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也曾心动（八）
也曾心动
（七）走过分分合合，依然执守我的承诺
梅秋生在市民之家拦了一辆的士，上车后半天不吱声，司机连问了三遍去哪儿，他才说：“去长江二桥。”
他一路上沉默不语，司机好几次偷偷观察这个人好生奇怪，这么晚去二桥莫不是想不开。梅秋生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晚很暄嚣，而他将被这个世界遗忘，竟不住泪流满面。他掏出手机用微信向儿子发了一个消息，郑重地对儿子说：“爸爸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妈妈。”
没等儿子回消息，他就把电话挂了，就在这时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
快到二桥，他让司机放他下车，步行上了桥上的人行道。二桥的斜拉索张开双臂仿佛要迎接投入它怀抱的孩子。他忽然想起了慈爱的母亲临终前说过的话，我是多么后悔，明知不能陪你一辈子，一开始就不应该惯着你。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能活下去么？现在想来可能是母亲早就预计有这么一天。他站着对江水发呆。
两个声音在脑海里打架，一个是母亲在说：“儿子好好活下去！”一个是花汐颜在说：“放过我们娘俩吧！”两个声音让他痛苦地抱住了头，他背靠着栏杆蹲着。
忽然，他下定了决心翻过栏杆，他的一只鞋和手机落在地上，在他纵身落入江中的时候，桥下有一条运沙船鸣着笛和对向行驶的船只，在黑夜里互相打声招呼，划破了黑夜的孤单。
梅秋生掉落江中，江水泛起一小点涟漪，被船只刚走过的波纹掩盖，江水恢复了平静。
世界不会因少了一个人而分秒暂停。
在不远处有一群长江救援志愿队的队员们正在执勤。有一个队员看到了这一幕，召集队友们游过来。
梅玺钰打电话问妈妈，爸爸在哪？他好像出事了，他觉得自己心慌乱跳。花汐颜也觉着心神不宁，他安慰儿子不要慌，她自个出去找找。梅玺钰从学校赶回。他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派出所马上启动警民联动系统，将消息在广播电台、的士服务台扩散，开始全城寻人。
梅秋生的照片几秒钟后就出现在朋友圈。有一个的士司机提供线索说，有这么个人，他当时快到二桥下了车，应该是上二桥了，当时这个人形迹可疑，有自杀倾向。
派出所警察和桥面警察调取了监控录像，搜出了梅秋生在桥上逗留的情形，他们帮忙找到了遗留在桥面的鞋子和手机，确定他已跳江无疑。
梅玺钰嚎啕大哭，他大声朝花汐颜吼叫着：“我爸爸再坏，你也不应该这么狠心逼他去死吧！他曾经那么哀求我留他住一宿，他再出去租房子的呀，你为什么非要逼死他？我再也没有爸爸了，你安心了是吧！”
花汐颜看着儿子痛哭，她的心也在泣血。她也没想过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这些年苦苦挣扎想摆脱的这个人，他消失了，她一点也没感到快乐。儿子也不原谅他，为什么生活被她弄得这么的不堪。她除了望着江水恸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过那么一瞬她也想过一了百了，但是她想到婆婆的临终嘱吒，她觉得她必须活下去。老梅家没了梅秋生，还得一代一代往下传。
第二天，《武汉晚报》刊登了新闻报道：二桥发生又一起跳桥轻生事件，长江救援志愿队奋力搜救未果。呼吁社会和谐要从小家的建设做起。关爱身边人，做好亲情关系疏导是未来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课题。
白惜若得知消息后过来安慰失魂落魄的花汐颜。
她把梅玺钰叫到一边说：“阿姨知道你很难过，但你已是男子汉，你要勇敢坚强。今后你要保护好你的妈妈，有什么困难阿姨会帮助你。”她把电话号码让梅玺钰贮存起来。
