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千载的修仙神话/申真人传奇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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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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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俏宫娥世间无二

  好豆腐天下第一

七天七夜罗天大醮,规模之宏伟,场面之庞大,轰动京城,群臣振奋。申泰芝的名气越来越大,玄真观香火亦越来越旺。向申泰芝求医者、求学者,亦络绎不绝,一时道观若市,热闹非凡。

玄宗非常高兴,公主病愈,醮已打完,心想,有如此高道在京,真乃国之大幸,民之大幸也!急令两位国师来朝。太监分头快马而去。俄顷,申泰芝来殿。另一太监报道:“张仙重病在身,不能起床。”

玄宗大惊,问申泰芝说:“国师,神仙也会生病吗?”

申泰芝心里明白,张果要走了。于是说:“禀万岁,神仙与常人一样,也会生病的。”

玄宗正要派太医前往,张果的徒弟叶法善来报:“启禀吾皇,张仙已经归天。”言罢痛哭流涕。

玄宗更加惊讶,立即率叶法善与众臣前往集贤院吊唁。刚出宫门,复有内侍从集贤院来,说国师死后,身体已腐,臭秽不堪,恐伤圣躬,乞求终止吊唁。

玄宗益发怀疑,说:“平常人死了,也不得立刻腐烂,国师乃仙体,何以如此易腐?”遂吩咐叶法善:“代眹致祭,留神国师是否假死,以图私归,探得实情,随时禀报。”说完回宫。

叶法善回到集贤院,院士人等已将张果抬上山去,即日安葬了。玄宗甚是挽惜。

此后,玄宗对申泰芝更加敬慕,常邀至后宫饮茶聊天,谈文学艺术,论治国之道,聊道家法术,侃世事沧桑,辩人情冷暖,简直无话不谈。尤其向申泰芝求长寿之法。

申泰芝见玄宗一片诚心,遂将如何才能长寿之要旨禀告。他说:“启禀万岁,延寿贵在养生,养生之道有三:一曰'以德养生’,孔子曰,'仁者寿’,必去三尸,'上尸名彭倨,在人头中;中尸名彭质,在人腹中;下尸名彭矫,在两股中。’即私欲、食欲、性欲三欲也。清身寡欲,慈悲为怀,此乃养生之一要也。二曰'以食养生’,谚云'百祸从口出,百病从口入’,食不贪味,不贪肥、不贪香、不贪饱,适则养生,过则伤身。公主之病,足可鉴焉。此养生之二要也。三曰'以气养生’。人以元气养生,欲固元气,必练吐纳。其方是五更醒后,以水漱口,而后仰卧,伸展手足,慢慢吐气,短吸长呼,凡二十次腹内谷气尽矣,进而平心、闭气、忘情。意念集中脐下,而后吸气三次咽下,用意念引入丹田,而后慢慢吐出。按此方,每日吐纳三十次,就会精气饱满。持之一恒,必生功效,口中津液甘香,食之有味。此乃养生之三要也。”

玄宗闻言大喜,回宫效之,顿觉精神饱满,心情舒畅。故广传宫外。(后道家称为“申天师服气法”。见《道教百科大全》227页)

一日与皇上共进午餐,几十种菜肴,几十种点心,任由挑选。申泰芝不喝酒,品尝了菜肴和点心。见一种点心特别可口,心想母亲在家,饮食怎样,衣着如何,娟儿孝不孝顺?想到此,口已停,筷子已放,眼神已迟。

玄宗问道:“国师有何心事?”

申泰芝回过神来,慌忙抱拳道:“皇上,幷非贫道无礼,贫道得宠若惊,与皇上共餐,食此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一时想起古稀老母,终生劳苦,粗茶淡饭。儿享如此宏福,岂敢忘母?故而走神失意,请万岁原谅!”

玄宗道:“国师不必多礼,难得你有如此孝心,朕赐你全席,你有何法送回,几日可到?”

申泰芝道:“谢主隆恩,贫道即日可到,今夜返回。”

玄宗大惊:“呵!如此神速?好!你拿去吧!”心想他可腾云驾雾?果为神仙。

申泰芝说:“贫道只拣几样点心。”言罢拣了点心,以绢包好,拱手道“多谢皇上!”

