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379)拓跋焘死于非命
读通鉴(379)拓跋焘被内侍所杀
1、鲁家南归
当初,鲁宗之投奔魏国,其儿子鲁轨担任魏荆州刺史、襄阳公,镇长社,常思南归;以过去杀刘康祖及徐湛之的父亲,所以不敢来。鲁轨卒,儿子鲁爽袭父亲官爵。鲁爽少年有武干,与弟弟鲁秀皆有宠于魏主。既而兄弟各自有罪,魏主诘责他们,(鲁爽粗中使酒多过失,鲁秀以检校邺人谋反事,因病还迟,并为魏主所诘责。〕鲁爽的鲁秀惧诛,从跟魏主自瓜步还平城,走到湖陵,请示说:“奴与南人有仇,每次兵来,常恐祸及坟墓,乞求共迎丧还葬平城。”
魏主同意,鲁爽至长社,杀魏戌兵数百人,率部曲及自愿跟从他的千余家投奔汝南。夏四月,鲁爽派遣鲁秀到寿阳,奉书于南平王刘铄以请投降。皇上听闻后,大喜,任命鲁爽为司州刺史,镇义阳;鲁秀为颍川太守,其余弟侄并授官爵,赏赐甚厚。魏人毁其坟墓。徐湛之以为庙算远图,特所奖纳,不敢苟申私怨,乞屏居田里;不同意。
2、真假司马家的后人
青州民司马顺则自称晋室近属,聚众号齐王。梁邹戌主崔劝之到州里办事,五月,乙酉,司马顺则乘虚袭击梁邹城。又有沙门自称司马百年,亦聚众号安定王以响应他。
壬寅,魏大赦。
3、刘义隆用人不能明赏罚
己巳,任命江夏王刘义恭领南兖州刺史,徙镇盱眙,增督十二州诸军事。
戊申,任命尚书左仆射何尚之为中书令,太子詹事徐湛之为仆射、护军将军,何尚之认为徐湛之国戚,任遇隆重,每事推给他徐湛之。下诏徐湛之与何尚之并受辞欣。何尚之虽为中书令,而朝事全归徐湛之。
六月,壬戌,魏改元正平。
魏主命太子少傅游雅、中书侍郎胡方回等人更定律令,多所增损,凡三百九十一条。
4、拓跋晃买地卖地
魏太子拓跋晃监国,颇信任左右,又营园田,收其利,高允劝谏他说:“天地无私,故能覆载;王者无私,故能容养。如今殿下国之储贰,万方所则;而营立私田,畜养鸡犬,乃至酤贩市廛(买地卖地),谤声流布,不可追掩。天下就是殿下的天下,富有四海,何求而无,乃与贩夫、贩服竞此尺寸之利干什么!当年虢之将亡,神赐之土田,汉灵帝私立府藏,皆有颠覆之祸;前鉴若此,甚是可畏。武王爱周、邵、齐、毕,所以王天下;殷纣爱飞廉、恶来,所以丧其国。如今东宫儁乂不少,顷来侍御左右的人担心,非在朝之选。愿殿下斥去佞邪,亲近忠良;所在田园,分给贫下;贩卖之物,以时收散;如此,则休声日至,谤议可除了。”拓跋晃听不进去。
太子为政精察,而中常侍宗爱,生性险暴,多作不法,太子厌恶他。给事中仇尼道盛、侍郎任平城有宠於太子,颇用事,皆与宗爱不坐死,皇帝怒甚。戊辰,太子拓跋晃以忧卒。
壬申,葬金陵,谥称景穆。魏帝慢慢知道太子无罪特别后悔。
秋,七月,丁亥,魏主如阴山。
5、沈庆之交好王家
青、冀三州刺史萧斌遣振武将军刘武之等攻击司马顺则、司马百年,皆斩之。癸亥,梁邹平。
萧斌,王玄谟皆坐退败免官。
皇上问沈庆之说:“萧斌想要斩王玄谟而节止,是因为什么﹖”
沈庆之对答说:“诸将奔退,莫不惧罪,自归而死,将至逃散,故止之。”
九月,癸巳,魏主还平城;冬十月,庚申,复如阴山。
上遣使至魏,魏遣殿中将军郎法佑来修好。
6、魏国要立皇孙
己巳,魏上党靖王长孙道生卒。
十二月,丁丑,魏主封景穆太子的儿子拓跋濬为高阳王;既而因为皇孙世嫡,不当为藩王,又停止。这时拓跋濬生四年,聪达过人,魏主喜爱他,常置左右。迁徙秦王拓跋翰为东平王,燕王拓跋谭为临淮王,楚王拓跋建为广阳王,吴王拓跋余为南安王。
7、王僧绰起点高
皇帝命沈庆之迁徙城流民数千家于瓜步,征北参军程天祚迁徙江西流民数千家于姑孰。
