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
鹿蹄草,一种生长在川西北高海拔地区的中草药,它的花期短,由于它所处的环境气温低,所以它得赶紧生长赶紧开花结果。
人,又何尝不是在岁月流光中,死鬼和活鬼一起在娑婆世界抢着镜头,匆匆忙忙地你登场来他作罢。
思念着已经躺在坟墓中二十年的母亲,她生我养我,可是她已经被流光造化成尘埃。
想着母亲生下我的老屋子,在母亲去世几年后父亲把他卖给了别人。尽管已经离开血地多年,但每当想起故乡,就会想到母亲,眼前就会浮现出母亲生我时那般艰难,因为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身量大,母亲生我的时候真是费大劲了。
老房子,记忆着流光的痕迹,而我们已经不是它的主人。世事瞬息万变,谁能阻挡住流光的前进势头,而新与老的界限一时变的模糊。
清晨,怀着要"去母亲那里串门"的心里,去母亲坟上祭奠母亲,但去了,母亲没有如我们想象中的可以走过来拉拉我们每个人的手,只是冷冰冰的坟墓和坟墓上间或长着的野草。
母亲没有出来接应我们,我们权当母亲做着她不愿醒来的梦,就让母亲安歇吧。
我们一起去的家人们本该多坐会儿一起诉说情长,但由于车要早回去,大家也就跟着一起急促地回家了。
生活,生命,如此急促,苍茫,哪有时间去和一株紫色的上边带着露珠的小叶杜鹃花对话!
想的拉长时间的脚步,一脚跨进了千年古城,仰着头望着屋顶的瓦片已经被掀起来码在屋脊上,原来瓦片下的泥皮经不住雨水的冲刷,都快看到老房子的经络了,老天爷稍微来个下马威,感觉就会坍塌,而它原先本来是一座结识耐住的人家。
我用手触摸着古城里萧条的搬迁户门前那一石一草,我真觉得流光漫漫,似水年华,眼角倏忽间浸满热泪,一滴落在我掌心,我把它攥紧,慢慢冷却,直至凝结成流光足迹,何时回望,总有温度。
(感谢摄影家范树珍老师为文章供图)
范树珍,现供职于中国人民银行大同市中心支行,山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大同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大同市旅游摄影协会理事。
李美平,笔名:北岳酸枣
曾是一名英语导游。
目前在山西东方物华
农业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工作。
热爱运动、旅游、写作。
作品屡见报刊杂志。
现为大同市作家协会会员。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