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贻涛:幸会“施家坝渔翁”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幸会“施家坝渔翁”

陈贻涛

大凡喜爱垂钓者,生性沉稳,豁达大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次我有幸随新宁县作协车晓浩主席赴邵东参加《邵东作家》出刊100期座谈会。与会期间,我们受到邵东市委、政府领导和文联、作协领导及朋友的热情接待,让我这个入门不久的文学新人眼界大开,感触颇多,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其中,印象更为深刻的刘清辉刘君。
那天下午,我们驱车约150公里,到达邵东时已是下午5点半了。报到签名后,我们正在宾馆大厅稍事休息。
这时,一位穿花格短袖衬衫的中年男人迈着大步从宾馆里面走出来。车主席见人,赶忙前去打招呼:
“刘院长,你好!”
“车主席,你们来了。来了几个?”被称为刘院长的,是邵东市法院原副院长、邵东市作协原副主席。他一脸微笑着迎上来,招呼我们。
车主席显然与他很熟,很自然地将我们逐一作了介绍。
刘副院长热情地伸出大手,和我们一一握手。
他满头短发,像粘满了米糠,白净的方脸,溢着和善,笑容可掬。腰板笔挺,透着几分军人的威严。跟我们握手时,他的头微微前倾,显现出他的谦逊,颇具君子之风,我私下里称他为刘君。
“今晚吃饭的地方就在禧福楼,距宾馆300米远。你们知道么?”刘君告诉我们,又生怕我们找不着,把我们带到宾馆大门口,朝右前方指了指:“就在那儿。”说完,刘君因事离开了。
禧福楼离此虽不远,但外面正下着大雨,雨水急雨势大,一时半刻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因随行的文友陈君腿脚不便,行走较为困难,我们正商量着准备开车去。
“来来来,你们还是坐我的车去。”这时,刘君忽然又来到我们跟前,微笑着请我们上车。
“这太麻烦你了。”车主席推辞着。
“不麻烦,来者是客,我仅仅是尽地主之谊。哈哈。"刘君爽朗地笑着,“别客气了,陈君行走不便,外面又下着大雨,还是坐我的车去好。”
真是盛情难却。我们一行只得坐上刘君的车,顷刻间到了禧福楼。吃罢饭,雨停了。我们怕麻烦刘君,就悄悄的陪同陈君一起步行回宾馆。在路上,车主席接了一个电话,听得出是刘君打来的,车主席在电话里连声说:谢谢了,谢谢了。啊——我们已经回宾馆了。车主席挂完电话,侧头对我们说,刘君在禧福楼四处找我们哩!
第二天吃完早点,我们正准备开车去开座谈会的时光别院。刘君又适时地出现在宾馆门囗。面前的他,一脸阳光灿烂:“来来来,坐我的车去。”他丝毫没有一点领导架子,俨然在扮演着一位称职的服务生。
“又坐你的车呀。真的是麻烦了!”车主席不好意思地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上车吧。”刘君微笑着催促道。引着我们走向早已停在宾馆门前的小车。
从宾馆到时光别院,有3.5公里车程。车上,我们愉快地闲聊起来。
我谈了对邵东的观感,刘君则介绍了邵东的基本概况。说起邵东的发展之快,刘君似乎格外起劲,他告诉我,在十四五规划中,邵东要在三年之内达到两个60,即市区总人口达60万,市区总面积要达60平方公里,今后还有更完美的发展蓝图。总的一条,邵东要发挥全国GDP500强的优势,大踏步地向前进!
刘君一席话,听得我这个外地人兴奋不已,不由得由衷赞叹:“你们邵东这样发展迅速,得益于好的市委、政府领导,得益于勤劳肯干的邵东人民。”
“是的。现在全国各地都有我们邵东人在办企业做生意,早在很久以前,许多人还把业务拓展到了海外!”
说到这,刘君颇为自得笑着说:有人认为国外好,而我还是觉得我们自己家里好。每个月领到国家发给我的几千块钱,轻松自在。有空时写点文章,怡情遣兴,自寻乐子,悠哉悠哉。
“有些人总觉得国外自由民主。”车主席听后,接过话来:“其实国外的民主假惺惺的,是假民主,美国的共和党和民主党不就是靠着他们背后的财团撑腰吗?”
“说自由,我说个真实的故事你们听。”刘君边开车边笑着说。“我有个远房表妹,嫁了个美国军官,也就是相当于我们这边的师级军官。在美国新冠肺炎疫情肆意虐行时期,我表妹要戴口罩,而他硬是不准。说什么戴口罩剥夺了人身自由。我表妹说,是娘家父母打电话要他这样做的,以防万一。那家伙居然傲慢地说,你嫁给我了,就是美国人了,要有美国人的人权和自由。一家两口子就为这人权和自由吵嘴不停。哈哈哈!”
“这真是应证了匈牙利诗人《自由与爱情》那首诗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陈君是诗协主席,很自然地读起诗来。
“对的,这是地地道道的为自由而死的故事。”刘君边说边笑了起来,“我表妹也完全被美化了,居然说我们的大米没有美国的好吃。”“那你要他邮寄些美国的大米过来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好吃些。”我好奇似的开玩笑说。
“我才不吃美国的大米。我觉得我中国的大米已经够好吃了。”刘君侧过头来说,“我们都是六十年代出生的,都是吃红薯长大的。有今天的大米吃,有今天这幸福的日子过该知足了。我才不去吃美国的大米而忘本。”
“是的是的。”我们被他的爱国情怀而感动,齐声附和着。
不一会儿,我们到了时光别院。中午十二点多,我们吃完中饭,正在商量着,准备打的回宾馆。这时,我看到刘君在很远处盯着我们,看我们要走,丢下和他聊得兴起的文友,走到我们的跟前,依然笑容可掬地对我们说:“还是让我好人做到底吧。请坐我的车回去!”
我们被他的古道热肠感动了,不再多言,乖乖地跟他上了车。
在车上,谈到作协的工作,他向车主席传经送宝。他说:“作协要多吸收各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到协会里来。这有三个好处。一是办公室主任大都是写手,笔杆子强,上文快多;第二,办公室主任人脉广,套路熟,迎来送往里手;第三,办公室主任直接跟单位领导打交道,便于争取领导支持,好为协会联系点赞助,单位领导大多数都会给面子。”车主席听后点头赞是。我们在旁听着,也觉得不无道理。
在一整天的活动中,我远远地关注刘君的一举一动。他不管和谁说话,总是满脸堆笑。他说话也格外风趣幽默,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笑声,就有欢乐。这样的人殊为难得。于是在返家临别之际,我特地向他请求,要了他的微信号,以作纪念。我望着手机屏幕上“施家坝渔翁”几个字,又望了望眼前满头银发的刘君,他依然满脸堆笑,有如初秋炽热的阳光,灿烂而热烈。从他的脸上,我读懂了他的心境。
渔翁者,须有“三不”精神。不怕苦,天晴下雨一个样:不怕饿,餐风饮露无所谓:不怕寂寞,远离尘嚣守得住清闲。池塘溪岸,一坐就是长长的一天。最为可贵的是垂钓者的那份笃定执着,信念如故,天长地久坚持。守得云开见日出,守得大鱼上钩来。渔翁者,太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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