皇帝任命吏部郎王僧绰为侍中。王僧绰是王昙首的儿子,幼有大成之度,众皆以国器寄期望于他。好学,有思理,练悉朝典。娶皇帝女儿东阳献公主。在吏部谙悉人物,举拔全得其分。等为侍中,年二十九,沈深有局度,不以才能高人。皇帝颇以后事为念,以其年少,想要大相付托,朝政大小,皆与参加。皇帝之始亲政事,委任王华、王昙首、殷景仁、谢弘微、刘湛,次则范晔、沈演之、庾炳之,最後江湛、徐湛之、何尚之及王僧绰,凡十二人。
8、宗爱杀了拓跋厚焘
唐和入朝于魏,魏主厚礼之。
二十九年(壬辰、452)
春,正月,魏所得宋民五千余家在中山的谋叛,州军讨而诛杀。冀州刺史张掖王沮渠万年坐与叛者通谋,赐死。
魏世祖追悼景穆太子不已;中常侍宗爱惧诛,二月甲寅,弑帝,死时年四十五谥称武皇帝。
尚书左仆射兰延、侍中和疋、薛提等人秘不发丧。和疋认为皇孙拓跋濬冲幼,想要立长君,征秦王拓跋翰,置之秘室;薛提认为拓跋濬嫡皇孙,不可废。议久不决。宗爱知道后,自认为得罪于景穆太子,而一向恶秦王拓跋翰,喜欢南安王拓跋余,于是密迎拓跋余自中宫便门入禁中,矫称赫连皇后令召兰延等人。兰延认为宗爱一向是贱奴,不以为疑,皆随其入内。宗爱先使宦者三十人持兵伏于禁中,兰延等人入,以次收缚,斩之并杀秦王拓跋翰于水巷而立拓跋余。
大赦,改元承平,尊皇后为皇太后,任命宗爱为大司马、大将军、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秘书,封冯翊王。
庚午,立皇子拓跋休仁为建安王。
三月,辛卯,魏葬太武皇帝于金陵,庙号世祖。
9、刘义隆再思北伐
皇上听闻魏世祖殂,更谋北伐,鲁爽等人再次劝他。皇上访于群臣,太子中庶子何偃以为“淮、泗数州疮痍未复,不宜轻动。”皇上不从。何偃是何尚之的儿子。
夏,五月丙申,下诏说:“虐虏穷凶,着于自昔;未劳资斧,已伏于诛。拯溺荡秽,今其会。可符骠骑、司空二府,〔这时江夏王刘义恭降号骠骑将军,镇盱眙;南谯王刘义宣镇江陵,进位司空。〕各部分所统,东西应接。归义建绩的,随劳酬奖。”
于是遣抚军将军萧思话督冀州刺史张永等人向碻磝,鲁爽、鲁秀、程天祚将荆州甲士四万出许、洛,雍州刺史臧质帅所领趣潼关。张永是张茂度的儿子。沈庆之固谏北伐;皇上以其异议不让随行。
青州刺史刘兴祖上言,认为:“河南阻饥,野无所掠;脱诸城固守,非旬月拔。稽留大众,转输方劳;应机乘势,事存急速。如今伪帅才死,兼逼暑时,国内猜扰,不暇远赴。谓宜长驱中山,据其关要。冀州以北,民人尚丰,兼麦已向熟,因质为易,向义之徒,必应响赴。若中州震动,黄河以南,自当消溃臣请发青、冀七千兵,遣将领之,直入其心腹。若前驱克胜,张永及河南众军,宜一时济河,使声实兼举,并建司牧,抚柔初附,西拒太行,北塞军都,因事指挥,随宜加授,畏威欣宠,人百其怀。若能成功,清壹可待;若不克捷,不为大伤。并催促装束,伏听敕旨。”
皇上意止存河南,亦不从。
〔刘兴祖的进言,北伐上策;上策,非命世之英雄不可行。〕
皇上又使员外散骑侍郎琅邪徐爰随军向碻磝,衔中旨授诸将方略,临时宣示。
尚书令何尚之以老请致仕,退居方山。讨论的人全认为何尚之不能固志。既而诏书敦论者数四,六月,戊申朔,何尚之复起视事。御史中丞袁淑录自古隐士有迹无名的人为真隐传以嗤笑他。
秋,七月,张永等人至碻磝引兵围城。
10、刘邵想要夺权
壬辰,迁徙汝阴王刘浑为武昌王,淮阳王刘彧为湘东王。
初,潘淑妃生始兴王刘濬。淑妃专总内政。于是太子刘劭深恶淑妃及刘濬。刘濬惧为将来之祸,乃曲意事刘劭,刘劭改而与他亲善。
吴兴巫严道育,自言能辟谷服食,役使鬼物;借东阳公主婢王鹦鹉出入公主家。严道育对公主说:“神将有符赐公主。”公主夜卧,见流光若萤,飞入书笥,开视,得二青珠;于是公主与刘劭、刘濬皆信惑这件事。