梅玺钰快进大三，他成绩很好，计划考研或出国。他是很乖巧的孩子，他走过去抚着母亲的肩膀，劝她不要太难过，他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很苦，自己能体谅，以后他会和母亲一起把老梅家重新振兴起来。
母子俩相拥而泣。白惜若也在一旁偷偷落泪。
为了不让花汐颜一个人呆着，白惜若让花汐颜还是去她家住一段时间。花汐颜坚持不去，白惜若只好作罢。
她每天夜晚再忙在睡之前要和花花视频一下，薛毅彤都有些吃醋了，笑她俩像同性恋似的。其实，薛毅彤自个也特别“忙”，他倒乐意有人让白惜若分神，免得白惜若问他的行踪。
薛毅彤近来确乎是有些忙，忙于同学聚会，让白惜芷帮他打掩护。
自从纪一萌知道他富有之后，同学们都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女同学后悔当初怎么就那么眼拙，不会透过他普通的外表，看他锦锈的前程。
最最后悔的当属刘妮了。当初刘妮的家境最好。读小学三年级时刘妮家开面粉厂的爸爸就给刘妮买了蕾丝蓬蓬裙。刘妮骄傲得像个公主。有一天早自习，她带了二枚皮蛋去学校，拿着把玩了许久。她打开一枚用舌头舔着吃，把身边的同学羡慕得口水直流。那个年代别说皮蛋连鸡蛋都要留着换盐，换酱油，皮蛋更是见都没见过。
刘妮那天故意吃得又慢又陶醉的样子，薛毅彤坐她后排想那个皮蛋肯定好甜，那奶油状鲜亮的蛋心被刘妮的舌尖一舔，简直比现在的直播吃货的特写还诱人。
薛毅彤和她商量了许久，办法用尽了，最后许诺等放暑假带她去他家承包的农管所瓜园，瓜可以任意吃，才同意他的要求。
刘妮最后把那枚一教室人都盯着的皮蛋无偿的给了薛毅彤，从此他就欠了她一辈子的人情债。
最最凑巧的是刘妮正好就嫁到薛毅彤老家的同一个村庄里，她就能经常看到薛毅彤。
薛毅彤在老家盖了三间四层楼，门前的院子用青石砖围了，用水泥铸造了一个大平台可停放十来辆车，每逢周六周日就回乡陪自己的父亲母亲。
这人有出息了连父亲母亲走出来也雄纠纠，气昂昂些。
薛毅彤夫妇俩为人豪爽，重情谊，肯帮忙所以每到周末，他们老家也是门庭若市。上他家来吃喝玩乐的朋友把这都当农家乐了。
刘妮的先生被薛毅彤安排到外地看管施工队。她的工作只有两项：看孩子和打牌，迫不及待地赶紧送孩子去学校，火急火燎地再赶往麻将馆，她码牌的技艺相当的娴熟，在没有电动麻将机之前，那一墩牌硬被她捋得像被墨线弹过地标似的。她欣长的手指出牌时卡住旁边的一张，大拇指灵巧地一弹，那只牌平缓地被发射了出去，简直动作华丽极了。研究了二十年的麻将，她硬是没把这排列组合游戏打穿。每每赢钱就只当没赢的花光，输了也依旧出手阔绰只当多输了的。
先生也总是由着她，说是有钱的享钱福，有人的享人福，像他又没钱又没人让他享牌福。于是，刘妮活成了女人好命的典范。
每次吃饭她都在场，她说话甚是搞笑，又直白有时还来点浑笑话。人们都以为这个女子是薛毅彤的亲妹妹。
刘妮很是能说会道，也会讨好白惜若，白惜若也喊她妹妹，大家更是确信是她妹妹无疑。
老家成了他们玩乐的另一个据点。
纪一萌和薛毅彤，刘妮上的同一所中学。读的住宿学校。纪一萌刘妮住上下铺，在学校时关系很亲密。
纪一萌给刘妮送了一套化妆品和一条裙子就把薛毅彤的电话号码要到了手。
一个星期后同学们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26个同学由薛毅彤赞助一万元，吃得酒足饭饱，再去卡拉OK。
纪一萌点了许多读书时的老歌唤醒了同学们的青春。同学们有些微曛了。又由纪一萌设计了一个节目叫“真心话大冒险”。趁着酒劲大家把不敢说的都说了，撩拨了自己的青春的美好，一转身被现实擂倒。得不到的拉拉手祝福也好。这样的时光总是太匆匆。
纪一萌更是大胆表白薛毅彤，她深情地把那首演练了N多回迷倒了N多人的歌，献给薛毅彤。
我怕来不及
我要拥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动也不能动 也要看着你
……
她唱歌的时候时还捧了一杯酒过去敬薛毅彤，同学们戏闹着要他俩喝交杯酒。刘妮看薛毅彤的脸色一沉，马上见机跑过去接了薛毅彤的那杯，她代他干了，说我代我哥喝。同学们尴尬地散开了。
纪一萌再次走到台上边唱边在人群中寻找薛毅彤对视的眼神时，薛毅彤早已起身向他的车走去。
