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依旧《拔火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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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依旧《拔火罐》
自寒露一到,“枕上初寒窗外雨”,凉气更重了,暖气也还没有通,尽管我身着薄袄,但还是感冒了,背疼竟然累及胳膊,虽然看了医生,服药后感冒症状虽有好转但背疼却如故,更糟糕的是还引发了气管炎,胸闷多痰,咳的我头疼,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要康复,那能那么快呢!再说这气管炎已经是多年的老病根,除西药外,医生还给我抓了几副中药,效果虽好但药效却慢,对于这种慢性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灵丹妙方,只好慢慢地熬着,任由病魔将我日日碾压……
唉,没有办法!谁让我往昔轻狂,荼毒自己的身体呢!
真正地度日如年啊!
有什么能比得上健康身体的更重要?!
月儿也好像病了,往昔的中秋曾“夜夜流光相皎洁”,而今却任那急着赏月之人千呼万唤,迟迟不见露面,嫦娥奔月无望,便日日泪垂……
伤心的嫦娥终于止泪,可巧这天放晴了,“更巧”的是钦差大臣,我的老妈来了,她一看到我病病歪歪的样子和由于咳嗽而虚肿的脸,满眼的怜惜疼爱,不顾自己腿脚不便,硬要给我拔火罐……
拔火罐可是老妈的“绝活”!
家里虽然也新添了那种成套的拔罐器,但妈妈对这种“新生事物”还是心存疑虑,不大信得过,还是一直在用那种老式的火罐,我也对老妈的老火罐情有独钟……
我拿来家里的保存的很妥当的棕红色的油光发亮的“子母罐”(那是一大一小的两个火罐,为了放置方便,小罐就套在大罐的肚子里,我戏称之为“子母罐”)和桦木皮,这子母罐可是我家的宝贝。这还是以前妈妈特意在一个不多见的小摊上买的,罐身造型很流畅别致,尤其是罐口部位很平滑,不像我买的老“露气”哩。也难怪,我的那个“露气”看着与老妈选的也并无多大区别,可就是“瓯不住”,就算侥幸瓯住了也会从最初的紧吸慢慢的变松了,直至掉下来。妈妈选的却越瓯越紧,有时候都瓯的我受不了,要让妈扳下来……
这种老式火罐现在市场上并不怎么多见,所幸我家的保存的很好,在拉拉杂杂的搬家中也完好无损。至于“桦木皮”,那是妈妈特意从村里的羊倌或上山刨菖蒲的人那里要的(慈眉善目的老妈在村子里人缘特别好)。桦木性燥,着火点低,火柴一引就着……
我有点瘦弱,尤其是背上无肉,每每火罐拔上去,都疼的我呲牙咧嘴。亲爱的老妈特意烫了个面坨,一方面减轻我的疼痛,更重要的还可以防止烫伤。火罐火罐,当然火力威猛些好了。老妈用手轻轻将面坨轻轻拍打到稍稍大过罐口,然后用手在我背上轻按,并且询问我那里痛的厉害……
老妈是在找穴位呢!
别看老妈不识字,她找穴位的功夫却是一等一地好!在按按捏捏中,避过凸起的骨骼,终于在“平坦之地”找到了大小罐的落脚处。接着摆好面坨,右手拿罐,然后给左手心吐点唾液,轻抚罐口几下,再在腊烛上点燃桦木皮丢进罐里,轻摇火罐(为了桦木皮能够充分燃烧),别看老妈年纪大了,此时的她身手特别敏捷,待至火力最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火罐按于我的背部,大罐小罐排列有致,各司其职。最后用棉被将我围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头,如同襁褓中的婴儿……
妈妈也确实把此时的我当娃娃疼哩!
就这样,大概十多分钟后,老妈拔下火罐,再次找准穴位……就这样反反复复瓯完背部又瓯胸部,及至拔完罐,白白的面坨变的灰乌乌的,我的背部胸部也布满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乌黑圆印……
亲爱的老妈“欣赏”着她的“杰作”,并用她青筋暴突的老手抚摸着这一个个乌黑的圆印,嘴里喃喃地说:凉的劲大了(家乡土话,意为严重的意思)、劲大了……
一旁促狭的女儿还给我录了个视频……
爱着老妈,爱着老妈的老火罐!
我亲爱的老妈也,唯愿你平平安安,健康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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