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与春雨醉江陵
琴台寺春森森
逍遥客
江陵这春、这雨、这春雨,是有文化底蕴的,它应该是在承载历史的光辉而勃发的。因而,我们又开始了寻找之旅,到了传说是汉赋大家司马相如曾经生活的地方——琴台寺。和风习习,细雨悠悠,薄雾轻轻,将琴台寺安静在江陵的石子溪畔,村社公路的蜿蜒,已改变了时代,但它没有改变人们的记忆。当村民知道我们寻找琴台时,纷纷回忆着,那份热情已不是时代可以赋予的,而是文化根植的结果,我真感谢,当人们随着金钱起舞时,还有这样一些朴实的民众仍然记得曾经的繁荣掌故。
但这儿已经是一个符号了,古琴台早已随鹤西去,了无踪影,成了琴台寺村委会的场所。据说,就在这个地方,琴台还存在,比一般地要高出半米,台上有碑,碑上有文,记载丰富,可怜五六十年代被文革反了,遗迹无存,听而戚戚,连忙问有无幸存,但只剩下水泥凝成的院坝,惜哉!司马相如辞赋荣满天下,而琴台寺却沉没了,我站在琴台寺旁默然,心底泛起隐隐的痛,我突然感到与江陵的春严重不协调,于是收拾起好心情,默默祝福着,但愿它能重见天日。
石子溪流潺潺
穿越司马相如的汉朝,我又来到明朝,找寻明代南京兵部尚书祖籍之地——石子溪。寻问得知,这儿只一家韩姓了,问之,果是韩士英后裔,然而却因家贫“抱”给了唐家,所以此地传言着:韩唐一家。韩家人说自己没了族谱,更未无从过问,期间信息难以查证,故而对韩士英的考证也渺茫了。村民说,这溪也不叫石子溪了,叫大湾沟,水也干涸了,成了一条旱河。也许有了司马相如琴台寺的考证,对这石子溪也不太大惊小怪了,毕竟时代变迁,岁月蹉跎,一切都在变换中,更何况五百年间的滚滚红尘,是非祸福不断,人也像走马灯似的,来了又去,谁还能保住这百年脉络,连江山都在改变,更何况人乎?但我多少还是有些遗憾。曾经叱咤风云的江陵儿女,南充乡贤,在这片土地上倔起,是南充之光,是江陵之魂,如今这光、这魂已随时代远去,它还能回来么?相信,在这江陵之春、江陵之雨、江陵之春雨滋育下,呼唤下,一定会回来的。我等着。但是,时光匆匆,又不得不对江陵说:再见!
后记:
离别江陵,更感觉雨匆匆,春匆匆,红尘一去更匆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春天可约,还有多少春雨可约,还有多少草长莺飞的时刻可约,那些惦记的日子,那些希望的日子,会不会长出结果,都在匆匆中扑朔迷离。生与活的魔咒将人定格在匆匆的步调上,名与利的诱惑让人圈在匆匆的格局中,人便成了匆匆的奴仆,匆匆复匆匆,但无论如何,输与赢、成与败都最终会权威地解释匆匆的人生。因而,期望短暂的人生能给我这个匆匆过客启示之余,还能留下点什么,便无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