白惜芷电话追来让他早点回去。姐姐已经回家了一趟，说晚上会带一个重要的人回家吃饭，准备家宴，交待了张妈又匆忙去配菜去了，让他早点回。
薛毅彤进门的时候仍紧绷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白惜芷逗他也无济如事。
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不快乐，明明一群人众星捧月似的宠着他，同学们花着他的钱哄着他开心，仿佛又回到年少的时光，他敏感的心灵隐隐觉得这样的同学聚会有点不对味。他在心底嘀咕，难怪人家说，同学聚会拆散一对是一对，我如果不提前走，还不知会演出怎样的桥段。
他见过很多逢场作戏的场面，生意场上见得多了反倒觉得纪一萌的这一场闹剧，玷污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吃这一套，他竟生出几分恶心感，但转念一想，我为什么生气从同桌到今天，我又不曾对她有意，她今天自取其辱，自不量力是她活该，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老公，看谁来啦？”
白惜若拧了些周黑鸭的快食卤品，水果和福宫梓一起进来。那兴奋让白惜若的脸上出现少有的少女的红晕。她大声地叫着薛毅彤，一边给福宫梓递上拖鞋让他换上。
白惜芷赶忙过来从姐姐手中接过菜品，水果等拿去厨房和张妈备晚餐。
薛毅彤过来和福宫梓握手寒暄道：福兄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呀！欢迎！欢迎！
他仔细打量福宫梓，他大约一米七八，不胖不瘦，穿着得体的休闲上装下配休闲裤，腰间系着古驰GUCCI男士腰带。他戴着金丝镶边的眼镜，一双俊朗的眉毛像两条卧蚕。那眼镜后面躲着的眼晴黑得发亮。他的鼻子很高朗。一张厚厚的嘴唇微笑时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他不说话但整个人透着儒雅，宽厚的气质。
薛毅彤把福宫梓请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白惜若陪坐了一会，说你们俩个好好聊聊，尤其是福哥要把一些好的项目计划跟我家老薛好好传授传授。
白惜若帮他俩泡上一泡茶，分好杯就去了厨房。
白惜芷好奇地问姐姐那人是谁？白惜若告诉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兼同桌福宫梓。恭喜福财团的大总裁这些年就是仰仗他，我们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他温文尔雅是同学中数一数二的成功人士，典型的儒商。”
白惜若说的满嘴都是敬佩和羡慕，白惜芷调皮地说：“打住，打住哈！再说他就是完美男神了。恨不得你我一起嫁给他。”
白惜若说，那估计这辈子都没戏喽，因为他和他妻子的婚姻是我们所有人的楷模。
白惜芷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一句：凡是人前炫耀的，都是人后欠缺的。
白惜若觉得她这话如空穴来风，让人莫名其妙。
白惜芷越发离题万里的又冒一句：世间真有纯洁的男女之间的友谊么？
白惜若斩钉截铁地说：有的。只在两个有着高素质的人之间。
晚餐桌上薛毅彤频频给福宫梓敬酒。福宫梓连连推却。白惜若让薛毅彤不要喝多了，福宫梓不愿多喝就不要勉强。薛毅彤反而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白惜芷扶他回房休息。
白惜若送福宫梓回去，在路上他告诉白惜若，他妹妹福应子孤身一人带着女儿也住你们这个小区。妹妹长期出差剩女儿一个人在家，如果有机会可以让两家的孩子做朋友。现在的孩子们比我们小时候还孤单。多个朋友多个伴，以后可以互相帮称。
白惜若边走边和他闲聊，觉得他比读书时爱说话多了。读书时福宫梓爱下象棋，着了魔似的捧着残局棋谱研究，他对白惜若视而不见。他的数理化特好，白惜若的语文、英语、政治也特好，他俩偶有交集就是问题答疑，大部分时间在彼此眼里等同于空气，不去看也知道一直在。
