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家属院的故事

【作者简介】

吴芙蓉，笔名，夏红雪，农业工作者！陕西省作协会员，业余创作。2013年出版了长篇代表作《活口儿》，尤工现代诗歌创作与研究！

昨日还平平静静的生活,今曰家属院吵杂声一片。建司领导和城建市局领导同步步入家属院。早听说这里折迁,看别人忙着搬家,没想到到了自个竟来得这样突然来得这样快。
　　诗人最有先知的人,她们家早在一年前就买好了房子半年前就搬离了家属院。这回应该属最轻松的一家。
　　三楼姚老汉哀声叹息,这下往那搬呀,现在去租房有那么合适吗！更愁的是大女儿,本身有点残疾,又和丈夫离了婚,没有落脚地才投奔父母来了,这下赶到父母家属院拆迁,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了,如何好啊！
　　二楼花家,女儿用公基层买了住房,只要装修就可以住了！花师的老婆是一位丰满的女人。她三十岁跟着花师,她大龄的原因,是因为她认为她读过许多书,她渴望城市,渴望城市的婚姻。花师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花师是一个很有家庭背景的人。
　　早抗战期间,他们家是上海的一个爱国家庭。花师的父亲有一家皮革作坊,他一辈子最恨的是杀牛、吃牛肉,熟牛皮。他们祖上虽然为抗日捐过钱,可是成份不太好！花师在楼下喊“女子,女子”你千万别以为他喊他女儿,他是喊老婆呢！而他老婆则会答应“爸爸,我来了！”我写这些都别扭,不知你是否看得别扭,这些只说明了一点,这个家属院内的人都很率性,纯朴直接！
　　再往上三楼一家。他们本不是建筑公司的家属,也姓姚，但他们却住在了这里。故事是这样的！
　　三楼本身住着一位上官婉容的女子,或许因为复姓的原因,这位女子很有才气,二十七八岁还没有成家。可她什么都不缺。上下班还有一辆七成新的吉普车。车虽然有点过时,但在建司这个农民与城乡打交道的人,己是很好了。传说他的车是商联姚主任所支助。只一个上官婉容在这个斑驳的家属,楼显然是一个贵族。只是她以后的故事证实了她的传说,让我选择宁愿一辈子没有看到这个故事,而这个故事早几年在我面前演译着……
　　午后,楼道很静,各家闭着门都在休息。突然大家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五十多人,撞开上官婉容的房门,她被光着身子,用绳子绑在一起,从她的窗户吊下楼,经过我所住二楼的窗户口,天气虽然不是很冷,但用这样的方法,征罚女人是不道德。不用说,一定她和姚主任的事。一位丰满的女人在派出所到来的时候,领着他的五、六十人离开了。我只记住了姚主任的儿子一位瘦瘦很英俊的青年,他没有动手,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姚主任的事贩露上,被单位开除了工职,老婆也和他离了婚,他就在上官婉容的房间住下来,只是很少走出这个房间,上官婉容除了上班不再有任何外出活动。家属院的人见了面都互相低头不再打招呼。这一段时间最安静的时间,没有人在楼下大喊大叫,甚至连院内的猫狗都不叫。静得要发生什么事。果然有一天三楼传来了上官婉容的哭声,姚主住病逝了,是肝病。家属院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姚主任不算恶人,他在位时帮过一些人的忙,现在病逝了,也不是什么高兴事。姚主任被火化后,上官婉容就办了离职南行了,她应该离开此地有一个更好的开始。在上官婉容离开不久,姚明带着岳父,媳妇住进了上官婉容的家,领导不好反对什么,孩子是怀念他父亲！姚主任的儿子就这样成为建司的家属。不过,他们和大家相很好！
　　在四楼住着一位姓宋的女人。他们夫妻早都在建司上班。都是平平常常的模样。
