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人二三事
怕老婆的大挂钟
朋友阿林喜欢喝酒,就是怕老婆。阿林的老婆阿霞生得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阿林却是身躯短小,她往阿林面前一站,就如一座山。阿林跟她吵架,阿霞抓着他背后的衣领,一下子把他挂起,问阿林:“你是想死或是想生?”这时阿林会连说:“斯,斯文点,快,快放,放下,投、投降了。”阿林给阿霞一骂,说话就结巴。
阿林在我隔离镇,几公里的路程,有次阿林来我家喝酒,一时起兴,大家都喝多了,我送阿林回家,路上摩托车胎漏气,推着摩托车步行了很远,才找到补胎的店,换好轮胎,回到阿林家,阿林开门时,钥匙总是找不到孔,开了几下,吵醒了阿霞,阿霞开了门,大声骂起来:“这么晚死到哪里?还会回来?出去出去。”说完就推他出去,我在旁边咳了一下,阿霞看到我,点了点头,进了屋里,阿霞的手敲着阿林的后脑壳:“现在几点了,几点!”阿林“嘿嘿”一笑,说:“一,一点了。”话音刚完,家里的大挂钟就“咚,咚,咚”响了三下。
阿霞去倒水给我,阿林倒坐沙发上,眯着眼望了望大挂钟,摸了摸头,自言自语:“娘,娘的,这,这钟也,也怕她,她了,明,明是一,一点,也,也响,响,成三点。”
不错的酸梅酒
和阿昌到老卡家,老卡有事,先回公司。我们要走时,卡嫂拿出为我准备的酸梅酒,去年在他家喝了一点酸梅酒,感觉不错,他们说是自已酿的,并说如果喜欢,明年为我酿一瓶。
拿了酸梅酒,就阿昌告别出来,我对阿昌说这酒好喝。在车上,阿昌是见酒就流口水的人。无法忍受酒对他的诱惑,立即在车上拿出一个一次性塑料杯,,倒了一杯,一口喝下,说:好酒,怎么有点甜味。我说酸梅酒本是有点酸甜的。阿昌再喝一口,说:老大,味道真的不同啊,我也喝过酸梅酒的,味道不是这样的。我让他倒一杯给我,我呷了点,怎么就像蜜糖的甜?我想对阿昌说什么时,谁知道这家伙已喝完了一杯,再倒一杯,我对他说:阿昌哥哥,就是好像蜜糖味道。我再呷了一小口,证实是蜜糖,打电话给卡嫂,她一会儿回说,是拿错了,给你的是蜜糖。
我对阿昌说,你这家伙,喝了大半生酒,还敢称酒神?今天算没面子了,丢人丢到家了,喝了二杯蜜糖,还说是酸梅酒。
不要打太多酒
九十年代初,阿华和阿富,同一条村,都喜欢喝酒,关系非常铁,经常去对方家喝酒。就算对方不在家,家里的女人也会斟酒相待。以前喝酒的人家,家里是用酒坛装酒的,到酒坛打酒是用专门的小酒斛,把酒打上来装酒樽。
某天,阿华去阿富家,想找阿富喝酒,阿富外出不在家,阿富女人在家,招呼阿华坐下时内急,就去了厕所,阿富家的厕所是跟厨房连一起的,那时乡下的厕所,是摆放一个木桶来装便溺的,方便时,男的站着,女的坐木桶上,无论男女,方便时都会有响声的。
阿富女人因为有阿华在,怕阿华听到她拉尿的声音不好意,就控制慢慢地撒着尿,那撒尿的响声潺潺如小溪流水,阿华却是听成打酒进酒樽的声音,就在差不多完事时,阿化说话了:“阿嫂,富哥不在家,喝酒没伴,就打少点,不要打太多了。”
女人一听,憋不住笑,“哗”的一声,尿竟一下子拉撒到木桶里。这时,外面的阿华说:“阿嫂,怎么把酒又倒回酒坛?不给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