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专注于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盛夏酷暑来临之际,橡树出了一本特别“解暑”的新书《清心志于一事》。
本书作者祁克果(克尔凯郭尔)常以哲学家的身份为大众所听闻,而这本《清心志于一事》又被我们熟悉的侯士庭、毕德生和傅士德都视为lingxiu经典。
新书上市之时,橡树的带领人游冠辉说“如果今年只推荐一本书,就这本灵修经典了。太尖锐,太扎心。”
怀着激动之情,初读此书,我快速翻了几页,竟然有些恍惚“刚才我读了些什么?”
直到慢慢静下心来,那些力透纸背的文字渐渐清晰,劈开我心中多年来总是试图掩盖真实动机和心思的幌子,直指向那最重要的“一事”。
今日文章,本想摘一些金句,奈何似乎不太适合本书的文风,于是改为摘抄“金段儿”。《清心志于一事》来自于祁克果的“造就性演讲系列”,旨在造就生命。
对祁克果而言,建造生命绝不像自家院里加盖一间房或是装修公寓时改换结构那么简单。不是的,他所说的“建造”需要人们先放弃老地基所带来的安全感,而甘愿付代价、甘愿冒险将其拆毁。生命必须在新的根基上“建造”并根据全新的房角石来设计、定立余下的建筑。——《清心志于一事》序
#01
独一的永恒者啊,你是一,你也是一切!愿你赐我们的理性以智慧,得以领会这个“一事”,并赐我们的情感以真诚,得以接受这种领会;更赐我们的意志以清心,得以志于一事。在顺境中,赐坚毅的心,使我们志于一事;在纷乱中,赐专注的心,使我们志于一事;在苦难中,赐忍耐的心,使我们志于一事。
#02
让我们假定那花儿以另一种说法结束它的故事,它说,“故事并未完结,当我死了,我即不朽。”这岂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吗?若花儿真的不朽,那不朽就正好阻止了那花儿之死,而那不朽的本质也就必须不时在花儿的生命中。于是那花儿的生命故事就必然完全不同,然后才能继续不断地显出不朽与变迁之间的种种不同。不朽,不是临终时才偷偷爬进来的最后更替,而是一种经年累月不能改变的“不变”。
#03
认罪的人并不像一个仆人向主人交账一样,主人所要仆人管理的,是主人不能亲自料理,或是不能亲临的地方。人交账的事,无所不知的上主每一件都在场。人交账并不是为上主的缘故,而是为了他自己,他在上主面前,连他交账的片刻是如何运用的,也得报告。认罪的人也不像跟朋友诉说心事那样,在朋友面前把朋友以前不知道的事告诉他。全知的上主并不因那人认罪而知道他的一些事,却是认罪者因认罪而得以认识他自己。
#04
事实上,世俗的目标在本质上并非一事,因为它本不真实。其所谓一致,只不过是隐藏在纷纭繁复中的虚空,原本就没有什么······它不只没有一致的定性,甚至在下一刻就变为另一件相反之事了。说到极处,快乐除可厌之外,还算什么呢?世上荣华到了极至耀眼时,除了藐视存在之外,又算什么呢?所谓财富,顶级的财富,至终还不是一无所有吗?不管藏在贪婪内心的黄金何其多,也还不如那知足的穷人的一个小钱!世上的全能者,还不是要倚靠别人吗?暴君还不是同那在枷锁中的奴隶一样不自由吗?世俗的目标绝非一事。它是纷乱繁复的:凡以这种目标为志的,它出现时可以变为与目标相反的事;死时,它就消灭殆尽;在永恒中,更成为咒诅。只有至善在本质上为一,而且在它的每种表现上也是一致的。
#05
至善是一回事,赏报是另一回事,后者也许立时在场,也许暂时或至终缺席。所以,凡为求赏报而志于至善的人,就不是志于一事,而是志于两事。他这样做必定不能在善的路途上有多大进步。他好像不肯用双眼去注视一事,却用一只眼睛向左看,一只眼睛向右看。这是行不通的,只会混淆视线。
#06
在人生旅途中,我们都是学生,却没有一个眼所看得见的教师来鼓励那些好学生。好学生要想努力前进,必须自行发现自励之道。但他没有找到这个自励之道,他的勇气就失落了。也许他没有发觉自己此刻在世上所追求的,导致他趋赴下流。他成了一个被欺负的人,他曾有志于至善,而世界欺骗了他,不给他报偿,于是世界迫使他放弃至善,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07
惧怕身体孱弱,使放纵肉欲的人趋于节制情欲,却绝不曾使其归于贞洁。由于惧怕,他不至于在邪恶的漩涡中完全忘却神(可悲的心志迷乱!),却逐日以减少放纵来戏弄神(可憎的谨慎!)。那惧怕惩罚的心使一个罪人变得假冒为善,使他假冒为善又可厌地以不专一的心来假装爱神,却未曾使他变为心志清洁。
#08
母亲若真要她的孩子学会自己走路,她不能超越这个动作。可是她实在不止于此;她的面容,啊,她的面容,是不断在招呼着,就像至善的赏报,像永恒福乐的鼓励在招呼人一般。所以,小孩子走路的时候,是用双眼注视着母亲的面容,而不顾路径的艰难;他信赖母亲那不加扶持的双手,努力向前投人母亲的怀抱,毫不怀疑他同时是在表明自己不需要母亲的扶持,因为那小孩子正在那里独自行走。
#09
那真志于至善的人,懂得惩罚是为了犯罪之人的益处而存在的。他虔诚地相信,惩罚临到爱上帝的人,与其他万事一样,为的是助人。那心怀二意的人,把惩罚当作苦难、不幸和灾祸,想要躲避它,不愿了解它,并将它从善完全剥离开。这正如小孩子的稚气顽皮一般,因缺乏判断能力,甚至割裂父亲的天性,他以为父亲是慈爱的,而父亲对他的处罚是由另一个坏人而来的。慈父本应为爱子而设计处罚的道理,不为小孩子所明白。至善与惩罚的关系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