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十二回 胡义偷鸡蚀把米 大虫除恶救恩人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十二回
胡义偷鸡蚀把米
大虫除恶救恩人
话说古寿生与桂圆出去赶集，五天都没有回来，秀莲一个人在家，眼睛看不见，摸着煮饭，煮潲喂猪，喂鸡鸭，累得筋疲力尽，最大的忧心是父女俩为什么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这到哪里去找他们。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怎么活呀！于是天天哭，诉着他俩的好，说着自己的命苦，几次想寻短见，但又觉得尚早，没听到他俩的消息，不一定会有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就这样度日如年地哭着，诉着，数着时辰熬着。
第五天夜里，突然听到外面有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有重物放到地上的声音，秀莲欣喜若狂，开门喊道：“桂圆，桂圆，你们回来了？”连喊数声无人应答，她又害怕起来，莫不是野兽来到门边，立即摸了一根木棒将门撑住，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还是死一般的寂静。她不敢睡，也无法入睡。突然听到一声喊：“母亲，快开门。”
秀莲又惊又怕，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是不敢开。于是又问道：“桂圆，你是人还是鬼魂，不要吓唬母亲。”
桂圆说：“娘，快开门，我是桂圆。”
秀莲听出是桂圆的声音，但没听到古寿生的声音，于是问道：“你父亲呢？”
“他还没回来？”
“他没有回来，桂圆，你不要吓唬我。”
“娘，我是桂圆，我没有死，快开门吧。”
秀莲将门打开，桂圆进来就搂着母亲嚎啕大哭。秀莲也哭，母女俩哭做一团。
秀莲说：“你父亲没回来，他到哪里去了？”
桂圆松开手，点燃了松结油灯，将门栓好。秀莲急得捶胸顿足，嚎啕哭道：“桂圆，你说呀，你父亲到底哪里去了？”
桂圆说：“那天我和父亲从集市上回来，走到半路上，突然山中冲出四个强盗，个个金刚马汉，凶神恶煞之象，两人抓住了父亲，另两人抓着了我，手拿大刀架到脖子上，不准我们喊，父亲向他们求情，愿将钱全部交给他们，谁知他们不要钱，将父亲一拳打倒在地，将我抬走了。”
说到这里，秀莲哇一声昏倒在地。桂圆又是大喊，又是按人中穴，好久才将母亲救醒，只听她有气无力地说：“可怜的寿生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桂圆说：“娘，父亲不会死，我看到土匪只打得一下，也不是很重的倒地，应该是又急又气交加，一时昏厥的，他应该会醒来，他可能到处找我去了，一定会回来的。”
秀莲说：“这几天土匪没拿你怎么样吧？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桂圆说：“当时看到父亲倒在地上不动了，想奋力挣脱与他们搏斗，可是他们四人力气太大了，将我抓住举起，使我悬空，我无力反抗，我只有哭喊、大骂强盗的能力了。走了一阵，他们将我的手捆了，用黑布将我的眼睛蒙了，逼我走，我死都不肯走，他们没有办法，只得轮流背着我走，大概走了两个时辰，进了一间屋里，天将黑才将黑布解开，屋里点明松结油灯，有两间屋，大概是土匪的窝点。闻一个人说：'将手解开，捆久了会坏死。’另一人说：'那不行，她会逃走的，她会武功，防不胜防，走了我们怎么向大王交代。’'那就捆松一点，将脚也捆了，谅她没那么大的本领。’
我不断地骂他们是强盗、土匪，天杀的土匪，骂他们欺负一个残疾老人，欺负一个小女儿算什么本事。一个土匪说：'小姑娘，恭喜你，要做王后了，你要感谢我们才对啊，不要骂了。’
我骂他们是畜生，不是人是猪娘狗爷生的，他们毫不生气，个个在我面前说好话，一个土匪说：'王后娘娘请原谅，暂时委屈一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你走了，我们四人和家人的命都在瑶王手里。’我说：'把你们的大王喊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好人不做做土匪，残害百姓，要遭天杀五雷火烧。’有个土匪立即解释说：'王后娘娘，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瑶王位下的人，请你不要误会我们，我们这样对你，也是迫不得已。’