申泰芝驾五彩祥云,俄顷即至宜塘观。跪到母亲面前,说:“母亲,孩儿不孝,皇命在身,难以开脱,今与皇上共进午餐,得赐点心,特送与母亲尝尝,今夜必归。”言罢起身,打开绢包。

杨氏一尝,味美绝伦,并要娟儿同享,合家欢喜。

申泰芝说:“孩儿不孝,公主病愈后,本应还乡,然皇上封儿为国师,掌管玄教,为社稷打醮消灾,三、五载难以还乡。公主病愈后,皇上赏黄金千两,儿想送五百两与道观,五百两由母亲使用,多接济贫穷。儿到莲荷山回来,再去拜见岳父。”言罢,将黄金递予母亲。

杨氏接过黄金,欣喜无比,心想祖宗十三代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喜道:“我儿得封国师,乃你父亲显灵,你孝心所致,亦为你慈悲为怀,故有此造化。现虽光宗耀祖,改换门庭,然伴君如伴虎,望处处谨慎,切勿得罪皇上。娘有娟儿相伴,无须挂念。望好自为之。”

申泰之说:“儿遵母训,勉励为之。儿到莲荷山去去就来。”言罢出门而去。

来到莲荷山,众道士欢声雷动。申泰芝一一问候,又拜了舅父。拿出皇上两份诏书,供到三圣位下。对众道士说:“各位道友,贫道治愈公主之病后,本当回观,然皇上封贫道为国师,为社稷打醮消灾,三、五年难以回观,今晚必须回京。皇上赏黄金千两,此五百两做道观积蓄,另五百两交老母掌用,接济贫穷。望各位好自为之。”言罢交金予登科。

登科道:“岳父荣升,可喜可贺,乃岳父之造化,家之大幸,本观之大幸也,望多回来指教。”

申泰芝急于下山,拱手道:“贫道太忙,就此告辞。”众人洒泪而别。

杨氏将黄金百两予登科父母,百两予娟儿父母,自留三百两接济贫穷。

申泰芝携重礼来拜岳父母,两老人已逾古稀,见女婿归来,万分高兴,即设宴款待。

席间,娟儿将点心与黄金呈上。娟父说:“贤婿,此黄金何来?应留给母亲。”

娟儿说:“爹,相公治愈公主之病,皇上赏的,你就收下吧,母亲还有。”

申泰芝说:“岳父,小婿被皇上封为国师,为社稷打醮消灾,三、五载难以还乡,恕小婿不孝,望二老多多保重,儿今晚必须回京,请原谅。”言罢拱手而别。一家只得送行。

申泰芝回到宜塘观,拜别母亲,准备回京。

杨氏说:“儿啊,皇上如此厚待,岂可空手回去,应以礼相还。”

申泰芝说:“母亲,儿亦想过,然皇上九五之尊,何物不有?”

杨氏说:“礼轻仁义重,不在礼物贵重,在于有此心意。我今天作了一锅豆腐,你就拿去吧。”

申泰芝想,御膳诸菜中,其豆腐既黑又硬,无此豆腐鲜嫩,不妨拿去一试。于是说:“多谢母亲!”即提了豆腐出门而去。

翌日,申泰芝将豆腐送入御膳房,并传以烹调之法。皇上和贵妃吃后,赞不绝口,可惜二餐已无,皇上心犹不舍。急问太监:“昨日之豆腐,鲜嫩可口,为何今日已无?”

太监说:“启禀皇上,昨日之豆腐乃国师所送,无处可买。”

玄宗闻言大惊,申泰芝果然当天返回,莫非他也是神仙?心中大喜。

玄宗对太监说:“请国师来见。”

太监来到玄真观,说:“国师,皇上有请。”

申泰芝随太监而往,来到后宫,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说:“此乃后宫,国师不必多礼,请坐。”

申泰芝说:“谢皇上!”在皇上右侧坐下。

玄宗问道:“前日朕所食豆腐,白嫩可口,国师从何处买来?”

申泰芝说:“启禀皇上,那是贫道老母所作,对皇上以示答谢,无处可买。”

玄宗惊道:“呵!令母有如此手艺,朕请她老来御膳房,传授技艺,意下如何?”

申泰芝说:“启禀皇上,此非手艺可及,乃当地河水所致。母亲前来亦是枉然。”申泰芝想,绝不能让母亲前来,母亲一来,娟儿必至,有误我修行。

玄宗道:“呵!竟有如此奇水?”

申泰芝说:“不瞒皇上,贫道落难佘田桥,母子欲作豆腐营生,然地方作坊作梗,使我豆腐无人敢买。是慈航真人送梦于我,要贫道用河水作豆腐,慈航在蒸水河洒了甘露,使贫道豆腐又白又嫩,胜过所有豆腐,因而人皆抢购,生意兴旺,贫道不敢据为私有,将秘告于众人,人皆效之,果然作出好豆腐,人感贫道之德,无人再欺,从而母子在此安家。”

玄宗道:“国师孝心感动慈航真人,仁德感动民众,真乃大德大义也!”

申泰芝道:“多谢皇上夸奖!”

玄宗闻言大奇,其何以落难佘田桥。于是问道:“国师为何落难?”

申泰芝说:“说来话长,有误皇上时光。”

玄宗说:“今日无事,愿闻其详。”

申泰芝叹道:“贫道本是洛阳人氏,祖籍洛阳城外申家庄。”

玄宗奇道:“为何又落难佘田桥?”

