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帖】2017,穿越文字,和你一起

2017,穿越文字,和你一起

对写作者而言,时间虽然也在流逝,但它会被文字留存。无论怎样的时光,幸福或悲伤,明亮或黯淡,一旦被捕捉,被记录,就会被定格。而在互联网时代,一旦将这些文字发布出来,就会有曾在的印痕,或深或浅,见证着过往。

岁末年终,在公众号里逗留,检视,一页页翻开,一篇篇点击,看当时编排的样子,看读者留下的评论,和我的回复,这样的感觉,最为明显——那些文字,仿佛有光,隐微地闪烁着。循光而去,已成过往的2017年,那些重要的时刻,美好的场景,便像电影回放一般,再次出现,闪跳,或汇聚,被我从容地点数,回味。

这一年的公号,始于一篇旧文。喜欢“相信奇迹”这个题目,喜欢字里行间的期待感。期待感,或可看作生命力的象征——生命的美好,就在于它总是值得期待。一个身心健硕的人,总是对未知和未来,有着强烈的憧憬和向往。倘使一个人,不再期待,不再念想,不再好奇,也不再盼望,他的生命之光,多半不够旺炽,他的精神世界,多半已经萎靡。

所以我曾说,厌世,或许是从厌食开始的。道理很简单:“食色性也”,倘使一个人,对食物这样的“本性”,都已经没有胃口和欲望,还能活个什么劲儿呢?尽管我知道,对于平淡的岁月,庸常的人生,所谓的“奇迹”,或许并不存在,但我依然愿意保持这样的相信和期待。哪怕只是,相信的样子,期待的姿势。

《阅读照亮教育》虽在年底前面世,版权页上,却是2017年1月,自然应该被记录在这一年。我喜欢这本小书,不只因为它是我的“孩子”,不只因为它一年内被4次加印,还因为,它被很多人捧着,读着,推广着,践行着。有好些老师,因读了书而加我微信,还有好些读后感,在各级刊物发表,在各种场合交流。《福建教育》还曾做过一次共读的小辑,我应约写了《阅读如何照亮教育》,既是交待,也是新的感悟。一本书能够得到这样的礼遇,无疑是一种幸福。无论对文字,还是对作者。

给读者题写签名时,我创造了一个极有意味的句子:“书有光,读最美。”它出现在很多读者购买的书里,出现在很多分享会现场,也出现在我倾心甚多的那所学校里——它以美美的样子,陪伴着那些孩子,在那天堂般的图书馆里。

每年3月,都有知行社庆典。这一年,特别重要。因我而创生的这个教师团队,以民间的方式走了十年,多少算是一个奇迹。在急功近利的今天,在速生速灭的潮流里,估计没多少人愿当这样的傻子,愿做这样的傻事。但我们做了。而且兑现了当初的诺言:通过共同努力,公开出版了《知行十年》。34万字,300多页篇幅,多少还算有些份量。

这本书有个副题:一个教师团队的精神历程。每每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熟悉的文章,仿佛真能看出十年光阴的微光,看出团队成员的精神生长。书前,照例有我的序言《十年,至少岁月会记得》,有些伤感,有些煽情。我以这样的方式,为团队作了暂时的总结——从此,知行社不再单独存在,而将汇入由我和文质发起的“教育行走”里。

某种意义上说,“教育行走”就是放大了的知行社。无论宗旨还是目的,都一脉相承。甚至,它落地萌生,正好是在绵阳,仿佛冥冥中就有传续的意味。从2015年7月开始,我们的营旗,先后飘扬到湖北武穴,福建厦门,明年7月21日,它将准时出现在浙江宁波。

以夏令营的方式,做公益研修,必须说,这是极美好的创意,甚至创举。否则,不会得到那么多老师的追棒和痴迷,也不会得到那么多学校的踊跃承办——尽管三届下来,我都很少专门写下文字,但每届活动的承办方,无论校长还是教师,都会带给我们意外的惊喜和感动。正因如此,我和文质已经谋划着,这个项目至少要做十年。我们要陪着那些老师,在这辽阔的国度里,走更多路,看更多景,认更多人——我深信:行走拓宽世界,读写重建心灵。

到厦门前,和刀嫂先去了兰州。“生命化教育·西部论坛”在那里举行。文质让我作了一个分享,主题关乎教师团队建设,入手则是知行社和教育行走。所以我的题目即是“从知行社到教育行走”。

在那里,文质以《时代教育·人物》杂志的名义,给我和几位同仁颁发了“生命化教育研究执着奖”,虽然证书薄薄,层次低低,但我看重这种认同和鼓励——从2008年初次相遇后,一路追随,几近十年,虽然“研究”说不上,但的确可算执着。相信自己并非浅薄无知之辈,这样的执着,不过是只是因为,生命化教育有让人痴迷和执着的地方。

在兰州机场,经过一番“眼前有机登不得”的波折,我们一起到了合肥,参加“突围中国教育,创新八人讲坛”——这也是我觉得挺带劲的一个活动。我不仅为会务组奉献了一个极得意的句子“教育虽不易,总有可为处”,还特别邀请了台湾的陈香吟老师(曾与我合编《“不乖”教师的正能量》)前来助阵。论坛的总体效果,应该说很不错,除了我不够好之外。