我怒道：'什么迫不得已，世上有这样娶亲的大王吗，打死岳丈，强抢民女做王后。民间成亲还有三媒六证，举行隆重婚礼，所有亲戚、邻里都来恭贺，你这是强盗抢亲，不是强盗也是土匪！’
一个土匪说：'我们是奉命行事，请你原谅。’
我骂他们是走狗、是奴才，是挨千刀砍、万刀剐的豺狼帮凶，一个个不得好死，骂完大哭，大喊天老爷，大喊土地菩萨，山神快来救我，喊王母、玉帝快来救我。骂得他们无话以回了。他们煮好饭，有肉有酒，帮我松了绑，我一双手都麻木了，我不肯吃饭，见他们很着急，帮我揉手，揉了一会说，'现在好了，请娘娘吃饭。’我还是不肯吃，他们以为我的手动不得，就来喂我，我一脚踢翻了他们煮的一锅饭，向菜里撒地灰，一个土匪大怒，举起了刀，被其他土匪夺下了，我说，来呀，杀了我呀，那土匪走到我面前扬起了手，我一脚踢去，正中他的小腹，痛得倒在地上打滚，其他人立即又将我的手脚捆了。我骂他是狗熊，挨千刀的狗熊！他们再也不敢惹我了，给我铺了一张厚厚的床，那个善良一点的老土匪说：'娘娘请将就一宿吧。’我在床上坐了一夜，他们轮流睡觉。第二天，土匪只向我求情说好话，劝我吃饭，我也实在太饿了，他们松开了我的手，吃了点饭，我要解手了，他们背靠背围着我，我毫无逃走的机会，我盼上天派人来杀了这些强盗，可是没有盼来。我就想起了小虎，我就大声唱：'问声地来问声天，哪个结得万人縁。小虎小虎今何在？快快现身到面前。’我十遍百遍地唱，唱得土匪睡不着觉。
突然门轰的一声被撞开了，惊恐之中，三个强盗已倒在地上，我仔细一看，三只老虎将人按在地上，另一人回过神来，举刀来砍，一只老虎大吼一声，扑了过去，我已被吓昏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秀莲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桂圆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当我清醒时，才发现就在自己屋门口，于是我就大喊你。”
秀莲说：“那一定是老虎含着你送回来的，你身上有痛处吗？”
不问不觉得，一听说痛，才感觉腰部背部都很痛，秀莲帮她摸摸揉揉，觉得桂圆腰背部的衣服都湿了，有好大的膻气，她知道衣服是老虎衔着桂圆，口里流出来的口水弄湿的，故有老虎膻气。桂圆将衣服脱下，发现衣服已被磨破了，应是老虎的牙齿磨的。自己腰部，腹部有好几处红肿块，应是老虎的牙痕，桂圆想，这一定是小虎，那其他两只老虎，应该是它的父母。桂圆因几天几夜没睡好觉，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秀莲帮她盖好被子，两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桂圆刚睡，她不好在房内大哭，坐在外屋里啜泣着。心里想着古寿生一定被土匪打死了，多可怜的人啊，明天一定要桂圆到沿途去找，如找到了尸体，就地埋葬，让他入土为安。秀莲胡思乱想着，不知什么时候了，鸡鸭鹅叫了，要出笼了，猪也齐声叫起来，于是就准备挖潲喂猪。
突然闻说：“我来吧，这几天你辛苦了。”
秀莲喜道：“你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把我急死了。”
这时桂圆在床上听见了，立即披衣下床，说：“父亲，你回来了，太好了！”
古寿生很惊讶，说：“你怎么能脱得身，怎么逃回来的？”
桂圆就将这几天与强盗纠缠，老虎消灭强盗的过程说了一遍。古寿生说：“原来这是一个'英雄救美’的圈套，要逼桂圆心甘诚愿嫁给瑶王，这一定是胡巫师的主意，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害得那四个帮凶冤里冤枉被老虎咬死了。”
桂圆问：“父亲，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几天是在到处找我吧？”
古寿生叹了口气，看着桂圆，心里千头万绪，眼前这个乖女儿，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难怪瑶王要娶她。可是她是个祸根，生下来就与众不同，行为常出意外，不知以后还有多少事情等着我们……
桂圆说：“父亲，你说呀，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古寿生说：“那天土匪将我打倒在地上，其实不重，我故意装昏，因为我们打不过他们，免惹杀身之祸，以后好设法救你，故没有轻举妄动。土匪抓走你后，怎样去救你呢，我想了很久，最后想到只有去求舅舅，他见多识广，熟人多，一定会有办法。”
