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宝 | 马虎眼传奇(下)

马虎眼传奇

这天,马虎眼的妻子在厨房包饺子。他躺在床上休息,翻身看见妻子往案板上放饺子,就记下每个饺子的数。等饺子上了锅,马虎眼也就睡着了。马虎眼睡的正香,饺子已经下好了,打开锅,妻子推醒马虎眼。马虎眼睁开朦胧双眼说:“好梦都让你给搅了。”妻子说:“做的啥好梦,莫非梦见我今天下了多少个饺子?”马虎眼一听乐了说:“嘿!真让你说对了,今天就梦见你下了多少饺子”。
  说着马虎眼把饺子数说了出来。妻子不信说:“你真有那能耐,鬼才信。”,说着打开锅数数,竟然一个也不差,妻子感到惊奇,说:“你是咋办到的?”马虎眼笑而不语。
  

三天后,马虎眼的二舅来到他们家,叫马虎眼帮他找猪。原来,他二舅家的老母猪快下崽了,因下大雨猪圈塌了,母猪已经丢了好几天了。妻子听说后,对马虎眼说:“你不是会做梦吗?快去帮舅舅的忙。”并把马虎眼梦见饺子的事给二舅讲了一遍,二舅听后,大腿一拍说:“中,虎眼,木想到你有这本事,你就给二舅梦一回。”在妻子和二舅的再三督催下,马虎眼去了舅舅家。

当晚,马虎眼看着二舅家的人都睡着了,独自挑着灯笼,上好门,外出找猪。马虎眼挑着灯笼在黑漆漆的路上走着,没多久来到一片荒坟地里,他不禁打了冷颤,突然听到一声怪叫,吓的寒毛直竖,挑灯一看,在一个坟坑里,有一只老母猪和十二只小猪崽。他暗暗叫好,赶紧找了一块大石头,堵住墓口,打着灯笼回到二舅家,然后慢慢打开房门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二舅叫醒他,问他梦到猪没有,马虎眼伸伸懒腰,揉揉眼说:“二舅,我已经梦到了。”二舅说:“真的,在哪儿啊?”接着,马虎眼把坟坑的方向猪的数量,都告诉了二舅,自己仍然躺下睡觉。不一会儿,二舅和家里人抬着母猪,赶着小猪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二舅高兴的进到屋中,对马虎眼说:“虎眼,这真是神了,你是咋办到的?”马虎眼:“天机不可泄露,二舅这回你信了吧。”二舅微笑说:“信了,真的信了。”马虎眼:“二舅,饿了弄点饭吃。”二舅:“中,走一块吃去。”马虎眼和二舅去客厅。之后二舅逢人便夸:“我外甥的梦还真灵!”
  

过了一段时间,知府巡视来到县衙,但是骑的白马丢了。派衙役们四处寻找也没找到,衙役们倒找了这个马虎眼。衙役说:“马先生,知府有请。”马虎眼吓了一跳说:“差大哥,我没有犯错,知府为啥请我。”衙役:“马先生别误会,是这么一回事。”衙役在耳边一说,马虎眼明白了,只好推辞不去但最终还是被“请”进了县衙。 马虎眼来到县衙对知府说:“既然请我了,我要立三条规矩:第一,白天、晚上睡觉,不许外人打扰;第二,用一条红毯从我睡觉的床头铺至衙门外,沿途昼夜不得有人走动;第三,卧室内挂两个灯笼,室外栓两匹马,知府答应了他的要求。当夜,衙役们熟睡之后,马虎眼牵着马外出“梦游”。

一路上,他故意逗着马叫,一夜跑了20里路,连跑了两个晚上,第二天的晚上,在一片树林旁,他的马发出叫声后,树林里传出马声。马虎眼走进树林一看,正是知府的那匹马,他随即用带来的马缰拴住那马,把他拴在树林深处的一棵大槐树上。马虎眼回到县衙,进屋便鼾声大发地睡着了。第三天的早上,知府亲自来问话,马虎眼不慌不忙说出了白马所在的树林的位置,片刻工夫,衙役们就牵着知府的白马回来了。知府竖起大拇指连声称:“马先生,真是神了!太神了!今天不用走了,来这是一百两拿着,走,堂内喝酒。”马虎眼开心的很,被知府请进堂内喝酒答谢。
  

马虎眼的本事在当地传开了,知府推荐给知州。一天,知州的官印突然丢了。丢了官印,又不能张榜寻找,只能秘密侦察。知州派亲信私访了几天,仍没有官印的下落,只好请来了马虎眼。马虎眼说:“差大哥,前几天知府派人来请我,今个咋知州也请我,咋回事?”衙役小声告诉马虎眼,马虎眼心想,这官印又不是猪和马,夜里下点功夫,心里多个心眼,也许能找回来。官印就那么大一点,又是个贵重的东西,谁盗去藏起来,到哪里去找?马虎眼心里这样想着,到底还是推辞不过,无法只好壮着胆子来到了州府。
  

马虎眼住进州府后,众衙役们倒松了一口气,而自己尽管有好吃好喝,却终日愁眉不展,一连在床上躺了两天。这天晚上,他怎么也睡不着觉,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忽然门外走来两个衙役,寒暄之后,衙役便问:“马先生这几天可梦见官印是谁盗的?”马先生轻声一笑,说道:“我看盗印的不是外人,不是张三,便是李四。”

两个衙役听罢,慌忙跪下磕头,连声说道:“马先生饶命,马先生饶命。”原来,这两个衙役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都是州府的内役,二人密谋盗了官印后,心中一直不安,前来探听消息,不想真让马先生蒙对了。马先生听了二人诉说,心中暗喜,扶起两个衙役,说道:“你二人已犯杀头之罪,此事不可外传。我有一计可救你二人性命。”张三,李四说:“啥计策?”马虎眼说:“城外不是有个城隍庙,你俩就装成鬼差,方能逃过一劫。”张三,李四非常感激,马虎眼把细节说完,两人连夜跑去城隍庙。马虎眼心里轻松极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知州来找马虎眼,问他昨晚梦见官印在哪儿。马虎眼说城隍庙,于是知州派兵将城隍庙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当午时,知州和马虎眼一同来到庙内,向“城隍”索要官印。城隍险灵手指房梁,马虎眼让一衙役从梁上取下官印,州官收了,心中好似一块石头落地,重重地赏了马虎眼。
  

不久,恩科开始马虎眼刻苦学习,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五品知县,这是后话。

张文宝,文学爱好者,叶县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叶县史蕴》、《澧水》等刊物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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