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启示,一年赚2个亿的私募基金,丁元英为什么要停掉它?

在《天道》里,乐圣公司起诉格律诗事件,引起了行业大佬上海伯爵音响公司的警戒。

上海伯爵公司的调研部经过调查,在公司连夜召开的紧急董事会上,评价丁元英说,这个人性格孤僻,不善交往,也没有什么名气,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对他都有一个共同的评价——鬼才。

而让“鬼才”这个称号实至名归的事件中,丁元英操盘的私募基金案例,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先来看看丁元英此次操盘的成绩。

丁元英以三个朋友的资金作为担保,分别是柏林大学同学德国索林特博彩公司董事长詹妮,国内的好友也是正天商业大厦总经理的韩楚风,以及柏林中华园餐饮公司董事长郑建时。在此担保下,丁元英在德国筹集资金将近2亿元人民币。

虽然丁元英募集的资金全部来自德国,但完全是针对中国股市。简单地说,就是德国人的资本,丁元英的头脑,大家一起在股市上捞钱,而且是包赚不赔。

果然,在此后的11个月里,丁元英运作这笔资金,从中国的股市上卷走了近2个亿的利润。

韩楚风曾说私募基金这一把让他净赚了94万欧元。按照他们的分红比例,丁元英应该得到的分红大概在300万美元左右,折合人民币2000多万。

也就是说,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丁元英几乎以空手套白狼的策略,赚得2000多万,这实在是一个令普通人惊叹的奇迹。

假如丁元英以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很快就能成为亿万富翁。

但就在私募基金高歌猛进的时候,丁元英突然对所有资金委托方宣布,立即终止私募基金的运作,这让很多人都出乎意料。

就连好友韩楚风都疑惑,这是多好的财路,不要厂房不用机器,没有环保制约和劳资纠纷,说停就停了,多可惜。

丁元英为什么要结束私募基金?

我们从《天道》里的剧情,就可以分析到,丁元英之所以终止私募基金,主要出于三个原因的考虑:

一、客观方面的风险。

芮小丹后来问过丁元英,私募基金好好地为什么停了?

丁元英就做了这样的解释,在丁元英看来,国内的股市,既有政治经济学,也有市场经济学,而政策的出台,经常是既要为改革开出一条道,又要分解改革的阵痛,这就导致了股市多真真假假、大起大落。

所以,短期股票的暴利,并不产生于生产经营,而是产生于股票市场本身的投机性。它的运作动力,是把你口袋里的钱装到我口袋里去;它的规则是,把大多数羊的肉填到极少数狼的嘴里。

而私募基金是从狼嘴里夹肉,这就要求你比狼更黑、更狠,但是心理成本也更高。

在这种背景下,你既得盯住庄家的黑手,也得盯住衙门的快刀;既得在狼嘴里有肉的时候下筷子,还得在衙门拔刀之前抽身。

也就是说,丁元英所谓的股市之外的风险,主要是两个。

第一,就是被夹肉的狼,也就是股市的庄家,因为它们的利益被侵犯了,它们随时会报复你。

第二,丁元英当时的私募基金还处于监管的灰色地带,它随时有可能面临政策的压力,这是想躲也躲不过去的。

这确实是客观方面的因素。而丁元英的行事逻辑是,从来不做小概率的赌注,所以他决定适可而止。

二、良心过意不去。

在德国投资方看来,中国的股市不像是一个融资市场,而更像一台取款机,谁掌握了密码,谁就可以开箱取钱。而丁元英,就是为数不多的掌握取款机文化密码的一个。

丁元英当然可以继续源源不断地从中国股市掠夺资源。但这些中国底层民众的钱,最后流入的是外国人的口袋,这是事实。

所以在酒店里,喝过酒的丁元英,向韩楚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都说商场如战场,可私募基金这个仗已经打不下去了,那不是打仗,是屠杀。中国的股市,何以成了一台取款机?谁破译了文化密码,谁就可以开箱取钱?

愚昧对于智者固然是一种社会资源,可是利用这种资源掠取的好处越多,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

五台山的智玄大师评价丁元英时,说他有三分杀气。所以丁元英可以接受操盘私募基金,在股市的战场肆意绞杀,丁元英也并不在意别人说他是汉奸。

但丁元英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他也并非一个没有良知的人。所以当他得到了自己够用的财富后,他便开始深深的愧疚。

这是一个强者对于弱者世界的怜悯,这种心理愧疚,让他决定终止自己继续屠杀的欲望。

三、源于丁元英的文化属性。

丁元英说过,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所属文化属性的产物,丁元英自己当然也不例外。

用马斯洛的需求论定义,丁元英就是属于“自我实现”的高级别的人群。

生存对于丁元英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追求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需求。

丁元英自己说,他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总有一种自卑感,老是格格不入,就想找一个地儿,一个人呆着,没有主意,也没有观念冲突,相互之间谁都不妨碍谁。

他之所以操盘私募基金,不过是为解决生存的基本问题,不过是为实现找个清静的地方。至于一定要赚取多少财富,要有多大的名声,那不是丁元英所追求的。

所以,好友韩楚风才说,元英是个明白人,是一个不执着于出人头地的人。

就如同丁元英跟芮小丹说的,没钱的时候,就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等有钱了,有条件了,就想找一个更清静一点的地方。

比如,他的理想就是在柏林的近郊,买一个像芮小丹那样的别墅,做一间特别隔音的听音室,上下左右都没有邻居,没人敲暖气管抗议,能把音箱开到听力的极限,音质至真至纯,能被《伏尔加河》、《新大陆》这种排山倒海的音乐淹没,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就行了。

丁元英的头脑极为复杂,所以他追求极简的生活,他厌烦世俗间的小聪明,比如商家的注水猪肉,比如垄断服务企业的颐指气使,比如高官肆意运用手中的权力。

因为他厌烦,所以面对世俗,他不去计较,他选择包容,无声的沉默是他内心的抗议。

韩楚风心里曾用尼采的一句话,来形容这个境界的丁元英:更高级的哲人独处者,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

丁元英的文化属性决定了,他不想也不适合待在世俗的世界。

所以一旦基本的生存问题解决,他就宁肯做一个隐居山水间的孤独者。

综上所述,也就容易理解,为什么丁元英要结束顺风顺水的私募基金了。

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有才华的穷人,他们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努力一生,却最终也无法出人头地。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人,他们相貌平平、资质一般,却拥有着令人羡慕的财富和地位。

造成人和人之间,巨大差别的根本是什么?

答案是,人和人最大的差别不是出身,不是能力,不是金钱和权利,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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