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云:难得的不含三聚氰胺的历史书【读书人】

见后文图片

以前读自然辩证法,大量篇幅都在叙述自然科学的发展,而且主要发生在西方。

这与西方哲学思考人与物的关系密不可分。我是人,我与外在的物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可以了解它,认知它,改造它。

西方最早的哲学家泰勒斯提出万物的本源是水。虽然这个命题绝对错误,但关注到万物背后有统一的本源,非常了不起。他还计算出一年365天,一个月30天。

苏格拉底的老师说“我很关心我的祖国”,而宇宙才是哲学家的祖国。

我们现在说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并非没有来由。除了衣食住行,还有宇宙这个宏大叙事值得思考。

那么,以宇宙的形成为例,首先是古希腊哲学家留基伯和德谟克利特认为宇宙无限大,这是多重宇宙学说的萌芽。

但亚里士多德坚持地心说,只有一个宇宙;

后来哥白尼提出日心说;

伽利略跟着证明太阳是宇宙的中心;

布鲁诺认为宇宙没有中心,由无数星系组成,结果被判死刑。

1924年,哈勃发现有很多模糊的,像银河系一样的星云。

20世纪80年代,宇宙爆炸学说兴起。

可以看出,宇宙学的发展有明显的线索,后人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证伪,提新。

自然科学领域还有很多其它发现,无一不是迭代螺旋发展。

如果没有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哈雷等的研究,牛顿有再超凡的数学能力也不可能导出万有引力定律。所以牛顿说了那句振聋发聩的“如果说我比别人看得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同样,如果没有达芬奇的空气动力学,飞机的发明或许会晚来许多年。

或许有人会说,中国也有闪光的科学思想啊!

没错,老子提出了世界的本源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但毕竟是整体的,混沌的,没有具体的研究。

墨子的形学提出“端”“尺”“区”“厚”,与古希腊阿基米德的几何学中“点线面体”完全一致。

除此之外,墨子在力学、光学方面都有科学见解。但是后来都没了踪影。

据说鲁班还发明了木鸢,用竹木做成,作为军事侦察工具使用,但古老的飞行梦想终究没有在中国实现

华佗死了,麻沸散也从此了无痕迹。

中西在自然科学发展方面的差异,归根结底与哲学思想脱不了干系。

中国哲学思考人与人的关系

半部论语可以治天下,孔子语录都是为人处世的人生感言。

做君子的人生导向固然很好,但“君子不器”,不事稼穑的人生观,难免走向眼高手低的极端,都去做君子,都去仰望星空,不注重小技小巧,脚踏实地,谁来苦苦钻研客观物质世界而上下求索呢

难怪辩日的两个小儿难倒了孔子。虽然只是寓言,大概与当时的实际八九不离十。

“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15000多字的《论语》中,孔子很少言及天,他只关心人,多数时候只关心人怎么当官。

老子的五千言也大多需要用心领悟,不是真正的,可以证伪的科学。

秦汉以来的思想史,都在先秦诸子学说里打转转,后来还将这种领悟发展到极致的心学。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零星的,处于灵感状态的科学思想纵使曾经闪光,终究逃脱不了陨落的命运。

屈原在他的《天问》中,叩响了科学强音,针对自然现象一连提出27个问题,比如“冯翼惟象,何以识之”,“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大概他对老子所说的“无物之象无状之状”的道产生万物的说法不太满意,所以要穷根究底。

可惜没有人愿意去测量,从而用数据回答他的这些天问,。

坐在竹子前冥想以求得关于竹子的知识,哪怕生一场大病,也比实地考察、收集数据、归纳探究容易得多。

王守仁在竹子前格物致知

因此,屈原的那些科学追问最终还是进了冷宫。

追求事物的知识在中国终究没有成为潮流,即便到了清代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位特别牛的上访者杨光先,他把斗争对象指向时任钦天监正的德国传教士汤若望。

其中一项罪名是汤若望主张用西洋推算方法重修日历。杨光先说这历法属于“暗窃正朔之权,以尊西洋”,还说顺治和董鄂妃的相继去世,是汤若望为荣亲王选择的葬期与其本命相克所致。

不论有没有相克的说法,但指出新历法的种种不是,得有证据和严密的推理论证,这一点毋庸置疑。

否则,永远只在“玄学”的坛子里打转。

长此以往,不被人家的坚船利炮轰开国门才怪呢!殊不知,坚船利炮的背后,是强大的自然科学体系做支撑的呀!

我们需要诗情画意,但我们不能沉醉在诗情画意之中,不能抱守着动情的诗词唯我独尊,不能用审美代替思辨,用玄想抵制实测,用善恶混淆是非。

是以,我们需要中西结合地读书,始于诗性,终于理性,止于人性地读书。

还有诸多矿物和维生素,请看本书自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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