桂圆说：“舅外公想的什么办法？”
古寿生说：“舅舅知道这是英雄救美的圈套，于是就去请瑶王出兵剿匪救人，先救出来再说。谁知小虎一出面就解决了。听你说土匪称你为娘娘，那瑶王见我就喊岳丈，这不是他们安排人抓你，又安排人救你，不是英雄救美的圈套，逼你心甘情愿嫁给瑶王吗？”
桂圆说：“这瑶王真坏！”
古寿生说：“这是胡巫师的主意，这一次事未办成，又死了他请的四个打手，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而丢了把米吗？”
桂圆说：“活该！父亲，你是怎么回来的？”
古寿生说：“我和舅父求得瑶王出兵救你后，瑶王要我在王宫等你回来，我担心你母亲个人在家会急死，与舅外公再三恳求，才放我们回来。瑶王说。'那也好，你们先回去，救出桂圆后，再接你们全家到王府团聚。’于是我和舅父就回来了。可是他们人算不如天算，这一次他们的阴谋未能得逞，全靠小虎的帮助，它和父母将你救出来，才打破他们英雄救美的诡计，你看我们如何感谢小虎？”
秀莲听父女俩说了双方的经受，觉得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小虎的恩情不能忘，一定要设法报答它们。于是说：“有恩不报非君子，小虎多次搭救我们，此大恩大德一定要报，我们猪喂得多，以后每逢年过节，杀头猪送上山去，给它们一家吃。”
桂圆说：“明天就杀一头送上山去，感谢它们的救命之恩。”
古寿生和秀莲都同意，第二天清早就杀了一头猪，吃了早饭后，桂圆扛着猪朝山里走去，翻过了一座山，知道老虎窝就在对面山那边，于是就唱道：“问声地来问声天，那个结得万人缘。小虎小虎今何在？快快现身到面前。”接着又大喊“小虎，小虎，你在哪里！”边走边喊，喊了四、五遍后，小虎从对面山上出来了，还轻轻地吼了一声。桂圆看到了，向小虎招手说：“小虎，快过来，谢谢你救了我，我杀了一头猪给你们吃，快过来吧。”
小虎好像听懂了桂圆的话，大概看到桂圆肩上扛着猪，走了过来，在离她四、五丈远的地方停下了，向桂圆点了三下头，再喊也不近前了。
桂圆说：“过来吧，我不怕你。”说着连连招手。
老虎还是站着不动，桂圆明白，老虎和人都互有戒备之心，于是说：“小虎，谢谢你一家多次搭救我们，我们没有什么感谢你们，请你们尝尝香猪肉吧。”
说完放下香猪转身走了，走了很远回头看，小虎还是站着不动，桂圆继续走，回头看不见小虎了，再勾着身子回来看，看到小虎将猪衔走了，才放心回来。
话说那朗尕海率兵前去接桂圆，回王府完婚，和胡巫师瑶兵抬着轿子，来到胡巫师安排的地方，进屋一看，大吃一惊，只见茅屋里四人血肉模糊，东倒西歪摊在血泊中，胡巫师一个个辨认，都是他请的打手，吓得脚软手软。朗尕海反复验尸，没有刀枪伤痕，不知是什么凶器所为，有点像是铁爪抓烂的，谁用这种武器？有些肉已不见了，露出了白骨，这到底是什么人所为，难道他们将人肉吃了么？再仔细地看，发现遍地有抓破地皮的痕迹。朗尕海说：“胡先生，你看这地上的脚印，不是老虎便是狗熊，我们这一带没有狮子。“
胡巫师说：“前面派四人去刺杀妖人，被老虎吃了，今天四人又是被老虎咬死的，难道那妖女是老虎精？她一家都是伥鬼？”
一个瑶兵说：“你俩说得对，应该是老虎，它们将人咬死吃饱了才走，你看他们身上有很多地方都露出了白骨。”
朗尕海说：“那桂圆女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定吓跑了，快到周围去寻找！”
瑶兵在周围山里找了很久，山里柴深树密，到处有蜘蛛网，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荆棘遍布，衣服被挂破了，手脸被挂伤了，个个筋疲力尽，回到茅屋，垂头丧气地说：“报告将军，没见到女尸。”
另一个瑶兵说：“一定是被老虎吃了，女人的肉嫩，大概都吃完了，哪里还有尸体。”
“老虎吃人绝对不会吃肚肠和骨头，再去找，仔细点，找远一点，一定要找着她的骨骸，不找着她，我们怎么向大王交代！”
三个瑶兵不得不又去找，横直找了一里多路宽，什么也没发现。
朗尕海心急如焚，在茅屋里暴跳如雷，三个瑶兵跪在地上不敢多言，个个提心吊胆，汗流浃背。胡巫师一言不发，呆若木鸡，朗尕海问胡巫师说：“胡先生，你是巫师，会掐算吉凶，算算此女有人没人，我们也好向大王回话。”
胡巫师说：“此女不是人，她是妖孽，我曾经两次派人去刺杀她们，都被老虎吃了，她不是妖魔便是伥鬼，专门引人为老虎供食，这一次又引去四人，引得越多，世上的伥鬼就越多，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死于虎口。”