白惜若回房时薛毅彤又吐了一次，头痛欲裂，白惜若给他泡了一杯进口粮食提纯的醒酒灵，丝豪没有缓解的作用。
白惜若心疼他但脱口出口的话却变味了：“让不喝多了，不喝多了，能不能有点节制？初次登门就让我下不来台。难受也是活该，自找的。”
薛毅彤放大了嗓门说：“谁答应你未经允许就把人往家里带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关系亲密。”
白惜若说：“别人就是比你儒雅比你有风度，不像某些人以小人之见度君子之腹。”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火上浇油的对撕，白惜若摔门而出。
薛毅彤跌跌撞撞地摸到门锁旁把的小栓，将其放倒。恶狠狠地甩出一句：有本事永远不要回来！稀罕你是个宝咋的？
他回到床上头也痛，口又渴，心又烦。上半场还是开开心心的日子，一转身就变成人间炼狱。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生气是什么原因。
第二天早晨白惜若依旧早起备好了早餐。她已经习惯了早起，二十余年守着自己的生活仪式感。按惯例薛毅彤已比往常多睡了半小时，白惜若去喊他起床，喊了半天房间里没动静。她有些着急，该不会昨夜醉得厉害，口渴脱水了吧？她急促地拍打着房门。白惜芷被惊动了，趴在门上喊：姐夫，姐夫，你没事吧？快开开门呀！
薛毅彤这才应了一声：来了。把门打开又缩回床上去了。
白惜若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开他的被子发疯似的往地上一扔。
“让你装睡！让你不理！一天天混日子，你看看你都成啥样了？”
“你能干，谁和你般配你找谁去？吵什么吵！滚！”
白惜若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气呼呼地把她的化妆用品全装好，打算去和母亲常住。
白惜芷怔在那不知说谁好。她给姐夫倒来一大杯温开水，薛毅彤迫不及待地灌下肚，人也清醒了许多，一骨碌爬起来涎着脸去拉白惜若回房，把她的化妆品等一并清回房间，低三下四地说：“媳妇，老婆，领导，哦不皇后娘娘回坤宁宫嘛，那我不是就吃点小醋，福宫梓他优秀，你老公我也不差对啵？”
他把白惜若拉到镜子面前说：“看，看，看，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嘛！乖，我媳妇一向温柔、可爱、贤淑、大度……”正数着就忘词了，从镜子反射里看到白惜芷在偷听，故意大声喊：“小姨妹，小姨妹过来，帮我找个字典来？”
白惜芷屁颠颠地过来，还学着唱戏里头的腔调，拿腔拿调地说：“来～了！来～了！”
白惜若不解地问：“大清早的上哪找字典？要字典搞么事？”
白惜芷说：“勒还不懂么？查字典找词夸你呗！对不，姐夫？”
薛毅彤哈哈大笑，乐呵呵地说：“看到冇？小妹冰雪聪明！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啊！”
姐妹俩都被夸得心花怒放。家里紧张的空气一下从烈日炎炎的八月降到春光明媚四月的天了。
大家围坐在桌上吃早餐。薛豆豆这段时间抓得很紧，急急忙忙地拉了她妈往学校赶，在路上还掏出单词表大声朗读。白惜若觉得生活原来可以这般美好。
送完薛豆豆赶紧驱车奔向若彤工作室。员工们见到她都呼白总好，她微笑着和她们点头。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刚坐定，花汐颜敲门进来。
今天的花汐颜化了淡妆，盘了一个精致的发髻，配上银饰的吊坠耳环，穿了裁剪简单的浅紫色紧身绸缎上衣，下配黑色左侧开叉包裙，干练性感且妩媚。
花汐颜说，新近市面上出现了一款美容产品——晨曦至臻，它可以一瓶代替所有的什么洗面奶、保湿水、保湿霜、遮暇霜、定型粉饼等，轻松一喷既可马上让皮肤光洁，如剥壳的蛋般光洁鲜亮，还帮现代人去繁从简，省略每天打理面部的工序和时间。
