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韩喜申//木炭火盔驱寒冬
感恩相遇 后稷文苑
木炭火盔驱寒冬
稷山 韩喜申
北风萧萧,白雪皚皚。冷峻的冬日,大地显的寒气逼人,凋落冷寂。今年的冬天,气象部門早就预测是一个“寒冬”。过去多年的“暖冬”改变了模样。使我们尝到了寒冬的滋味。静下心来忆往昔,在这“窝冬”的季节,老年的我与冬闲的农民,有着同样的感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时的冬天,真的叫个冷。童年的我们,在教室里读书,手背,双脚冻得又红又肿。大人们说:“烤火时,手离火不能太近,太近,会把冻手烤流的。”这不是吓人的话,真有过这样的事。那个时候,取暖条件差。当时农家取暖,几乎青一色用的是木炭火盔。那是千百年来先人留下的烤火器具,取暖宝贝,各式各样的“火盔”。
多少年来,火盔是农村农家的取暖必备。火盔样式较多,大致分为两大类。铁质和铜质。铁质的火盔,先制好模具,大小式样,花纹,然后铸造浇铸成形。冷却后去除翻砂,打磨棱齿。铜质的工序基本类似,只是材质不同而已。然后用粗铁絲在两边留孔的耳朵处穿好,端火盔时备用。铁质火盔大都是普通民众所用,而铜质的大都为富裕或官家而用。生火盔时,先把木炭放在农家烧火做饭锅下的炭火堆上燃烧。由于木炭燃点低易着火。烧好后再放进火盔慢慢自燃。一会儿红红的火,蓝蓝的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实在好听。把屋子熏得暖暖的。窝冬的农夫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在一起打牌谈闲,聊天侃大山,预测明年的年景,或者谈论村子里的新闻,近日发生的一些事情。
那旺旺的木炭火盔,也是冬天孩子们的最爱。伸出小手,烤一烤,暧晃晃的。孩子们把玉米粒埋进火盔的底层灰里。不一会儿,嘭得一声,还没等人反响过来,嘭嘭嘭得连响。圆圆的,不同形态的玉米花蹦出来。好香啊!娃们争先恐后抢着吃。大人们看着哈哈笑,其乐融融。想吃红薯时,拣些不太粗小点的红薯放进热灰里,不大工夫,酥软酥软的红薯烤好了。孩子们拿着带有焦味的红薯,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满屋香喷喷的薯香弥漫,馋了你,馋了他。人啊赞口不绝:“香,香,好香啊!”
木炭火盔自然离不开木炭。木炭从何而来?一是集市上购买,价格贵些。二是为了节约省点钱,到吕梁山去拉。那里山高林密,山民们筑窑烧炭,炭窑多,价格便宜些。由于道路坎坷,坡陡难行,只能结伴而去。常常是七八个村民合伙去山里拉木炭。啃着干馍,喝着冷水,但为了生计,为了省钱,为了冬天的取暖,谁也没有怨言,谁也不会发泄牢骚。这是命运所在。
过冬的人们,小时候的我们,对木炭火盔有着深深的情感,不离不弃,难以割舍。爱之深,情之切,暖之心。木炭火盔驱寒冬。它是当时社会冬天取暖的一个符号,离不了的器具。也是后来取暖设备创新的基础。它已汇入人们冬天的生活,成为取暖的依托。木炭火盔,暖暖的。驱寒过冬。至今忆起,心里仍是热热的,难以忘怀。
后
稷
文
苑
——发刊制作:葛丽娟
协助制作:焦云竹 薛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