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风文学】陆文龙｜姑娘如草
姑娘如草
时近三月，江南美景，让我想起韩愈的《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这诗的大意是，京城大道上空丝雨纷纷，它像酥油般细密而滋润，远望草色依稀连成一片，近看时却显得稀疏零星。这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远胜过绿柳满城的春末。
濛濛烟雨，最令人心醉。烟雨里的草色，忽有忽无，忽隐忽现，忽近忽远，朦朦胧胧的美，缥缈不定，带有一点点的神秘。
如此美景，江南烟雨，细雨小巷，再遇个手撑油纸伞，丁香一样的姑娘，我敢肯定，这情境不仅仅是诗人戴望舒一个人的望象，也是许多男人的日思夜想。
不过呵，现在的好多姑娘，离远看还行，一走近，真是让人失望。愈靠近感觉愈渣。若再一张口说话，就真的完蛋了。怎一个俗字了得。
这人设碎了一地。我想到草。茅草，野草，芳草。有人用家花没有野花香，来隐喻情人的好。我说用花比喻女人，第一位是天才。再这样打比方，就是，呵呵。
我不想被人说是蠢才。我说姑娘是草，是不是新鲜。也确实，遍地是草。剪不断理还乱的茅草，长势还凶狠彪悍，简直是疯长。
前年，在苏北的一个小区门口见到7、8个，约摸14、5岁的女孩，斜坐在电动车上，一人嘴里叼着一支烟。在路灯照耀下，火星透亮。
从前说，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芳草呢？香草呵。熏衣草、迷迭香、百里香和藿香呢。芳草伊人呵。不仅仅悦人心目，更主要是沁人心脾呵。
可惜芳草愈来愈少了。距今2千多年前的屈原在《离骚》里就喊了："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为什么从前的这些芳草， 现在简直成了荒蒿野艾?这难道还有别的缘故? 都是不爱好修洁所造成的祸害啊!"
2021-02-24晨草
【作者简介】陆文龙，曾用名冰夫，老刀。独立学者，诗人，教育学博士，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始，有诗文发表于《诗刊》、《秋水》(台湾)和《散文》等报刊。作品被选入《中国爱情诗萃》、《中国散文精品选》等。诗文注重哲意，追究思辩，蕴涵深长。在诗意的包围中了解“性与死亡”：古罗马的奥古斯丁说：“我们在屎尿中做爱”。诗人济慈的墓志铭是：“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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