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容犹在,片片追忆,一缕思念在深秋———我的爷爷诞辰95周年纪念
我的童年是在老家农村边耍边上学长大的。爷爷那时候是林场的负责人,林场工人最多的时候有10多人干活,北山林场里留下我和我的伙伴们最美好的童年的回忆,我们一起逃学上山玩耍,拿暴君,捉麦牛;有时去偷铲柴,拔草,抓兔子掏野鸡,偷吃杏子,几个合伙害人,爷爷拿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哄着逮住我用巴掌在我屁股上溜。这里有我人生中最欢乐,最美好,最甜蜜的记忆。
记得爷爷大概是1978年左右开始去林场工作的,任林场场长。在这里洒下了爷爷辛勤的汗水,在他带领下十多个护林员硬是一铁锨一铁锨在原有的基础上修田整地,做蓄水的台阶保墒,在平台上种上树苗和种子,树种好后就大家一担一担从沟底挑水一瓢一瓢一棵一棵浇树。树苗没有自己插秧育苗,实在不行就去买,杏树,桃树核去农家收集,向村里人要,就这样一片一片的近百林场绿化了,树长出来了。当时林场全凭人挑驴驮运输东西。平田整地,浇水种树看护林业成了当时林业员一年四季的主要责任。他们春天忙着育苗栽种,夏天修田整地,秋天忙于修剪和病虫防治看护好林场。下雨天大家忙蓄水保墒浇灌树苗,白天黑夜换着值班防放羊娃的羊进入林的破坏和糟蹋树林,还要看偷着铲柴的人,当时许多人因家里没有柴做饭就偷偷背上背篼拿上铲子向林场进攻,铲掉草,破毁植被。
那时候爷爷在林场忙,我已经长大了,星期天放假就给爷爷背些家里的面和洋芋送上山,然后才可以开心的在林场一天。
当时林场的员工大家都很辛苦,手口磨破了撕块用塑料纸一包,继续坚持干下去。经过爷爷和员工们几十年的苦干,北山林场终于看到了希望,满山遍野的树长起来了,也有了经济效益,杏和桃可以买钱了,而且林场也开垦了十几亩慌地可以种粮食。还养了俩头耕地和驮东西的驴 。为了发展,爷爷计划着在开一条大路和邻村东阳村公路相连,便于出行方便和扩大林场的在建设,发展养殖和扩大种植草林业。然而当爷爷正在盘算着如何扩大发展林场时。地方的土政策变了,村上便不让爷爷干了。要让村干部的亲戚去管理林场。爷爷很不情愿的离开了他勤勤恳恳奋斗十多年的北山林场,爷爷嘟哝着回家了。
新人接管后,疏于管理,注重利益,不到几年时间,树倒猢狲散,林场发生了惨不忍睹的“文化大革命”。由于管理不当,在加报酬少,大多护林员不干了,林场树木被偷的偷,毁的毁,椽凛成了周围一些村民需要盖房就地取材的好地方,谁勤快谁锯的多,拉回家的多。有的人白天地里干农活,晚上偷树锯椽,然后家里建房。放羊娃进山了,人偷牛羊啃,糟蹋完了,大量人为破毁眼见好好的百亩林场就要完蛋了。大家把情况反应上去,当时的村支书却说,大家种的大家拿吧,反正我没有拿回家去,靠山的吃山靠海的吃水吗。就是在这位的一位“人民公仆”的默许下大家开始明目张胆的向北山林场进军,明里拿暗里偷,不到几年时间彻底毁掉了大家栽种几十年的百亩林呀,林场突然间变成光秃秃慌山了,别说爷爷的心有多疼,就是附近的农民也心疼,觉得可惜。十年育林不易呀。
爷爷老了行动不便的时候,常常一个人走到我家下庙嘴地头。看着对面山上的林场惨景,他自言自语说这是啥政策?咋这样啥,真弄不明白?上面(国家)强调要植树造林,下面(地方)大量要毁,好端端的百亩林说不见就不见了,真怪。其实爷爷的心思一直在林场里。
山区 农村地方的有些土政策别说爷爷不懂就是现在的许多人还是读不懂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几年后,当爷爷腿疼的实在无法走远路的时候,他老人家会拄个拐杖到我家后面的杏树嘴上去看对面山上的林场。再到后来爷爷行动更不变,他一出门就坐在我家场里目视着远处的北山林场,一个人常常在骂骂列列。这怪了,咋成个这样地了啥。其实。那段时间集中毁林不光爷爷不明白,就是村里的许多人也没有明白呀。种树不易毁树容易。
其实当时当地村社干部的不作为,不但毁了自己,也毁了大家。还毁了我们的下一代,心疼呀。
如果这百亩林场管理好,树木还在,那现在的北山林场是多么好的一块地方呀。
这么多年,我每年冬天打工回家去的时候。每次悄悄一个人跑到北山林场,看看这里的一切,物是人非,这里成了我脑海中无法消失的乡愁。为了寻找爷爷留下的足迹。我曾经在爷爷生活多年的北山林场拍摄过不少照片,可惜保存不好大多丢失了。如今当走进这片树林,看到光秃秃的慌山,我很失望和泪嚷,眼前仅有的几亩老林条如今成了羊儿冬天的料场,山上除了可以看到几个放羊娃和他们的羊群在啥也不见了, 睹物伤情,我还能说些啥里......一看就伤心,树木全毁,山又变成光秃秃的了,昔日茂密的树林一棵也找不见了,满目苍伤荒凉的林场如今又是我最纠结的地方。
好在最近家乡人开始重视植树造林,重视农村环保问题,这或许对我,对我爷爷都是一种安慰吧。
追忆爷爷的一生,让我思绪万千!爷爷一生刚直的秉性,爱家勤劳勇敢,他做人做事有原则是我们学习和模仿的榜样!
爷爷的走对我和家人是一大损失是无法弥补的。
爷爷在世的时候,我年轻狂妄不懂事,爷爷告诫我的许多事我很不愿意听,可如今,特别现在我处在艰难,人生十字路口的我需要爷爷开导,指点迷津的时候,爷爷却不在了,这让我的心很痛,也很痛苦!
呜呼,悲哉!心思未表尽,泪已满框流。铭记爷爷的遗愿,惟愿爷爷在天之灵能时刻能保佑我和家人处处平安,时时顺利,家人团团圆圆!
(2021年农历8月14日于甘肃兰州西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