朗尕海说：“如此说来，大王幸好没娶上她，免了杀身之祸，回去后，请胡先生如此向他汇报。”
胡巫师说：“那是当然。”
朗尕海说：“回王宫。”于是五人抬着空轿子回瑶王城了。
话说那瑶王送走姜亮和古寿生后，心里无比高兴。想起了桂圆，那一双荡人心魄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常带微笑的樱桃小嘴，活托出一张格外清秀的脸，身材苗条匀称，乳房高挺，腰细臀肥，高挑的个子，走起路来像风摆杨柳一样轻盈，听说还练得一身武艺，真是女中英雄！生在深山里，母亲是个瞎子，家务事从小就自学而成，还会纺织刺绣，虽不是大家闺秀，却是闺中强人！对父母孝顺，为人贤惠，还跟着父亲采药行医，这是女中能人，这样的女子只有本王当配。
能娶上桂圆多亏了胡巫师的主意，胡巫师虽然害命谋财，良心太坏，但对本王最忠，逢年过节，都送了厚礼，年年如是。他聪明过人，足智多谋，这一个'英雄救美之计’，使桂圆不得不与我完婚，他的恩德不能忘记，要让他得到应得的报酬，事成后，接他到我身边，为我料理日常琐事。
这次婚礼要办得热热闹闹，通知各个瑶寨的头人都来喝喜酒，在王宫内摆上一百个长桌宴，三牲海陆诸味齐全，五斋五荤，鲜果、名蔬、点心，置办得齐全丰厚。酒要有瑶家的米酒状酒，还要有远处买来的高档白酒，要让来者不醉不归，大宴三天。
婚礼在王宫举行，买一百匹红缎，殿内殿外披红挂彩，置一千个大红宫灯，挂满王宫和整个王城，使夜里照得一片通红，请几个先生来策划、布置、打扮王宫，殿内殿外的大门、柱子、和所有的门框上，窗子上都要贴上大红对联，厅内屋檐下都吊着绣球，方显我王家风范、豪爽气魄！
还要请戏班子来唱七天七夜大戏，与百姓同乐，设立歌场让青年男女前来对歌，唱他七天七夜，给他们认识机会，相亲的良辰，让整个王城热热闹闹。
当夜，瑶王召开了官员和王城内的贤达知名人士会议，共商了婚礼举行办法，并分工各项要务，经一天一夜的忙碌，将王城和王宫布置一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桂圆接进王城，马上举行婚礼。
朗尕海和胡巫师等五人抬着空轿子，垂头丧气地回到王城，见王城到处挂着大红宫灯，来到王宫，到处是披红挂彩，到处可见大红喜字和对联，到处吊着大红绣球，好不气派！
五人进得王宫，瑶王见他们个个低着头，没有接回桂圆，问道：“将军为何没有接回桂圆？”
朗尕海跪道：“启禀吾王，吾王万岁万万岁！我们赶到约定的茅屋，只见胡巫师请的四个打手，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寻遍周围山林，没有找着娘娘。经对死者尸体的辨认，验明四人都是被老虎咬死的，究其原因，胡先生最清楚。”
瑶王说：“胡先生，到底是何原因？”
胡巫师说：“启禀大王，此女不是人，听说她生下来就会说话，她应该是妖魔，我先前曾两次派人前去刺杀，都是有去无回，后经大王派人调查，在她家屋后山上找到了老虎窝，看到了四人的骨骸和衣物，这次四人又是被老虎咬死。唯独一个弱女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定是回家了，她应该是个伥鬼，专门引人为老虎供食。现已多次证实，她是伥鬼无疑了。可是我为大王此事，死了四个请来的打手，他们都有父母妻儿，我怎么养得起他们？请大王体恤体恤我，免了我的上贡吧。”
瑶王听了两人的汇报，心里好不懊恼，对胡巫师恨之入骨，怒道：“你早知她是伥鬼，知情不报，反而为我做媒，欲害本王于虎口，害得我花了数万两银子，将王城、王宫布置一新，害得我办了几百桌酒宴物资，令我空喜一场，在老百姓中留下千古笑话，将我脸面丢尽。你该当何罪？欺君太甚，该当满门抄斩！”
胡巫师连连磕头，声声求饶：“大王，小人知罪了，一人犯罪一人当，请求大王饶了我的家人吧，我先也不知道她是伥鬼呀，我死得好冤呀，大王，看在我以往对你忠心耿耿的情份上，请饶了我的死罪吧！”
朗尕海觉得此事不全怪胡巫师，帮他求饶说：“大王，胡巫师以前没有弄清楚此女是伥鬼，也是奉你的命令做媒的，请饶他不死，要他赔偿两万两银子损失，请大王恩准。”
瑶王想了很久，觉得朗尕海说得有点道理，又想起了胡巫师以往的情分，于是缓和语气说：“看在朗将军份上，念你也死了四个打手，以往对我比较忠诚，赔我两万两银子，打三十大板，回去思过！”
胡巫师多次想刺杀古寿生一家，至今没有得逞。起心害人终害己，落得赔了银子又挨打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