白惜若说：“那如果这款产品立竿见影，那我们可以考虑引进，但要做好市场调查。对那些含玻尿酸成份过大的一定要报我知晓，我和这块的朋友探寻一下利弊再作决定。”
花汐颜说：“市场经济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么赚个短频快，要么就被摔个人仰马翻，你看要不要做尝试？”
白惜若让花汐颜把资料留下来，等她了解清楚之后就给花汐颜答复。
白惜若给薛毅彤打电话，想参考他的意见，听到电话里嘈杂的麻将声，响了两声没应，她立马挂断了电话。
她习惯性地又拨通了福宫梓的电话，福宫梓估计在忙，没有及时回复，她相信他一忙完会第一时间回她。
放下电话想起许久没过问薛果果的情况，又给薛果果指导员老师去了个过电话，说是孩子总是不合群，闷闷不乐的样子，做大人的要经常和孩子保持联系，谈谈心，家长的关爱很重要。
她微了微薛果果对方无应答，大约在上课，回头一定联系女儿，可是这个一定至少得十天半个月。她忙起来会忘记儿女。
生活是一条正在运行的履带，有时候顺溜环环相扣处处咬合紧密，有时候缺齿，断齿就卡顿几经修复又可继续前进。生活不能止步，唯有精彩继续。
福宫梓很快和白惜若通了电话。他没有明确的给白惜若答案。只提了些建议，分析了利弊。他认为一个品牌的成长离不开它忠实的粉丝，这些粉丝一方面是你的衣食父母，要尊重她们，另一方面这些粉丝是你的兄弟姐妹要爱惜她们。如果一味的急功近利，用短平快的方法去榨取她们，最后终将失去她们。如果一味原地踏步毫无新意也终将失去她们。做生意是一个权衡义与利的过程。
白惜若选择的方案是从顾客那里做调查问卷，开诚布公地告知利弊，尊重顾客的选择，并决定六月底召开“若彤VIP联欢会”，会议交由花汐颜一手策划并主持。
六月是武汉的梅雨季，一场雨又一场雨拉开高温的序幕。
六月的高考与中考把空气弄得一会紧张一会舒缓。
一切的一切都正常有序地进行。
薛豆豆中考结束。白惜芷带他先去香港玩一圈，再带他去加拿大。白惜若和薛毅彤送妹妹和儿子去机场。看到妹妹和儿子一步步走向安检室，白惜若一边挥手，一边强忍住泪水。
白惜芷朝姐姐和姐夫飞吻，大声说：“姐夫，好好照顾我姐！”薛毅彤微笑不语，伸手搂住白惜若的腰，捋了捋她的头发算是回答。
看两人消失在视线里，白惜若半天缓不过神来。薛毅彤想给她一个拥抱，被白惜若推开，她觉得老夫老妻怪难为情的。薛毅彤笑着一定要从背后抱起她，白惜若拼命挣扎他才把她放下来。俩人手拉手的走出了送站厅。开车回家，在路上白惜若频频望着正在开车的薛毅彤，心里想：是不是老了就是这样你看着我，我望着你，相依为命的感觉？
六月底的Party是在恭喜福的自备演播厅里。打造的是紫色梦幻的背景，中间搭了T台请了VIP中身材奇佳的职场精英，荣幸地邀请到东方女子学院院长，世界丽人秀武汉分区主席，女性素质成长学院院长周颖，旗袍协会会长，长江日报记者，武汉晚报记者，知音传媒记者打造美容业新秀若彤美容美体工作室，传播时尚美学新概念。
薛毅彤和白惜若刚开了个头，张妈就打电话来说白母自个爬高，去摘放在薛果果房间书架高处的那盘观赏桔，摔下来了，摔得不轻。
张妈不敢动弹老太太，她坚决要白惜若回去。白惜若赶紧往家赶，临时交代花汐颜顶替她的位置并给到场嘉宾们致歉，宾客们短暂停顿后就继续狂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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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振英（笔名：英子），现居武汉市江岸区，原籍武汉市新洲区，是一位文艺爱好者，曾有散文《为情而歌》被武汉写作杂志社收入（新人新作优秀作品选）。近期有《岁月回声》《五月，遇见》等文章发表，希望多结识文艺友人！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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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