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回首这100年来,在战爭年代,无数革命志士和抗日军民为了民族解放事业,他(她)们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为中华大地谱写了一曲曲壮丽的诗篇和颂歌。新中国建立后,以各种不同形式歌颂英雄事迹的作品应运而生,京剧电影《节振国》就是根据唐山市京剧团的同名舞台剧而拍摄的一部优秀戏曲艺术片。节振国是开滦赵各庄的煤矿工人,他立场坚定、性情刚毅、不为强暴,见义勇为,而且有一些武功,深受矿工的信赖,在罢工斗争中被推选为纠察队长。后来在党的教育和培养下,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武装暴动成功后,成为一支抗日武装队伍的领导人之一,为冀中抗日斗争做出了重要贡献。1940年8月1日,节振国率部与日伪军在一次作战中英勇牺牲,时年仅30岁。为了歌颂这位抗日英雄,唐山市京剧团于1959年自编、自导、自演了这出现代京剧《节振国》,执笔是作家于英,舞台导演是凌云霄,著名"奚派″老生名家徐荣奎参予了设计唱腔。此戏一经演出立时引起轰动,获得了广泛好评。这出《节振国》在1964年6月参加了在北京举办的″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大会″后演出后,再次引起强烈反响,文化部指示决定由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摄成彩色戏曲艺术片在全国放映,并由长影著名导演于彦夫和曾未之共同执导拍摄。影片中节振国由文武老生演员张海涛饰演,配唱和道白是徐荣奎先生,电影于1965年拍摄完成。影片是从1938年抗日战争初期开始,河北开滦煤矿的工人为反抗日本侵略者和资本家的剝削压迫,在党的领导下举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罢工运动。煤矿总管人称″三阎王″的耿三合为破坏工人罢工运动,他命手下人逼迫老矿工冯老顺去上班,不上班就拉他的女儿小兰去顶账。节振国为戳穿耿三合的诡计,卖掉了爷爷曾砍过洋人的祖传宝剑,替冯老顺还了账,体现了节振国的见义勇为。年关临近,资本家不发工钱,配发的煤也不供给了。节振国面对饥寒交迫的矿工兄弟,在缺乏斗爭经验的情况下,带领矿工们去抢煤场。中共地下党员胡志发在紧要关头赶到煤场,他面时矿警的枪口喊出了:“毛子鬼子心肠狠,哪一个不受他们欺凌。为什么帮助敌人害百姓,为什么枪口对准自己人,调转枪口齐对外,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胡志发的义正辞言使矿警放下枪口往后退,但还是遭到赶来的日军镇压,造成了工人伤亡和结拜兄弟杨小霖、夏连凤被抓的严酷事实。节振国出于义气要去拼命时,被胡志发拦住:"难道你就为了义气抛下一万三千穷哥们儿吗!?″并用斗争要讲策略来启发教育他。
由于叛徒夏连凤的出卖,节振国遭到敌人的搜捕,他在博斗中刀劈鬼子后到乡下杨小霖家中养伤暂藏身。节振国离开了患难与共的穷苦兄弟后,如同那断线的风筝和失群的飞鸟,悔恨之心涌上心头。他面对"大好山河被血浸″,终于意识到“一人一马难成军”,在危难之中渴望找到引路人,他用火柴点燃灯芯拿在手中,以[二黄散板]唱出:“好一似黑压压的煤海里寻路径,我眼前缺少那引路的镀灯。胡大哥,你是我心中灯一盏,胡大哥你快来做我的引路人。"从这几句唱中体现了节振国在迷途中渴望找到领路人的迫切心情。当胡志发告诉他出卖罢工组织的叛徒是夏连凤时,激愤的节振国拿起斧子要去惩罚叛徒,再次被胡志发拦住。节振国却认为“这是我们哥们儿的事儿,可不能听你的”。胡志发这时亮出了他的身份:"不是听我的,是听党的。"这时有一段对话点出了本剧的重点。胡志发:你有武术,有本事,可也只能劈死几个鬼子,那成千上万的鬼子你又怎么办呢?当节振国知道这是毛主席提出的战略方针时,他只觉得眼前透亮,千言万语难以言表:“毛主席的话儿句句好似明灯样,穷苦人受凌辱,只因手中没有枪。从今后紧握枪杆跟着党!"胡志发向他指出了真正抗日的是共产党和八路军、新四军,使节振国懂得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革命道理。