厦门行走完成后,先陪知行社一帮老成员去了东山。那是木春的老家,按他的说法,我们一起看了最原味的海,然后去福州,再从福州转道贵州,走冷水河,访织金洞,看黄果树,在那片“醉美”大地上勾留数日,才打道回府——半月多的行程,原本有记录的冲动,甚至拟好了“七月:大地漫游”的题目,但是至今,依然只有题目。激情一过,感觉似乎也不再,极像去年夏天,从天山到长江再到东北的行旅,却未能留下只言片语,实在遗憾。

这一年的行走,还包括4月到河南濮阳、江苏镇江,10月再到福州和桂林,11月的北戴河和再到合肥——关于旅程本身,没有记载,但留下若干写于旅程中的文字。有关乎教育的探究和言说,也有对社会问题的发现和思考,有热点,也有冰点,有痛点,也有痒点,不乏尖锐和偏激,因此先后“光荣”了三次。虽则开年里连续两篇被河蟹后,曾写下《从此,心安理得地风花雪月》,但,依然有嘴痒手贱的时候,依然有忍不住想“拍案而起”的时候,所以,依然情不自禁地唠唠叨叨。

好像在11月,我将公众号从“刀哥看教育”,改成了“刀说话”——既有看刀说话的意思,也有用刀说话的意味。坚持说话,坚持说自己该说的话,想说的话,能说的话,既是我开公众号的初衷,也是写作者应该有的态度。

事实上,这过去的一年,我便是以“说话”的方式,和你一起度过——请原谅,我刻意将2017,谐音成了“和你一起”。我曾说,自己其实是很低内向的人,很多时候,甚至是沉闷无趣的。但每个人内心,其实都有幽微的火,隐显的光,不灭亦不休。

尽管有时,两三天才推送一次,但每次推送,我都会想,当这些文字,进入你的眼底,就意味着我们在一起。我们的生命和心灵,在文字里相遇、交汇。无论你是草草翻阅,还是慢慢品读,我都看成是你对我文字的关注和支持。正因如此,我愿意更加用心地写下每一篇,更加精心地推送每一篇。

记得,厦门行走期间,文质曾玩笑着授予我一个职位:教育行走总干事长。我不介意这样的“长”,虽然名头实在有些长。所以,活动总结时,我曾专门言及此事,并借题发挥:一个人,如果“总是干事”,就总是会得到成长的。

其实,无论阅读,还是写作,无论行走,还是静守,都是教师要干的事,该干的事,如果你总是干这样的事,你也必会由此得到真正的成长——以此共勉,并期待新的一年,我们继续在一起。

2017年12月26日

部分文存(全链接)

生命中出现的每个人,都不是毫无意义的

教育,不该让每个人活成同样的脸

没想拿到诺贝尔奖,只想试解“中国难题”

有知无识,你所教的,或许只是“一次性用品”

“只减不增”正给教育带来灾难性影响

十年:我的教育行动和思考

光州记住了他们,我们因此记住了光州

11月,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和情思

让我们从“革自己的命”开始

幸好,这绝望的电影,来自俄罗斯

统编教材是个什么鬼?

有没有节,这一天都要过去

《敦刻尔克》:溃败者也能得到尊重和荣耀

我不喜欢那些“为深刻而深刻”的人和文

新学期到底意味着什么?

像流水一样追寻——欧阳先生城市地理

我爱思辨胜过爱辩论

生命因阅读而浩大

遍大地的寻找和探访——《天下欧公出涪城》编者前言

带着山鹰起飞(纪实散文)

一盏用爱和良知点亮的灯——序杨雪梅《点亮教育的灯》

阅读如何照亮教育

一所没有阅读的学校,只能说是“假学校”

知行非易,得失在心——写在知行社十年庆典之后

教育依然是理想主义者的事业

又欠,我只是在想着那些狐狸的悲鸣

十年:至少岁月会记得——《知行十年》前言

教育,如何变成了师生互杀?

打假,请先从教育开始

教育会被“安全套”窒息而死吗?

作业何以成了“大杀器”?

情人:最好的师生关系

也许,我们都接收了“假教育”?

请允许我在这祥和的时刻冒一点杂音

教育的勾引与挑逗

从此,心安理得地风花雪月

超大规模的学校,不配称作学校

阅读:长成自己期望的样子

好教师的“三明主义”

做一个悲观的理想主义者——《阅读照亮教育》后记

2017:相信奇迹

河蟹纪念(无链接)

《出租车司机》:为曾经的疼痛和耻辱守灵

认个错,有那么难吗?

“吃瓜群众”是从哪里来的?

特别告白(有链接)

众声喧哗,请原谅,我依然如此沉闷无趣

这一篇,刀哥写了10年,你还不来看看?

喜欢刀哥的N种方式

据说,转发的人,

不仅手有余香,而且心有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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