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长兴‖文/一梦浮生

长平,长兴

公元前127年,匈奴大举入侵上谷、渔阳,武帝派卫青、李息出击,此战活捉敌军数千人,收复了河套地区。因卫青此战立有大功,被武帝封为长平侯。
“杀!杀!杀!”天边被初阳染成了血红,道道霞光喷涌而出,阳光射在将士的盔甲上为肃杀的气氛平添一抹亮色。演武场上将士的喊声冲破云霄,响彻整个长安城。战旗猎猎,迎风招展的旗帜像一团团炽热的火焰,跳动着,诉说着男儿的热血与豪情。
城楼上——
武帝15岁登基,也是少年天子,如今转眼已是而立之年,边境狼烟若不能及时解决终究是意难平。思及此,看向卫青的目光又多了几分郑重,“仲卿此去定要攻破匈奴,扬我大汉国威!”卫青一怔,旋即单膝下跪抱拳行礼,“臣,定不辱命!”
“出——征——”
浩浩荡荡的队伍驶出城门,马蹄声、脚步声一下一下踏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漫天的尘土迷蒙了视线,阻隔了征夫的思乡情,淡去了妻子的离人泪。
大漠——
烈日炎炎,炙烤着脚下的黄沙,狂风袭来卷起漫天黄沙,落在盔甲上灰扑扑的,使原本光亮的盔甲都失了亮色。闷热的天气使人感觉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灰槽”,散落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嘴唇因为长久的失去水的滋润开裂出一道道血槽,脸是蜡黄的,唯有一双双眸子亮的惊人。这是行军的第五日,按照计划李息从代郡出击,卫青则迂回侧击,西绕到匈奴的后方,切断匈奴之间的联系。为了不被发现,所有士兵都悄悄的在沙漠中前行,像一只只蛰伏的蝎子,在恰当的时刻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火光在黑夜里总是格外的显眼,尤其是在这茫茫大漠,火固然给予人光明和温暖,但有时也可以成为一道催命符。
匈奴营帐——
“报——汉军、汉军来了!”探子跌跌撞撞冲进主将大营,“咔嚓——”主位上的人拍案而起,桌子上隐隐出现了几道裂隙。“胡说,汉军若到怎会没有半点声响,这些日子派出去的探子又怎会没有半点察觉?”似是回应他的话,营内杀声四起,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叫喊声夹杂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宁静。鲜血伴着刀的拔出向外喷涌,洒在自己身上、土地上、旗帜上,一时间宛若人间地狱。
战争持续了整整一夜,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夜的战果在此时明了。汉军的尸体和匈奴的混杂交叠着躺在一起,地下散乱着已然烧去了半幅的旗帜,稍远些还有几处未能完全熄灭的火焰。众多的尸体引来了几只渡鸦,趁着清扫战场的人不备,急匆匆的啄上一口又扑凌凌的飞起,盘旋着、叫着不肯离去。
“报——将军,此战我军俘虏敌军数千人,牲畜百万,我军伤亡——”“不必说了,你清点好人数就写好奏折上报吧。”卫青怔怔的望着已染成一片血色的天边,似是叹息,似是无奈。
长安,庆功宴——
“仲卿当真为我大汉之将才!卫青听旨——”“臣在”
“今车骑将军卫青,击溃匈奴,收复河套封长平侯,食邑3800户!”
“臣卫青,谢主隆恩。”
城楼——
长安城在沐浴在夕阳中,远处残阳如血,像极了戈壁滩上激战后的鲜血。集市早已散了,城门吱吱呀呀的缓缓合拢,远处升起了几缕炊烟。
“将军,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惟愿我大汉长平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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