼万盼,你总算出阁了,谁知……”王舅母讥嘲地看着她,“你瞧上我那尊白玉送子观音,那是我娘三步一叩首从枫霞山上求来的。你说要就要;还说否则就不嫁,我还得笑着双手奉上。谢天谢地,我后来还是有了佑哥儿。可是,自那日起,我心底真恨极了你。”
想起母亲担心自己迟迟未生子,到枫霞山虔诚叩拜,磕头下跪弄得满身是伤,她不自觉地扯动脸颊,露出狰狞恨意。

  康姨妈这人,但凡看旁人比自己过得好了,便时刻觉着忿忿不平,接着便借着心里不知名的由头,开始为自己心里的私欲填坑。

  这是她最大的错处。

盛长柏曾形容康姨妈:

  “心里不平衡,整个人形同疯魔一般,”是对她最真实的写照。

  王舅母忍受康姨妈的恶气多年,当康姨妈的自私威胁涉及到自己的家人时,王舅母便已经在心底暗暗筹谋了。

  有一种人,你劝她善良便是对她最大的恶。

王舅母便当属此类。

  当康姨妈以自己的私欲伤害旁人时,她从未想过,将来要付出的代价。

  03

如果说以上这些,都不足以成为王舅母厌恶痛恨康姨母的理由的话,恐怕下面的这一条更加符合一些:

  康姨母的存在,威胁到了王舅母乃至王家这个百年大族的利益。

说实话,如果不是王舅母在堂上对王老太太的提醒,恐怕王家老太太真的是拼死也要救康姨母逃过这一劫的。

她对王老太太说道:

母亲,咱们全家上百口人呐!

  一句话,反倒提醒了王老太太现如今王家的真实情况。

  现如今的王家,早已不是鼎盛时期的王家了。

如今的王家,虽然仍有在朝为官的门生,但架不住“时移世易”这四个字,而王家本身呢,虽然也在朝为官,但本身已经是强弩之末,子孙属于守拙不上进型的,王舅父早先和盛竑同级,但如今盛竑已经升迁,并调回京城,而王舅父还在外任打转,自己的儿子也得靠祖孙的庇荫才得以某个一官半职的,姻亲也大多是不争气的;而盛家,却与王家的情况正好相反——盛家是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来的,盛竑自己争气,在朝堂上已有资历,且还在不断升迁中,自己的儿子已经中第,已入翰林院,家中的姻亲也大多清贵有势,如今的盛家正属于“步步高”的状态,二者根本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正是王舅母的一句话,间接将康姨母推向了绝境。

可康姨母得此下场,她冤枉吗?

  在我看来,她一点都不冤。

  无论是从情理上还是从律法上而言,她得到这样的结果,属实罪有应得。

除却前边她未出嫁时对王舅母做的那些“好事,”后面她的做法则直接更让人恨得牙痒痒。

她为了给自己的女儿结门好亲事,去抢夺自己妹妹女儿的好姻缘,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了王舅母唯一的儿子,但她的女儿康元儿,却跟她一样,是个跋扈刻薄,向来只想着自己不想着旁人的孩子,且康元儿一嫁过去,王家便开始闹得鸡飞狗跳,就连王老太太都受不了这状况,直接让罚跪思过;

她为了能满足自己的私欲,甚至给旁人下毒,手上沾染着好几条人命;

而康姨母为了让王家给她平事儿,在王老太太面前又哭又求,可这些事情是谁在做?

  是王舅母和王舅父。

他们为了自己这麻烦的小姑子,不知道搭进去了多少银子失去了多少靠山,还失去了许多升迁的机会……

  可就是这样,她不仅不加感恩,甚至还想除掉王舅母。

但王舅母是聪明的,她在王家隐忍蛰伏多年,怎能看不清楚这事后的缘由?

  不过是自己那小姑子老毛病又犯了,变本加厉了而已。

  王舅母不是吃素的,她很快便对康姨母进行了她的反击。

王舅母一拐肘撞开了她,冷笑道:“你当自己还是那个要风得风的王家大小姐么?我呸,也不照照镜子!我告诉你,元儿是决计不能生育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动了手脚!”康王氏这方面反应很快,她自己就常这么干,“你好狠的心,她也是你的外甥女呀!是你的儿媳呀!”
王舅母拉平袖子,目中含冰:“元儿这种媳妇,白贴我金山银山也不要,可恨母亲偏心,我只能受着。本想她年纪还小,好好□也就是了,谁知……哼哼,她进门后没大没小,不恭不敬,我不过训斥她几句,她就回娘家告状。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康王氏想起那件隐秘,不由得满头大汗。
王舅母冷声道:“你对元儿说,母亲年纪大管不动事了,佑哥儿父子又都老实,只要我一死,到时不但没人管束她,整个王家也都攥在手里了!你还给了元儿好些好东西吧。哼哼,可惜你女儿只学了你的歹毒,却没学到你的心计,轻易信了身边人,叫我套了个清楚。”
她忽然昂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元儿无处向我下手,我却有的是机会。我使人去青楼寻了一味上好汤药,给元儿服了。她这辈子休想生儿育女!”

  她隐忍蛰伏数十年,才终于解了这数十年的一口恶气。

  在我看来,王舅母的反击,令人看到既畅快却又心痛。

  她是解了这气了,可是这数十年间受的恶气与苦呢,她有所淡忘吗?

  我们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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