节振国在腰带山抗日根据地经过培训和党的教育,思想觉悟进步很快,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在这场戏中节振国有一段经典的唱腔″看红旗″来抒发他入党时的激动心情。节振国眼望迎风飘扬的红旗心潮澎湃:″看红旗迎风展指引咱斗争方向,眼儿明,心儿亮,胸怀更加寬敞”。他手抚摸红旗无限感慨,入党的誓言迴响在他的耳旁,举起右手发自内心地喊出了“党啊党,伟大的党!你把我挖煤的汉子锤炼成钢。从今后永远战斗跟着党,为祖国争独立,赶走那帝国主义野豺狼,旧世界打它个落花流水,咱工人要把世界的主人当。”这段唱抒发了他入党时的激情,唱出了对党的崇敬和热爱,唱出了决心永远要跟党走,誓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为迎来一个崭新的新中国而战斗的决心。根据党的指示,节振国回到赵各庄组织起工人抗日游击队要举行暴动了,他牢记临行前胡志发要他“要时时记住党,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扩大武装力量,狠狠地打击敌人″的嘱托,率领游击队砸了伪警察所、抢了鬼子的枪支弹药,设计铲除了叛徒夏连凤,搅得鬼子滨田和汉奸们日夜不宁。赵各庄煤矿工人发动暴动之前,节振国和已成为分队长的义弟杨小霖听到杨大娘被夏连凤和带去的鬼子杀害后,激愤的节振国和杨小霖悲痛万分,要去找夏连凤报杀母之仇。节振国虽心中悲伤。但他想起自己在暴动中所担负的重大责任,毅然制止了杨小林。面对杨小霖的悲恸哭声,节振国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悲愤心情进行相劝:[反西皮二六]"你莫把悲声放,这悲声似利刃刺我胸膛。咱的娘她被杀害你心伤痛,白发人遭毒手我怎不悲伤。[转西皮原板]这一笔血债永不忘,此时间你打草惊蛇坏大事绝不应当。″杨小霖止住哭声:"大队长,我听你的。"节振国:"不是听我的,是听党的,要坚强起来,把眼光放远些。″在党的领导下,唐山五矿暴动计划成功,消灭了鬼子和耿三和。在最后的对打中,节振国对滨田正色道:"全中国有几万万抗日军民,你们的日子长不了了,我们中国人民要把你们这些侵略者统统埋葬在中国的土地上!″在节振国成长的过程中,都离不开党的领导和帮助。身为共产党员的胡志发每次在紧要关头都站了出来,也正是胡志发用党的思想把一个性情鲁莽而没有斗爭经验的节振国引上了革命道路,向他指出穷苦人手中有枪才能解放自己,而枪杆子要听党的指挥才能赢得步步胜利,也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获得全国解放,正如影片最后他所讲的那样:"枪在我们手里,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和全国人民一道用它打出一个新中国,闯出一个新世界!″这部影片除了节振国、胡志发外,还塑造了杨小霖威武不屈、大义凛然的英雄形象,他在凶恶的敌人面前发出了:“工人的心,工人的肝,做窑的抓不尽来杀不完。踏着先辈的脚印走,越过恶岭过险滩,血可流,头可断,叫我开口难、难、难!”在敌人的酷刑面前,将一个“筋骨可断,腰不能弯,工人的肝胆,民族的尊严,是真金不怕火里来炼”的中国工人阶级的铮铮铁骨形象体现了出来。《节振国》这部京剧电影艺术片突出了武装斗争和党的领导,主题鲜明,人物鲜活丰满,塑造了节振国、胡志发、杨小霖、刘玉兰、冯老顺、杨大娘等一批具有爱国主义勇于献身的正面人物形象。无论是舞台剧还是电影艺术片,无疑是一部优秀的佳作,是教育后代不要忘记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无数先烈用他们的鲜血换来的。节振国虽然为抗击日本侵略者和中国解放事业流尽最后一滴血,但他的精神却永留人间。今年8月1日是节振国为国捐躯81周年忌辰日,瑾以此小文来纪念这位抗日英雄和中国共产党。
作者 郭宗民:北京市房山区人,《戏剧传媒》特约作者。以釆访宣传戏曲名家为主,数篇作品被《中国京剧》《中国演员》《北广人物》刊登发表,部分作品均被报刊、杂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