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超出你想象的南北战争——保罗·克鲁格曼政治正确的“内战”妄想
保罗·克鲁格曼政治正确
的“内战”妄想
1986年,詹姆斯·布坎南(James M. Buchanan)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时,他在乔治·梅森大学新闻发布会上说的头一句话便是:这个奖“并没有让我在所有领域中都立即成为专家”。布坎南清醒地意识到——并且惊讶于——之前有些获奖者出乘露丑:他们把这个奖项看成是一张允许自己在一切事务上夸夸其谈的许可证,不管自己是否了解相关的主题。
最近的一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就没有布坎南的这种谦逊务实的精神。作为《纽约时报》专栏作家,他一直在做所有《纽约时报》专栏作家都在做的事——假装自己的确无所不知。一个例子,便是他在2012年3月29日刊登在《纽约时报》博客上一篇题为《通往阿波马托克斯之路》的文章。在提到《纽约时报》为纪念南北战争爆发150周年而开设了一个以“南北决裂”为主题的特别博客之后,克鲁格曼以一种小学生般的滑稽方式,诠释了他对于“内战”的看法。
李和格兰特各属于什么阶层?
克鲁格曼声称,他一直痴迷于李将军在阿波马托克斯投降的“象征意义”,“出身贵族的李制服笔挺”,相比之下,格兰特将军“在策马疾驰之后全身泥泞、衣容不整”。克鲁格曼显然不知道,在1860年战争前夕,罗伯特·李(Robert E. Lee)在美国陆军担任军官已经32年了,担任的主要职务是军事工程师。很难说李是一位“贵族”或统治阶级成员。
与之相比,格兰特是他富有的岳父名下一片850亩奴隶种植园的监工。这座位于圣路易斯附近的种植园名叫“白色港湾”(White Haven,听起来这名字像是三K党起的),如今这里是一座国家公园。(在“白色港湾”的网页上,国家公园管理处委婉地把格兰特称为奴隶种植园的“管理者”,而不是历史上更准确的用词“(奴隶)监工”。)
罗伯特·李和他的北弗吉尼亚军队向联邦军队投降
在1862年,李遵照岳父遗愿,释放了他妻子所继承的奴隶。而格兰特的岳父在白色港湾的奴隶一直没有得到释放,直到1865年密苏里州的释奴法迫使他这么做。与“全知”的克鲁格曼所说的恰好相反,李将军在正式投降前整装前来的这一事实,并不会把这位服役36年的老兵变成一位“贵族”。
林肯和暴君有什么区别?
克鲁格曼接着声称,北方在战争中的胜利,是“擅长和平艺术的一方”在“礼仪风度”上的胜利。事实并非如此。北方“擅长”的其实是发起针对南方民众的整体战。林肯政府制定了第一部联邦征兵法,接着命令成千上万北方人在野蛮而血腥的拿破仑式突击——这场战争的特征——中送死。当数万北方人逃跑时,林肯政府开始每天公开处决逃兵。当纽约人为了抗议征兵而发起暴动时,林肯派了一万五千名士兵进城,他们杀害了数百名(甚至是数千名)征兵法案的抗议者。(Iver Bernstein, the New York city draft Riots)
林肯同时也招募了成千上万欧洲雇佣兵,他们当中许多人甚至不会说英语,把他们武装起来后向南进军,据说是要让詹姆斯·麦迪逊(James Madison)、帕特里克·亨利(Patrick Henry)和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ferson)的后人们明白,身为一个美国人实际上意味着什么。威廉·谢尔曼将军(William Tecumseh Sherman)传记的作者李·坎特(Lee Kennett)记录了林肯招募的新兵中有多少是特别适合于抢劫、掠夺和强奸的:“纽约军团(…)全是大城市的罪犯和刚从旧世界监狱里出来的外国人。” (Lee Kennett, Marching Through Georgia)
北方针对南方平民发动的战争,持续了四年之久,杀害了五万多南方平民。北军炮轰像亚特兰大这样只有平民的城市长达数日之久,北军士兵则在南方各地奸淫掳掠。克鲁格曼先生,这确实是“和平的艺术”。
如果真如克鲁格曼所说,北方在这场战争中的胜利是“礼仪风度”的胜利,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事实吧:当新奥尔良妇女拒绝对那些占领他们的城市,杀害她们丈夫、子女和兄弟的北军士兵们下跪时,绰号“野兽”的本杰明·巴特勒将军(Benjamin “Beast” Butler)下令道:整座新奥尔良城的妇女今后只配当妓女对待。
“由于联邦官兵不断受到新奥尔良妇女的反复侮辱(…),”1862年5月15日,巴特勒在其第28号通令中写道:
巴特勒的命令被广泛认为是强奸的许可证,他受到了全世界舆论的谴责。巴特勒有着心理肮脏变态者一般的“礼仪风度”。【注:这种“强奸权”使欧洲文明国家极度震惊,英法随即签署了抗议书。英国首相宣布:“把一个被征服城市的女性居民交由一群胡作非为的士兵肆意凌辱,在冷酷地犯下如此令人不齿罪行的那道命令得以公开之前,我敢说,在文明国家的历史上找不到这样的先例。”】
北军将亚特兰大付之一炬
北方站在正义一边?
克鲁格曼在博客中欢呼南北战争是“民主国家”(北方)的胜利。但在战争期间,北方一点也不“民主”:
林肯非法中止了人身保护令,未经任何正当程序,就将数以万计北方政治反对派投入大牢;
林肯当局还关闭了数以百计的反对派报纸,将批评他的俄亥俄州国会议员克莱门特·法兰迪加姆(Clement Vallandigham)流放出境;
首席大法官罗杰·托尼(Roger B. Taney),也因为发表了(正确的)意见,认为林肯中止人身保护令之举“违宪”,而被威胁投入监狱;
对所有电报进行审查;
非法操纵选举;
正式当选的马里兰州立法机构议员,还有巴尔的摩国会议员亨利·梅(Henry May)和巴尔的摩市市长也被抓进监狱;
非法策划了西维吉尼亚州分裂,给共和党增添了两名联邦参议员;
违反宪法《第二修正案》,非法没收了各边境州的枪支;
非法入侵南方各主权国(州)而犯下了严重叛乱罪。(《美国宪法》第3条第3款将叛乱罪定义为“仅限于”同合众国(states,指组成联邦的各州)作战,或依附其敌人,给予其敌人以帮助和鼓励。)
从这个角度看,克鲁格曼对民主的看法是正确的:民主在本质上是一种有组织的大型霸凌行动,规模大的群体欺负规模小的群体,以便用税收来掠夺后者。“内战”证明了,当小群体终于受够了,想要退出游戏时,大群体会采取一切手段——甚至是大规模杀害数十万人、炮轰和焚烧整座城市——来达到目的。
毕竟,林肯在第一次就职演讲中,就使用了“武力”、“入侵”和“流血”(其原话如此)来威胁那些拒绝缴纳(两天之前刚刚翻了一倍以上的)联邦关税的州。林肯不仅嘴上发出威胁,还最终付诸实施。克鲁格曼在博客里表示,这就是“我信仰的那种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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