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金】刘雪民:回忆我的父亲
春去秋来,光阴飞逝。
雨落无声,回忆无数。这些文字刻画出的一幅幅画面,将那些最爱的人,最难忘的瞬间,出现过的风景,都一一的收录其中,永久的珍藏。
我们仿佛看到了那些陈旧的往事,一幕又一幕的穿透时光的壁垒,让思绪故地重游,再一次的去品味那一段段曾经的美好。
时光如歌,岁月如金!
父亲
文|刘雪民
在上个星期,不知怎么居然梦见了已经离别我二十多年的父亲,父亲离开我的这么多年我很少梦见过父亲,也许应验了村中大人说的话,亲人离开的时候不要把眼泪滴在亲人的身上,否则就很少梦见,我记得父亲当年离开我们的时候,我和姐姐他们都哭成了泪人,当时是二姐拉开我说不要把眼泪滴在父亲的身上,我当时也不知道到底滴眼泪到父亲身上没有,总之就是很少梦见我亲爱的父亲。
想起父亲,除了家里很穷父亲整天在地里干活外,平时父亲很少和我有说话的机会和时间,在我印象中已经没有太多的记忆,记得那时我是初三,有一天晚上和父亲在一个炕上睡,当时已经是深秋,有点冷,家里穷、被子少,我就和父亲盖一床被子,半夜的时候父亲翻身把被子全部卷到他的身上,把我冻醒来了,我醒来后感觉父亲就是一个陌生人,没敢把被子拉过来。就拿了衣服盖在身上睡到天亮。
还有一件事时时的会让我想起,那是一年的初秋,天下了二十多天的雨,家里已经没有面吃了,但天不晴,没有办法淘小麦磨面,其实当时家里也没有多少小麦,恰好当时村后边的水库水存满了,水从没有闸门的溢洪道汹涌流水,水库里的鱼也被带了出来,流进了村西边的小河。
鱼在稠泥水中被呛晕或者呛死,父亲就每天早早起来到河边捡鱼回来,母亲把鱼洗干净后剁成大鱼块放在锅里蒸熟给我们吃,父亲有一天早早捡鱼就回来了,只捡了两条鱼,他给母亲说他在河套里见到了两头狼,尽管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当过六七年的猎手。这以后母亲坚决不让父亲早早去捡鱼了,现在想起饿的时候手里拿着像馍一样的鱼块吃着是多么幸福的事。
对父亲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要离开我们的前一天,母亲叫理发师给父亲理发,理发过程中要翻动父亲,母亲没有做好,好像是,我说了母亲,父亲用很低的声音对母亲说,我走了你在家没法呆了,母亲十分肯定的对父亲说,你放心吧,儿子都好着哩,就是这句话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中,让我精心照顾我母亲到现在,每逢年过节都要回家看母亲,前年买房子,再紧张该给母亲的钱该回家看母亲都是一如既往,因为我不能让父亲在天堂再有失望。
如今我也做了十三年的父亲了,09年读书要去新疆,每次坐车儿子都要把我送到车站,我还没有上车的时候儿子还和我跳着我们两个创的快乐父子步,可当我上车车启动的那一瞬间,儿子就哭成泪人的扑在了她母亲的怀里。在新疆大学的校园里我时时能想起我那可爱的宝贝儿子。
和儿子相处这么多年,我们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表现的是快乐父子俩,在超市捉迷藏,经常引起一些人的观望,在公交车上,即使座位离得很远,也忘不了和宝贝儿子玩大压小或者锤头剪刀布的游戏,当然在公交车上也引来了好些异样的目光。
最近半年辞去了很累而且很乏味的工作,专门管儿子给儿子做饭吃,每周都要给儿子做三次他最爱吃的炒面、烤鸡翅、烤土豆,刚开始儿子回家老是自己拿钥匙开门,也记不起是哪天儿子突然不拿钥匙开门了,而是敲门,我说爸爸忙你回来自己开门吧,儿子却说,他每次回来要是有人给他开门,对他来说就是最最幸福的事,从这句话以后,每次儿子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就算我正要炒菜油刚好烧热,我都会关小火用两秒钟给儿子开门,开门的那瞬间,我笑脸看着回来的儿子,儿子做着鬼脸看着开门的爸爸。在我管儿子的半年时间,儿子长高了6厘米,体重增加了七公斤。
如今我又一次选择了上班,目前没有人在中午放学的时候给回来的宝贝儿子开门了,就是为了再有一套房子,再一次踏上了奋斗的路,但坐在办公室的我还是时时的想起我那可爱的宝贝儿子。
——2013年3月25日
回忆我的父亲
文|刘雪民
