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遗风之土地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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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笔下的淮镇之邢景会篇
淮镇遗风之土地庙的故事
邢景会
淮镇建镇时间早在宋代,文化积淀深厚。古迹有淮镇石马、曹洪墓、清真寺、大慈桥、碧波亭、戏楼、桥阁、关帝庙、火神庙、钟馗庙、刘爷庙、奶奶庙、三教堂、大寺等。但似乎最有影响的还是城隍庙和土地庙这两处。按照惯例,建镇之初,土地庙、城隍庙为两个不可少。城隍庙原址具体位置已不可考,乡人记忆,庙址大约在现在北街东北处地面。土地庙早已废掉,但遗址至今还在,上千年来,这个地方是家家户户离不开的。因为人死后,是先要到此处报庙。报庙的意义类似于现在到派出所销户口,土地爷得知,才取消死者在这块地面上的资历,发个准迁证,允许你到西方极乐世界,当然去地狱阎王爷处也说不准,不过谁也不愿去,但也都知道这由不得你。所以,土地庙这地方是任何人也不愿来但任何人也脱不开的,这是从消极的方面说。另一方面,当然也有敬天敬地、祈求土地保佑的功用,所以来这里烧香磕头的信众自然也不少。总之,在乡人的眼中,这里是个神圣的地方,也因此,发生在这地方的记忆就特别多。
邢大海土地庙传艺。土地庙前有个小广场,邢大海在此处传艺多年。时间一般在晚上,一年四季不断。遇到大忙二秋暂停一段时间,然后就又恢复了。庙前点上一两盏桅灯,挂在木杆上,就把庙前照得通亮一片。几十个人叮叮当当练上一个晚上,有时要到午夜。前半场有不少观众,到夜深了,观众渐渐走散,但练武的不停,像是刚上来劲头的样子。整个淮镇这时似乎都入睡了,静得很,兵器的撞击声就显得特别响亮,夹杂着人们发出的哼嗨的浑厚的声音,发散在淮镇的夜空。多年来,人们习惯了这声音,在这个声音伴随下觉得安全踏实,包给小镇涂上了一层安全祥和的色彩,成了古镇难得的夜生活基调。究竟延续了多少年,人们说不清了。人们的记忆只能追寻到的是邢大海和他的徒弟们,邢的徒弟人们现在还可以列出长长的一串儿:王凤义、吴凤朝、赵殿荣、张西才、祝洪升等等。后来,日本人占领了淮镇,在庙的北头修建炮楼,庙后面挖成隔离带。人们也没有停止,在庙前继续习练。国破山河在,庙前的练武场像是关东拳传人们的阵地,寸土不让,一直坚持着。他们在演习着武术,其实也是在坚持者武道,捍卫者关东拳的尊严和不屈。
日本人见邢大海们继续在这里演练,也觉出了其中挑战的意味。当时日军有一个中队驻在炮楼里,里面有一个武术教官,半是好奇半时挑战的经常来观看。大家渐渐看出,他是要来摸底的。果然某天,一日本教官提出要比试比试。一对一,关东拳一方李洪文出场。双方过招,不到几个回合,李洪文一个背跨把对方摔在地上。日本教官认输,并竖起拇指,赞扬关东拳大大地厉害!人们说,日本人是十分聪明的,他们知道淮镇关东拳人多势众,人才济济,是一股不好惹得重要力量,不好轻易得罪。但日本人崇尚强者,由此可见一斑。
庙的西边紧挨着着的是军屯惨案遗址。1945年5月2日,一个日本兵在军屯村掉队,被本村村民和八路军发现,当即抓获,连夜押送至边区政府。第二天天未亮,日军偷偷地包围了军屯村,先后抓走了200多手无寸铁的群众押往淮镇炮楼。在路经淮镇大集时,在赶集的乡亲们的协助下,跑掉了60多人,剩下的就被押进了炮楼。被押群众宁死不肯供出八路军的行踪。日军恼羞成怒,最终将130多群众进行集体杀戮。在庙西临时挖了三个大坑埋掉。淮镇群众称之为万人坑。
土地庙在文革中被扒掉。庙倒了地基仍存,遇有丧事,人们仍然到这里报丧,仍在此举行法事活动,间或还有一两个信众来此烧香磕头,这块千年的古地基仍发挥着基本功能。改革开放以后,村里滥占宅基地成风,有人就打上了这块庙基的主意。此人先把庙基垫成宅基地,然后又在旁边垫了一块新地充当庙基。但事有凑巧,房子还没来得及盖,三年内这家就死了四个人,或为车祸,或为疾病,均为少亡,最大的才四十岁不到。古镇人议论纷纷,一致说这是触犯了神明的报应,天怼人怨。此后,古庙的遗址仍安然无恙,尽管庙早被拆掉,但它在古镇人的心中仍然活着,心中的庙没人能拆得掉。(口述:远玉华、王树明、王金华、赵志忠)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沧州骄子》编委、《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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