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给了我什么?
孩子给了我什么?
“孩子总是在通过高兴、生气、安静、活跃、欢笑、哭泣等各种各样的方式在给我觉醒的动力;
给我快乐的源泉;
给我世界的真相;
给我开心喜悦的力量;
给我好玩有乐趣的生命意义;
给我来到当下的方法和路径;
给我放下执着的智慧,
给我享受人生的心态,
给我停止计较的豁达......
给我美好的一切。”
上面是一个朋友分享的一段话,大概也代表近一两年我对孩子的看法。
最初的时候,你也许会深以为然觉得是你创造了一个生命体,付出了时间,经历了种种身体的疲惫,渐渐地,你开始知道,也许,正是你创造的这个生命体,也让你有了重生的机会。
最近感觉自己“我执”比较严重,感受到无常,并且放大了无常;却又看不透无常,所以纠结很多,患得患失也很多,恐惧,纠结,却没有智慧解脱,关于人生为何,生死为何的解脱。
朋友说:
“什么东西让你心安,就往哪里走,
什么东西给你力量,就往哪里走。”
于是,听了她的话,我选择多跟孩子在一起,发自内心地在一起,她们不谙世事,无有功利,一派自然天成,最是让人心安。
记录与孩子的对话两篇:
篇1:回答外星人?
我们人类有时候真的很矛盾,也可能是一种长期的孤独感,总想探索宇宙的奥秘。
如今,真的有来自太空的信号,我们却迟疑了。
要不要回答?
网络上更多的是不要回答的声音,我们害怕了。
害怕我们曾经形容自己的那句话:“我们都是一颗宇宙的尘埃。”,这句话会变成现实。
一直以来,其实人类已经自大到认为我们是宇宙的主人,说到底,我们的一切活动,都是建立在我们地球上的人类作为主宰这一身份假设上的,面对可能存在的更高文明和更智能的生物,饱经历史的人类深感被征服的可怕,被毁灭的可怕。
然而,历史同样告诉我们的是:闭关护球有用吗?倘若他们真的存在,找到我们也只是迟早的事情,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是被判缓期死刑罢了。
也有人开始乐观地想要相信造物主了,造物主的出现,其实是对自己命运无法掌握,无法面对之后,期待的一份奇迹,这时候我们愿意相信我们人类是被造物主选定留存下来的,我们的宿命是活下来,我们不会被消灭。
我自己倒是在看到新闻之后,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我一直觉得外星人是存在的,倘若在有生之年,真的能够看到另外一种生命形态,也算不枉此生了。
后来,趁着孩子洗澡的时间,我跟她说起这件事情,她的回答是这样的:
“我觉得还是不要回答了。”
这个答案让我有点意外。
“可是我们人类进行那么多科学探索,不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吗?不就是为了知道更多宇宙的奥妙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不想跟外星人对话吗?”
“妈妈,我告诉你啊,如果我们不回答的话,我们最多是不知道一件事情的答案,但是如果我们回答了,就有可能人类都要死去,虽然你告诉我死并不可怕,但是我们也不用自己去找死吧,毕竟死也不是一件好事。”
科学最终的问题却是一个哲学问题,甚至是一种历史观,到底什么是进化?什么是文明?又当如何看待生死,个人的生死,人类的生死,地球的生死,宇宙的生死?这些生死究竟由谁来说了算呢?
这些问题,你觉得抽象,但是孩子自有她的眼光。
无论对错,至少那是她想到的。
听完了她的回答,我也突然开始想着之前回答外星人的想法是不是太冲动。
这次对话之后,她开始了一部“外星人历险记”的绘画作品,目前画了20页了,是一个女孩带着一个外星人在地球上吃喝拉撒的故事。
我想,她用一种负责任的理性来保证大家不死,用绘画来满足自己对外星人的想象,真是聪明的做法。
篇2:奥数冠军的选择
跟她聊起付云皓的事情,主要摘取的部分就是一个曾经的两届奥数冠军,没有成为人们预想的科学家,数学家,而是成为了一个普通学校的数学老师,我问她怎么看:
她跟我说:
一、他是奥数冠军,你们都不是,所以你们没有资格去说他,那是他的选择。(看出来她对于奥数冠军的崇拜了。)
二、这个世界上除了一小部分人,还有更多的人,比如印度啊,澳大利亚啊,美国啊。(她的意思是也许我说的那些批评奥数冠军堕落的人,只是一小部分,她相信有更多的人会跟她一样的想法。)
后来我又给她延伸了一下,我告诉她人们为什么会批评他,是因为很多人习惯用一把标准刻度的尺子去衡量别人,有的人认为当数学家,科学家,就天然比一个普通教师的地位高。
她说:
“数学家和科学家贡献再大,他们还是会死,但是当老师不一样,老师教的数学能传承下来。”
其实,我们经常会进行一些这样的对话,总结下来有一个体会:
其实孩子不需要我们过多的说教,只需要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一开始是提问题,后来是鼓励她们自己给自己提问题,她们自然有自己的判断,不要问这些判断哪里来,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她的很多观点如何养成的,也许,平常的渗透有一点,看过的书里有一点,父母的聊天里有一天,剩下的,大概就是儿童天然的智慧了。
还是那句话,儿童是最具备哲学思考能力的,就看你要不要挖掘出来,挖掘的工具,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话题足已。
听她们说的话,我有时候都难免有受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