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篇 辽国的不良现象与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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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出土的铜鎏金刻花铎。
图2 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出土的鎏金海冬青铜雕版。
br> 辽代的不良社会现象有很多种,归纳之,主要有:兵行(或其他)扰民现象;官僚贵族生活奢侈现象;官兵战斗不利及厌战现象;过度猎捕野生动物现象;其他不良现象等。各种不良现象对辽代社会造成的危害是比较严重的,必须严禁并矫正之。因而,辽代统治者为使辽代社会健康向前发展,还制定并实施了对不良社会现象的疏导方案,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皇帝代表国家颁诏禁止;二是派遣官员到全国各地巡察督改。
辽代社会中不良现象之大宗,便是兵行扰民及其他方面的种种扰民现象。辽代兵行扰民现象的发生,客观上很大程度又与其军事制度密切相关。《辽史·兵卫志》即云:辽军出征,“人马不给粮草,日遣打草谷骑四出抄掠以供之”。“打草谷”,实际上就是一种“名正言顺”的抢掠扰民。以辽太宗统治后期灭后晋战争为例,辽军南下中原,扰民现象即相当严重,以致民怨腾沸,并由此引起了辽最高统治者的关注与反思。《辽史·耶律解里传》即载:“会同九年伐晋,师次滹沱河,夺中渡桥,降其将杜重威。上(辽太宗)命解里与降将张彦泽率骑兵三千疾趋河南,所至无敢挡其锋。既入汴,解里等迁晋主重贵于开封府。彦泽恣杀掠,乱宫掖,解里不能禁,百姓骚然,莫不怨愤。车驾至京,数彦泽罪,斩于市,汴人大悦;解里亦被诘责。”不仅如此,当辽太宗准备从中原撤兵北归时,也对这次灭晋战争中兵行扰民等问题,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与自责。据《辽史·太宗纪》记载:大同元年(947)四月,辽太宗耶律德光回师至赤冈,“济黎阳渡,顾谓恃臣曰:‘朕此行有三失:纵兵掠刍粟,一也……。’”由此可见辽代兵行扰民现象及其危害的严重程度。除兵行扰民外,辽代社会还存在着其他扰民不良现象。《辽史·大公鼎传》即载:“时有隶鹰坊者,以罗毕为名,扰害田里。岁久,民不堪。”等等。
一些官僚贵族生活极度奢侈腐朽,也是辽代社会中一种习见的不良现象。这些人在活着的时候,锦衣玉食,声色犬马,个人生活奢侈糜烂。尤其是对穿着服饰,极为讲究,可谓是穿金戴银,佩玉挂石(宝石)。兴宗朝的中书令张俭,对当时的社会奢靡风气就很是看不惯,尤其是对官员在服饰穿戴方面的奢侈现象,更是不满。据《辽史·张俭传》记载:“俭衣唯紬(chóu同绸)帛,食不重味,月俸有余,赠给亲旧。方冬,奏事便殿,帝(辽兴宗)见衣袍弊恶,密令近侍以火夹穿孔记之,屡见不易。帝问其故,俭对曰:‘臣服此袍已三十年。’时尚奢靡,故以此微讽喻之。”由张俭三十年不易袍服这事件,亦可反衬当时社会确实存在着某些官贵追求奢侈之风。不仅如此,这些官贵们死后,还幻想在另一个世界继续他们的奢侈生活,于是,便形成了辽代的厚葬之风。大凡墓主生前所用物品,统统要埋进坟墓。如应历九年(959)《驸马赠卫国王沙姑墓志》上即记载,萧沙姑死后,皇帝赠赙随葬“衣服二十七封,银器一十事,鞍一十三面,骢马一匹,白马一匹,骠尾黑大马一十匹,小马二十一匹,牛三十五头,羊三百五十口”。除朝廷所赐赠外,墓主家族及僚属们自然也会出具一定的陪殉之物。近年考古工作者发掘的不少辽代贵族墓葬中出土的大量实物,已为之做了很好的物证。比如在内蒙古奈曼旗青龙山镇附近出土的辽陈国公主与驸马合葬墓,除了墓主身上穿戴的各种服饰外,其他类的随葬品也十分丰富,如金器即有錾花金镯等八种;银器有錾花银靴等十七种;铜器有铜镜等十一种;铁器有琥珀柄铁刀等两种;瓷器有茶绿釉鸡腿坛等九种;玻璃器有乳钉纹玻璃盘等三种;玉器有玉砚等两种;玛瑙器有玛瑙碗等两种;水晶器有水晶耳环等两种;木器有木鸡冠壶等七种;此外还有各种冠带、佩饰、饰件及马具等。由此可见此类辽代贵族墓随葬品种类之多,品位之高,反映了墓主生前生活之奢华程度。
“战不利”,即战事失利,也是辽代社会曾经存在的一种社会不良现象。一般说来,战事的失利,往往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客观的、不可预测的因素,如敌方突然增兵,造成战场上敌我双方力量相差悬殊而失利败北;此外还有许多突然降临的灾害性天气导致战事失利等。二是主观上的原因,比如指挥者本身不懂军事,不熟战况,再加之刚愎自用,不听劝谏等,造成指挥错误而使战事失利;此外还有参战人员有厌战情绪等,亦能造成战事的失利。我们所说的“战不利”不良现象,指的就是这后一种,是人为主观因素所造成的那种。这种现象在辽代是存在的,也是为辽代最高统治者所不容的,一经发现,将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迁就。
辽代契丹人主要以游牧和渔猎为主要生产方式。在契丹人的渔猎生产过程中,也有一种不良现象经常发生,那就是对自然界有限的野生动物进行无限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