　　我对她的丈夫倒多几分敬重,姓什么倒不知道,因为他从不与人交谈,拖着一双残疾的双腿,用吃完瓶的大塑料瓶往四楼提水,加上残疾那腰弯成为九十度,好几次我上前帮忙,被他坚决拒绝。于是我就埋怨宋姐,当有一天我说让宋姐提水时,宋姐说,那是让他锻炼,不然早都躺在床上还要人给按摩呢！我弄不清是不是这样,总感到宋姐的男人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男人。或许由于父亲如此辛苦,孩子竟考上不同的大学。这回该更是宋姐扬眉吐气的时候,说话声比原先更大了。做了几身新衣服换着穿,我倒更喜欢她原先朴素的打扮,向我询间电脑，想申请有个QQ和女儿视频的事。
　　在家属院一楼的左侧,住着一家经商的夫妻。儿子、女子相继都成了家。只不过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会到建司住一楼左边几乎都是他们家的房间。几个年轻人都是八零后,早点是父母做好的,就是吃得过程很艰难。往往是他们老两口出门做了一阵生意,回头再监督孩子们吃饭,吃完饭孩子们就出去,好像没到下班时间就回家了。老大好像拍过几部碎戏。女儿做过手机导购。女婿和媳妇做过超市的保安和营业员。一大家子四世同堂,好让人羡幕。只是这对老夫妻经常吵架,谢老汉埋怨婆娘把生意上还钱的人打发走,要债的领到家。谢老汉怒气冲天的说,你也不会总结总结,还钱的没个好态度,要债的倒满脸微笑。老婆想想也对,直恨自己:“我该死,我该死”。
　　一楼的左侧也住着一大家庭。李老婆在夜市上有个小吃摊位,卖烤肉。白天忙着准备这些财料,只是传说她的烤肉要放到:“羊尿里泡”这样烤出的肉才鲜嫩,只是我没看见过。我不想再追究,只不过烤肉一定要吃熟肉,有一种绦虫被虫卵包裹着八、七成也烤不死,会直接进入人血液,引起其它并发症。其实李阿姨不用这么辛苦,她丈夫耶队长曾在建司做小队领导,退休费也不少,只是她愿意忙碌些。她在家属院养了一些散养鸡。建司的院子也被分割成好几块,每家都种有时令的蔬菜。虽然家属院,环境绿化都很好。我在这里住了三十年,听说要拆迁,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其实我们家早在半年己经搬到新居。最不习惯的是母亲,她想在大家搬离之前再去几趟,和老邻居们告个别。我和父亲没有反对,遗憾的是父亲不能同母亲同去,父亲要照顾我女儿吃午饭,我说就让孩子在学校门口吃,老人坚决反对！
　　大家搬离的最后几天,母亲都去家属院。很好的开发商,每家都补发几百元的搬家费。对于各家的困难和去处,建司领导和局领导共同解决。大家心里都很温暖,搬出的目的只是为了改善更好的居住环境,更是为了支持县城安居改造工程。
　　居委会为姚老汉一家中请了廉租房,并为姚老汉的女儿安排了工作。姚老汉搬兼租房那天,一整天乐得合不拢嘴。
　　花师的女儿装修好了房间,把花师夫妇接了过去。花妻逢人便夸：“生男、生女都一样”
　　姚主任的儿子买了新居,带着他们一家去“紫瑞幸福”小区开始新的生活！
　　四楼的宋姐,投奔岭南的儿子。儿子在南方做领导工作,早都让她去看孩子。宋姐挽着她弯了腰的丈夫去一个新的城市。儿子专程来接他们夫妻！
　　谢老汉一家在县城道教文化开发区买了一栋自己的别墅。一大家子喜气洋洋乔迁新居！
　　李阿姨在金矿工作,搬进了金矿的安居工程！分别那天,大家相互祝福！几十年了,远亲不如近邻！互相在喜悦中擦着告别的眼泪！
　　母亲回到家,仍然在怀念那些老邻居！女儿问“家属院那几只流浪猫呢”母亲说,都被各家带走了！
　　明天推土机去家属院了,家属院的旧楼会在推土机的“轰呜”中倒塌,但永远推不倒老邻居几十年的情谊,这些在家属院发生过的故事,它也不会随尘土飞散,而被大家藏在了心底！
　　今夜星空下,老邻居们都安睡了吧！祝愿家属院的老邻居们永远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