刘劭、刘濬并多过失,数为皇上所诘责;使严道育祈请,想要令过不上闻。
严道育说:“我已为上天陈请,必不泄露。”刘劭等人敬事他,号称天师。其后于是与严道育、鹦鹉及东阳主奴陈天与、黄门陈庆国共为巫蛊,琢玉为皇上形像,埋于含章殿前;刘劭补天与为队主。
东阳公主卒,鹦鹉应出嫁,刘劭、刘濬恐怕语泄,刘濬府佐吴兴沈怀远,一向为刘濬所厚,以鹦鹉嫁为他的小妾。
皇上听闻天与领队,以责让刘劭说:“你所用队主副,并是奴邪﹖”
刘劭惧,以书信告诉刘濬。刘濬回书信说:“彼人若所为不已,正可促其余命,或是大庆之渐。”刘劭、刘濬相与往来书疏,常谓皇上为“彼人”,或称“其人”,谓江夏王刘义恭为“佞人”。
鹦鹉一开始和天与私通,既嫁怀远,恐怕事泄,报告刘劭使密杀了天与。陈庆国惧,说:“巫蛊事,惟我与天与宣传往来。如今天与死,我其危哉!”于是将其事报告皇上。皇上大惊,即遣收鹦鹉;封籍其家得刘劭、刘濬书信数百纸,皆菷咀巫蛊之言;又得所埋玉人,命有司穷治其事。严道育亡命,捕之不获。
先是,刘濬自扬州出镇京口,等庐陵王刘绍以疾解扬州,意谓已必复得扬州。既而皇上用南谯王刘义宣,刘濬特别不高兴,于是求镇江陵;皇上同意。刘濬入朝,遣还京口,为行留处分,至京口数日而巫蛊事发。皇上惋叹,对潘淑妃说:“太子图富贵,更是一理,虎头也如此,非复思虑所及。你们母子岂可一日无我!”
遣中使切责刘劭和刘濬,刘劭和刘濬惶惧无辞,惟陈谢而已。皇上虽怒甚,犹未忍加罪。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刘义隆在这点上远不及拓跋焘狠。〕
11、萧道成出道
诸军攻碻磝,治三攻道:张永等当东道,济南太守申坦等当西道,扬武司马崔训当南道。攻之累旬不拔。八月,辛亥夜,魏人自地道潜出,烧崔训营及攻具;癸丑夜,又烧东围及攻具;不久再毁崔训攻道。张永连夜撤围退军,不告诸将,士卒惊扰;魏人乘机出击,死伤涂地。
萧思话自往增兵力攻,旬余不拔。是时,青、徐不稔,军食乏。
丁卯,萧思话命诸军皆退屯历城,斩崔训,抓张永、申坦于狱。
鲁爽至长社,魏戌主秃发幡弃城走。鲁爽父子兄弟先居长社,以南兵来,声势既盛,秃发幡恐其有内应,故不能守而走。
臧质顿兵后郊,不按时出发,独遣冠军司马柳元景率后军行参军薛安都等进据洪关。梁州刺史刘秀之遣司马马汪与左军中兵参军萧道成将兵向长安。
萧道成是萧承之的儿子。
魏冠军将军封礼自浢津南渡,赴弘农。九月,司空高平公儿乌干屯潼关,平南将军黎公辽屯河内。
12、刘义隆怒妇之言
吐谷浑王慕利延卒,树洛干之子拾寅立,开始居伏罗川;遣使来请命,亦请命于魏。丁亥,任命拾寅为安西将军、西秦.河.沙三州刺史、河南王;魏任命拾寅为镇西大将军、沙州刺史、西平王。
庚寅,鲁爽与魏豫州刺史拓跋兰战于大索,击破拓跋兰,进攻虎牢。听闻碻磝败退,与柳元景皆引兵还。萧道成、马汪等听闻魏救兵将至,还趣仇池。己丑,下诏解萧思话徐州,更领冀州刺史,镇历城。
皇上因为诸将屡出无功,不可专责张永等人,赐萧思话诏说:“虏既乘利,方向盛冬,若脱敢送死,兄弟父子自共当之耳。龉及增愤!可以示张永、申坦。”又与江夏王刘义恭书信说:“早知诸将辈如此,恨不以白刃驱之。如今者悔何所及!”刘义恭寻上奏免萧思话官,下诏从之。
13、宗爱杀皇帝上瘾
魏南安隐王拓跋余自以违次而立,厚赐群下,想要以收众人心;旬月之间,府藏虚竭。又好酣饮及声乐、畋猎,不恤政事。宗爱为宰相,录二省,总宿卫,坐召公卿,专恣日甚。拓跋余开始忧患这件事,谋夺其权,宗爱愤怒。
冬,十月,丙午朔,拓跋余夜祭东庙,宗爱使小黄门贾周等人就弑拓跋余,而秘藏其事,惟羽林郎中代人刘尼知道。刘尼劝宗爱立皇孙拓跋濬,宗爱大惊说:“君大痴人!皇孙若立,岂忘正平时事乎!”
