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的俄罗斯流感:鲜少美国人重视的致命大流行

现代交通帮助它成为第一次全球爆发。

从1889年美国的角度来看,俄罗斯的流感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那么,如果那年秋天它在俄罗斯首都圣彼得堡猛烈袭击,感染了多达一半的人口,会怎么样呢?还是它迅速向东席卷欧洲,进入不列颠群岛?还是欧洲大陆一些最杰出的领导人——俄罗斯沙皇、比利时国王、德国皇帝——染上了病毒?

对美国人来说,这是安全的在那边,一望无际的海洋。

但是几个月之内,这种流行病几乎蔓延到了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沿着它的路线,科学家们会观察到它倾向于沿着主要的道路、河流,最显著的是铁路——其中许多在19世纪40年代的大流行期间并不存在。

这一发现证实了疾病是通过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传播的理论,而不是通过风或其他方式传播的——只要人们能够轻松地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阻止疾病的传播几乎是不可能的。今天,俄罗斯流感经常被称为第一次现代流感大流行。

一张1890年的俄罗斯地图,详细描述了俄罗斯各省流感的发生情况。

来到美国

大多数美国人在1889年12月初第一次知道这种流行病。该国的报纸报道了柏林、布鲁塞尔、里斯本、伦敦、巴黎、布拉格、维也纳和其他城市日益增长的死亡人数。当欧洲最高领导人生病时,美国人几乎每天都会了解他们的最新情况。

即便如此,这一消息似乎并没有在美国引起特别的轰动,当然也不像是恐慌。但是就像铁路运输让流感在几周内穿过欧洲一样,当时更大、更快的轮船增加了被感染的旅客很快从大西洋彼岸到达的可能性。

事实上,纽约和其他东海岸港口城市成为美国最早报告疑似病例的地方,曼哈顿一个家庭的7名成员,年龄从14岁到50岁不等,是首批确诊患者。报道称,他们家的疾病爆发始于突然发冷和头痛,接着是喉咙痛、喉炎和支气管炎。根据一家报纸的报道,总的来说,“病人和患重感冒的人差不多”。

最初,公共卫生官员淡化危险,认为俄罗斯流感代表了一种特别温和的病毒。一些官员否认它已经到达,并坚持认为病人只是普通感冒或更典型的季节性流感。

报纸也把流感视为没什么可激动的。“它不致命,甚至不一定危险,”《晚间世界》在纽约宣布,“但这将为经销商提供一个极好的机会来解决他们过剩的手帕。”

你知道吗?虽然美国总统有许多以他们名字命名的东西——学校、高速公路、机场——但第十任总统约翰·泰勒,从1841年到1845年任职,却染上了流行病。当时,流行性感冒经常被称为它的法国名字“拉环”当泰勒任期内爆发疫情时,他的政治对手开始称之为“泰勒流感”不幸的是,对他来说,这个名字仍然存在。但是泰勒并不是第一个给流感命名的美国总统,尽管他并不情愿。安德鲁·杰克逊总统的反对者抓住了1829年爆发的疫情,称之为“杰克逊之痒”。'

第一次死亡——然后更多

12月28日,报纸报道了美国首例死亡病例,25岁的马萨诸塞州坎顿的托马斯·史密斯。据说他“病后过早外出,患了重感冒,死于肺炎。”不久之后,一位著名的波士顿银行家也屈服了。

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美国人开始更加认真地对待这一威胁。1890年1月的第一周,纽约报道了1202人的冬季死亡记录。虽然这些病例中只有19例是由流感引起的,但这些数字显示,相关疾病导致的死亡人数激增。

“肺部虚弱的人和患有心脏病或肾病的人受到的影响最严重,在许多情况下,流感很快会导致肺炎,”研究人员说纽约论坛报报道。

一张1892年的地图,详细描述了从1889年5月到1890年10月16个不同时期全球流感大流行的病例。

这种疾病向西传播

与此同时,这种疾病蔓延到了内陆地区,就像在欧洲一样,也受到了美国的帮助庞大的铁路网。报道来自芝加哥、底特律、丹佛、堪萨斯城、洛杉矶、旧金山和其他美国城市。

一名洛杉矶受害者对这次经历做了特别生动的描述。“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棍子打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一头扎进了一个冰浴中,”他告诉一名记者。“我的牙齿像响板一样格格作响,现在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完整地咬下舌头。”

人们尽最大努力应对。今天早上,在第六大道高架列车上,整整一半的乘客咳嗽、打喷嚏、用手帕捂住鼻子和眼睛,其中许多人的头被裹在围巾和围巾里《晚间世界》报道。"他们是一群沮丧、孤独的人群。"

全国各地的药剂师都注意到对奎宁的异常高的需求,一些卫生当局认为奎宁是一种可能的治疗方法——尽管医学杂志警告自我治疗的危险,并敦促人们让疾病顺其自然。

暂时的结束

根据当代的记载,到1890年2月初,流感在美国已经基本消失。尽管大流行很艰难,但与欧洲大部分地区相比,这个国家还是幸运的。纽约市的死亡人数最高,为2503人,尽管波士顿人口较少,按人均计算受到的打击更大。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数据,全球约100万死亡人数中,美国的总死亡人数略低于13,000人。

然而,俄罗斯流感并没有完全结束。在随后的几年里,它又回来了几次。幸运的是,大部分美国人在第一次访问时就已经接触到了这种病毒,并因此免疫。

如今,俄罗斯流感基本上被遗忘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具毁灭性的流感西班牙流感1918年的。但是它确实给了美国人一个在一个日益相互关联的世界中的生与死的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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