申泰芝说:“贫道出生时,恰逢虚静真人路过,不知为何收我为徒,赠《黄庭经》一本为凭,并嘱咐余父,待我四岁,就叫我读此经,十五岁送南岳学道,遇难时,凭此经求助于道观,定得相助。四岁那年,家遭不幸,提前南迁。父亲本为落第秀才,夜里教我读经。岂知父丧途中,葬在邵阳郡外红衙山,贫道在山洞中守孝三年,母亲到道观事炊,得口饭吃,贫道得名师义教,读完四书、五经及儒家诸经,并中了秀才。守孝期满,继续南迁寻师,故流落佘田桥。”

玄宗暗忖,原来是已经大难之人,于是说:“国师孝心感动神仙,故得相助,如此说来,此豆腐绝无尽有,天下第一了!”

申泰芝说:“谢皇上敕封!”

玄宗问:“后来如何?”

申泰芝说:“十五岁上南岳学道,从师虚静真人,二十二岁上昆仑炼丹,从师九天真人。学道十年,二十五岁上莲荷山炼丹修行。贫道卑微人生,让皇上见笑了 。”

玄宗道:“自古道,'梅花香自苦寒来’,若国师无此经历,哪有今日造化!何来卑微?当为众人之师。”

申泰芝说:“多谢皇上夸奖。”

玄宗道:“令母辛劳一生,晚年应当享福,快接进京城,共享天伦。”

申泰芝唯恐娟儿来了,不利修行。于是说:“老母年迈,惯了乡土习俗,不愿入京。”

玄宗想,前闻修真之人,不近女色,其家眷千里,赐他靓女,一来奉其茶水,二来试其色情,朕不信有不贪腥之猫。于是说:“家眷不在,起居何便?”于是将侍女陈氏喊来。

陈氏跪道:“万岁有何吩咐?”

玄宗道:“今日起,随国师去玄真观,奉侍国师起居。”

陈氏道:“遵命.”

申泰芝急道:“皇上,使不得,贫道无须奉侍。”

玄宗道:“国师不必推让,宫中美女成群,此乃朕的旨意,不得推辞!”

申泰芝见皇上语中带怒,母亲嘱咐在耳,岂敢得罪皇上?只得说:“谢皇上。”带陈氏而去。

一路上,陈氏暗想,十五进宫,已逾十载,每日为皇上侍茶。身边虽有男人,然都是太监。皇上三宫六院,相互争宠,难以应酬,有的几月难得临幸,身边宫女岂能得之?因而情若饥渴,备受情欲折磨之苦。今得皇上恩赐,奉侍国师,欣喜无比,国师家眷在乡,年方天命,岂能没有情欲?定能解我枕蓆之馋。

申泰芝领着陈氏,徐徐而行,心里忐忑不安,皇上赐陈氏予我,出于何意?那陈氏喜形于色,似是已得依靠,从此乐享天伦,岂知我出家之人,已远离女色?此事暂时不说,不能扫其兴,就是说也说不清,以后向她解释,又恐她禀报皇上,惹出不快,此事得谨慎为之。走着想着,不觉来到玄真观。

进得房来,陈氏说:“国师寝宫为何如此简陋?”

申泰芝说:“出家之人,远离女色,淡泊名利,力求离凡脱俗,修真成圣,岂可追求奢华?”

陈氏说:“国师离乡在京,岂能苦了自身?皇上令奴奉侍国师,奴当让你吃好、喝好,伴你睡好,不辜皇上之意。”

申泰芝说:“谢你厚意,贫道过惯清淡日子,无须改变。请你在隔壁就寝。”言罢拉陈氏来到隔壁。

陈氏不得不来到隔壁。俄顷,一辆马车将陈氏衣被用具送来,不得不铺床独宿。心想,初来乍到,未曾深交,何来情感?待日深月久,朝夕相处,人非草木,只要我细心奉侍,岂能无情?

且说姚崇不信申泰芝为神仙,不会腾云驾雾,暗派快马至佘田桥,要探申泰芝送点心当日是否到家。快马半月后回来报告,言申泰芝当日果然到家,还到了莲荷观,将皇上两道圣旨供在三圣神前。

姚崇闻言大惊,急到后宫禀报皇上,对太监说:“请禀报皇上,本官求见。”

太监入内说:“启禀皇上,姚大人求见。”

玄宗说:“快请进来。”

姚崇进宫跪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完岁!”

玄宗说:“平身。”

姚崇说:“谢皇上。”

玄宗说:“姚爱卿有何要事?”

姚崇说:“皇上,微臣不信国师送点心当日到家,差快马前往暗探,今得回报,国师果然当日到家,还到过莲荷山,将两道圣旨供在三圣神前。”

玄宗说:“比武之日,朕已知国师为神仙,天助朕也!”