刘尼说:“若这样,如今当立谁﹖”
宗爱说:“待还宫,当择诸王贤者立之。”
(一个人做事是有惯性的,如果第一次杀皇帝没有被处罚,反而得到了天大的好处,那么就会有第二次杀皇帝。)
刘尼担心宗爱搞政变,密将情况报告殿中尚书源贺。源贺这时与刘尼一起典兵宿卫,于是与南部尚书陆丽谋划说:“宗爱既立南安,还复杀之。于是与陆丽定谋,共立皇孙。陆丽是陆俟的儿子。
戊申,源贺与尚书长孙渴侯严兵守卫宫禁,合刘尼、陆丽迎皇孙于苑中。陆丽抱皇孙于马上,入平城,源贺、长孙渴侯开门接纳他。刘尼驰还东庙,大呼说:“宗爱弑杀南安王,大逆不道,皇孙已登大位,有诏,宿卫之士皆还宫!”众人全都呼万岁,于是抓宗爱、贾周等人,勒兵而入,奉皇孙即皇帝位。
登永安殿,大赦,改元兴安。杀宗爱、贾周,皆具五刑,夷三族。
14、魏主封赏
西阳五水群蛮反,自淮、汝至于江、沔,全被其患。皇帝下诏太尉中兵参军沈庆之督江、豫、荆、雍四州兵讨伐他。
魏以骠骑大将军拓跋寿乐为太宰、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长孙渴侯为尚书令,加仪同三司。十一月,拓跋寿乐、长孙渴侯坐争权,一起赐死。
癸未,魏广阳简王拓跋建、临淮宣王拓跋谭皆卒。
甲申,魏主母闾氏卒。
魏南安王余当时登皇位时,任命古弼为司徒,张黎为太尉。等高宗立,古弼、张黎议不合旨,黜为外都大官;坐有怨言,且家人告其为巫蛊,皆被诛。
魏追尊景穆太子为景穆皇帝,皇妣闾氏为恭皇后,尊乳,母常氏为保太后。
壬寅,庐陵昭王刘绍卒。
魏追尊景穆太子为景穆皇帝,皇妣闾氏为恭皇后,尊乳,母常氏为保太后。
陇西屠各王景文叛魏,署置王侯;魏统万镇将南阳王惠寿、外都大官于洛拔督四州之众讨平之,迁徙其党三千余家于赵、魏。
十二月,戊申,魏葬恭皇后于金陵。
魏世祖晚年,佛禁稍弛,民间往往有私下学习的人。等高宗即位,群臣多请恢复。乙卯,下诏州郡县众居之所,各听建佛图一区;民想要为沙门的,听出家,大州五十人,小州四十人。于是曏所毁佛图,全都修复。
魏主亲为沙门师贤等五人下发,任命师贤为道人统,
丁巳,魏任命乐陵王周忸为太尉,南部尚书陆丽为司徒,镇西将军杜元宝为司空。陆丽以迎立之功,受心膂之寄,朝臣无出其右的。赐爵平原王,陆丽辞说:“陛下,国之正统,当承基绪;效顺奉迎,臣子常职,不敢慆天之功,以千大赏。”再三不受。魏主不同意。
陆丽说:“臣父奉事先朝,忠勤着效。今年逼桑榆,愿以臣爵授之。”
魏帝说:“朕为天下主,岂不能使卿父子为二王邪!”戌年,进其父建业公陆俟爵为东平王。又命陆丽妻为王妃,复其子孙,陆丽力辞不受。魏帝越嘉奖他。
(崔家才灭,陆家又起。)
任命东安公刘尼为尚书仆射,西平公源贺为征北将军,并进爵为王。
魏帝班赐群臣,对源贺说:“卿任意取一个。”
源贺推辞说:“南北未宾,府库不可虚。”魏帝一定要给他,才取戎马一匹。
高宗之立,高允参与其谋,陆丽等人皆受重赏,而不及高允,高允终身不言。
甲子,周忸坐事,赐死。这时魏法深峻,源贺上奏:“谋反之家,男子十三以下本不豫谋的人,宜免死没官。”采纳从之。
15、刘义恭无功再受赏
江夏王刘义恭还朝。
辛未,任命刘义恭为大将军、南徐州刺史,录尚书如故。
当初,魏军入中原,用景初历,世祖克沮渠氏,得赵跃玄始历,当时魏人认为太密,这一年,开始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