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见雨落
“谁听见雨落下谁就回想起/那个时候幸福的命运向他呈现了/一朵叫玫瑰的花/和它奇妙的鲜红的色彩。”一朵玫瑰在博尔赫斯的诗句里一再呈现,一朵玫瑰也被马勒凝固在时间和画布里。在许多场景里玫瑰成为某种隐喻:那容易消逝的美好事物。
人们总是要在事物消逝以后才痛惜与怀念,当下不管多么美好,人们也只觉得不过如此。如果永恒可以实现,那么大部分的人对这永恒也许只会心生厌倦。只有加上一个期限,人们才明了并非一切都理所当然。它不过是正好经过。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多么美好。然而如果一切静止不动,那么美好就被凝固下来了,在当下,完美寂静,了无缺憾。然而现实不会如此停滞不动,人们喜欢变化、需要变化,哪怕变化朝着与我们期望相反的方向,也都义无反顾。
世界变化太快了,我们目不暇给。坐在时光河畔,我们目睹时光的水流越来越湍急,泥沙俱下。来不及细数飘过的落花与落叶,也数不清流逝的日子。我们只能坐在岸边看流云与日落月升,与对岸的人们相互吆喝,或者低吟浅唱。
厌倦了猜测明天,厌倦为那些还没到来的灾难忧虑。那些逝去的时光也不必追忆,就只庆幸这一刻的安稳吧。拜伦说:最后一次对你和爱情长叹过,我就要再回到忙碌的人生。我如今随遇而安,善于混日子,尽管这种种从未使我喜欢。
(作者:秋水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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