姚崇说:“另无别事,微臣告辞。”言罢而退。

玄宗想,有神仙在京,不怕天灾人祸,不怕干戈再起,可通行仙凡,可成我心想之事,可威震万邦来朝!玄宗越想越兴奋。对太监说:“请国师来见。”

太监来到玄真观,对申泰芝说:“国师,皇上有请。”

申泰芝说:“请问公公,皇上何事要见贫道?”

太监说:“奴才岂敢多问,你去便知。”申泰芝只得跟行。

来到后宫,申泰芝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说:“国师不必多礼,请坐。”宫女送上香茗。

玄宗道:“朕有小事相求,那日食令母豆腐,令朕百味俱忘,唯其令朕梦萦魂牵。朕知你可腾云驾雾,千里只在顷刻之间,能否每日供应豆腐?只是要辛苦你了。“

申泰芝说:“谢皇上厚爱,贫道自当每日送来。就此告辞。”言罢施礼告退。

话说佘田桥街上出一怪事,扈求生家的豆腐不翼而飞,豆腐箱留下五倍价的银两。疑鬼所为,甚是害怕。第二天亦复如此,始告与人,众人亦疑,不解其理。第三天又复如此,以致人心惶惶。此乃申泰芝将其卖给御膳房了,因扈家人多,家境甚穷,申泰芝有意关顾的。扈求生只得每日烧香求神灵保佑。

申泰芝为御膳房供应豆腐之事,不胫而走,风传朝野。王爷、大臣、宰相府,亦纷纷要求供应。申泰芝想,能为百姓牟利,又得群臣欢欣,何乐而不为?遂满口答应。于是回到佘田桥,制块“天下第一豆腐”大匾,悬挂街口。对众人说:“此乃皇上口谕,以后本街豆腐,由贫道销入皇宫,扈求生的豆腐是贫道销的。”

街坊闻言,万众欢腾,奔走相告,纷纷来到桥头,来看大匾,来谢申泰芝。家家鸣放鞭炮。置酒庆贺。进而街坊邻里,涌上街头,敲锣打鼓,舞龙的舞龙,耍狮的耍狮,耍灯的耍起灯来,好不热闹!大耍三天,大宴三天。

纷纷邀申泰芝入家吃饭,以示感谢。申泰芝哪有闲功,只得向街坊一一表示谢意,回京而去。于是,人们携重礼来到宜塘观,向杨氏表示谢意,进而向娟儿父母表示感谢,感谢他的好女婿。杨氏和傅老板非常高兴,深感荣耀。

佘田桥居民在自家门口,挂上“御用豆腐”牌子,日夜忙碌,原来每天作一、两锅,而今每天要作四、五锅,而且京城需求量越来越大,逐日而增,豆腐不用出门,全销往京城,且可得五倍之价,对申泰芝感激之至。因而,佘田桥日趋富裕。

消息一传,百里以外尽皆知晓。来莲荷山进香的,从佘田桥经过的,都来看“天下第一豆腐”牌匾,都要在佘田桥吃顿豆腐,都要带豆腐回去,让家人尝尝鲜。因此,佘田桥豆腐名声越传越远,故而天下闻名。

话说那陈氏,每天精心打扮,专心奉侍申泰芝,望取得申泰芝的欢心。本来就生得眉清目秀,身材匀称,行如摆柳,坐似慈航,声如百灵嘹亮,语似紫燕呢喃;言谈举止,修养有素,落落大方,窈窕动人。进宫十年来,仍是清白之身。尽情精心奉侍国师,希望得到国师宠幸,因而对国师百依百顺,惟命是从。然申泰芝不看其眼,不近其身,更不与之言笑,每夜打坐念经,纵在喧嚣之中,其犹置身尘外。

陈氏想,其非皇上,无三宫六院,岂有男人不近女色?一面对他体贴入微,以情动其心,一面刻意打扮,以色动其情。天天如是,仍无动于衷。一夜陈氏沐浴后,穿着蝉翼般薄裙,乳房高挺,胴体犹露,端茶上前,行播荡魂之姿,身洒迷人之香,跪仰申泰芝面前,微笑相待。申泰芝盘坐炕上,左手竖胸前,右手放腿上,闭目念经,像冰山一座,任陈氏欲火燃烧,仍难融化。

申泰芝怎不明白?觉其未起,遂停止念经,说:“陈氏,谢你厚情,贫道出家之人,早已脱离凡俗,请你原谅。若想出嫁,贫道去求皇上,放你出宫。快请起来。”

陈氏双泪齐流,将茶放上炕桌,万福道:“不要去求皇上,能与国师相处,是奴的福份。国师洁身自好,追求修真成圣,令奴佩服,奴愿终身服侍于你。”言罢起身而去,进得自己房中,不觉双泪齐流,进而嚎啕痛哭。

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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