那天写父亲那篇文章,不是想表达我想起了我的父亲,而是想表达父亲时代和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有着千差万别的区别,父亲时代是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时代,爱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尽管父亲很爱我们,但那个时代时间不容许父亲把爱表达出来,父亲的时间就是想办法给我们找来吃的东西不让我们全家饿肚子。
但这篇文章发出去,姐妹们都反应了,都想起了我们亲爱的父亲。这也不由得使我再次想起了我的父亲。
家里的事我能想起的都是九岁以后的事了,九岁那年,我只知道我们搬了一次家,是父亲通过多年的努力把我们从一个距山外六十多公里的深峪迁移到山外,山里出来时我不到九岁,所以童年的那里对我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关于那时的父亲也是几乎什么印象也没有,知道的都是母亲后来无意告诉我的。只知道父亲为了保护村里的庄稼做了好多年的猎人。
能记得父亲的事都是到山外的事了,刚来这个村子,日子很是艰难,家都怕三搬,本来很穷的家一搬就更穷了,父亲为了能把我们姊妹六个养活,没黑没白的干活,白天在农业社的生产队干活,放工回来还要做家里的活,当时农村靠的是发工分然后拿工分领粮食,家里只有父母两人去干活,所以两个人挣的工分要养活我们的全家八口亲人那是难上加难,父亲回来吃饭的休息时间就去家后边的竹子园挖百合、臂独根回来给我们吃,那是的我们,只要没有人饿的哭,对父亲来说就是很欣慰了。
父亲尽管这样,要养活我们还是很难,后来农业社说给村中搞副业,只要能挣到钱交到村里,生产队就发到比在村中干活更多的工分,父亲为了能多挣工分就叫了几个叔叔一起去深山里挖猪苓,猪苓是名贵药材,长在深山老林里并长在土里边,但没有苗,就是看地形,什么地形才能长这东西,父亲很精明,会看这个,好了一天能挖十几斤,挖的不好了一天一个都没有。
父亲领去的几个叔叔开始不会看,到处地上乱挖,一天一块猪苓都挖不到,但慢慢的父亲带出了他们,他们都会挖了。挖药很辛苦,要到深山很深的地方,由于去都要走一天才能到地方,所以他们去都带的油、盐、面、锅,住在山里二十多天都不回来。
这种日子的苦自不必说,但我记得父亲当时真的很开心,挖药回来后那些叔叔晚上会经常来我家聊挖药的事,聊遇到狗熊、遇到蛇……他们都聊的很开心。可现在我才知道山里气候变化莫测,暴雨冰雹说来就来,不知道当年的父亲淋了多少次的雨,被冰雹打了多少次……
也不知过了几年,土地下户,我们家分到了地,父亲更是没黑没明的干活,我都经常记得父亲在黑乎乎的夜色中挖地的情形,为了能打更多的粮食,分地时父亲要了一大片荒地,当时太荒无人要,一个大的荒草滩要变成地需要作出多少的努力,父亲就连着好多天都在那片地里。
后来父亲离开我们了,母亲有次黄昏时去了那地里,回来给我们说她在那地里看到我的爸爸了。是母亲很想念父亲,还是父亲离开了我们都要把那片地整理好,给我们家打更多的粮食?但这件事一直都藏在我的的心里,也把父亲记在心里。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我,尽管当年的我调皮捣蛋到极点,要是把父亲气急了,他就吃了饭不在家里呆,去地里干活。
再后来村里有人引进栽大葱,我们全村都开始栽葱,那几年村里确实有点富裕了,我们也脱去了经常挨饿的光景。但辛苦的还是父亲,每天都在葱地里不是拔草就是施肥,再就是加土。
在农村过年很有年气,一大群孩子穿着新衣服,拿着大人给买的鞭炮,你放一响,我放一响,比谁的炮声大,那种开心劲今天的农村都没有了,就在一年的大年初一我和伙伴们正成群结队的玩,我看见了扛着扁担的父亲去山里砍柴了,那一刻一直都刻在我的心里。父亲把辛苦挣的钱给我买了新衣服和鞭炮,而父亲大年初一把自己给了大山,为了给我们家添柴。
就是在父亲辛苦的十几年里,我们也慢慢的活大了,但父亲的身体累坏了,父亲病了,半年时间父亲就离开了我们。
父亲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干活干活干活……
父亲的一生是辛苦的一生,勤劳的一生,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他用生命把我们养活,把我们从山里迁移到山外,给我们姐弟六个以后的人生创造了最好的条件和机会。
如今日子好了,更想念没有过过好日子的父亲……
——2013年4月12日
作者
刘雪民,陕西省华县人,硕士研究生,物理老师,专注中考物理研究,喜欢写点小文章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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