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读《庄子》杂篇

庚桑楚

楝树叶子在头顶上沙沙作响,伴着鸟儿们抑扬顿挫的叫声,还有天地间不请自来的自然之声,细细听,用心品,胜似一场无人演奏但堪比天籁的交响音乐会。

低头看看草地上那些活跃的小生灵们,最吸引你眼球的是那些用小小的身体不辞辛劳地搬运而建造起它们眼中的"珠峰"的蚂蚁兄弟们。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它们的"建筑成果"都会把你的视线串起来连成片,如一座活火山,又如一座富士山,如果你的想象力足够丰富,它也许像你心中任何的聚焦,没准它还像一个望远镜的镜头,透过它就能够观你的当下。

听听你的心的节律,宁静地听,自己可以把杂音过滤出去,留下正音,睁开双眼打开心门你观吧,每一次都不会让你失望。

《庄子.庚桑楚》中这样描述养护身性的道理:"婴儿整日啼哭而喉咙不会嘶哑,这是纯任和顺之声自然发出的缘故；整日握着小手不送开而手不会拳曲,这是因为手握着是合于婴儿的本性；整日瞪着眼睛看而不眨眼,这是内心没有偏滞于外物。行走不知道去往何处,平日居处不知道要做什么,跟随万物而同流。这些都是养护身性的道理。"

老人们说:孩子们没过十二岁生日之前可以看见成人看不到的事物,比如人们常说的鬼怪啥的,据说小孩子灵清就可以观到,何况婴儿呢,它们的身体如槁木的枯枝而内心如死灰。他们的样子就是灾祸不会降临,福气也不会到来。无福无祸的样子,当然不会有人为灾害了。

人们常抱怨说社会太纷扰复杂,人与人相处感觉不到会心的微笑和冒着热气的交融,正如海子在他的诗《历史》中写到:"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又太老,没有谁见过,那一次真正美丽的微笑。"似乎我们长大是一种罪过,多了谋划,多了城府,多了智巧,多了心机,多了人为,多了眨眼的次数...太多的"分别"装入了你本该一切皆无的天门,壅堵了你通天的窍。

人也常说自己的心累,累到无可复加的时候,人类才想起反观自性,才会安静下来,平心静气地告诉自己:从婴儿生长到成人,我们的本性没有变,它始终如初,就在那里,从未丢下谁?

(感谢千之老师为本文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