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穴杂谈|话题「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族的事?」
🌈文穴阅读馆新人下单记得领券

AUTHOR'S NOTES
TOPIC#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族的事?
首先要解释一下,这些天我并非是在摸鱼,而是在帮助我哥完成人生大事。
华丽的灯光、喧闹的宴会、仓促的脚步、打扮精致的人们、散席后的狼藉。
大概这一次是第一次做同辈的伴郎,我哥身上的紧张感也能传递到我身上,婚礼在很大程度上并非是爱情的见证,而是古老的仪式。
这个仪式里,模仿巫术的影子随处可见, 比如新房床上可见桂圆的踪影,就是早生贵子的谐音,属于典型的模仿巫术,新娘进门前吃汤圆,就意味着团团圆圆,也是如此。
当然如果有时候如果你不解构它,你会发现它便是极为浪漫的仪式,一群大人陪着你花着钱做一场在现代社会毫无效率可言的梦。
你打造自己会场,邀请自己的亲朋,创造出自己的moment。
甚至我都想象着以后我们文穴的新品发布会是否会是这个样子,在所有期待者的目光和灯光下,我开始我的表演,将梦呈现在他人面前,带着些许怯意和兴奋,期待着众人能够满意自己的梦。
世界著名的那对不婚爱人——波伏娃与萨特,蔑视一切中产阶级的玩意儿,包括婚姻。
但是我想萨特就算没有结婚的念头,但是他也必然是思考过结婚这个概念的。我记得在哪本传记上提过,萨特其实是向波伏娃提过结婚,他说,小海狸,要么我们就结婚吧。然而波伏娃却说,您别犯傻了。
这个桥段我记得很清晰,当然不排除这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
因为萨特应该也明白,当一种仪式失去了它的功能性之后,它便成了一种艺术,就像舞蹈一样,它给人的除了艺术的美感之外空无他物。
记得萨特在《存在与虚无》中如此说过,生活中的物质是存在,而生命本身是虚无。
那么如果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似乎仪式就是能够用存在串联起虚无的东西。
如果那么说,婚姻在某种意义上对于个体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两个人邀请生命中重要的人来见证自己的幻梦和结合,这不代表新人彼此的爱需要他人的认可,而是他们在此时此刻需要彼此小世界来见证他们两人的梦。
所以虽然我参加过不少人的婚姻,但如此「近距离」地参加一场婚姻的这种体验之前还未曾有过。
可以说,婚姻在现代已然被祛魅,又再次被赋魅,地方文明便在这种仪式中展现。
但是你很难说家族的因素不会参杂其中,因为在中国,新人的父母在很大程度上被设定为这个幻梦的制造商,钱若是从两家人的口袋里出,这难免又成了父母们的游戏与荣誉的博弈。
一旦成了两个家庭的表演,它便又放到了传统家族的议题下被讨论,权力的结合、亲家的设定,让一个功能社群(一般是女方家庭)的成员以某种仪式,转移到另一个功能社群(一般是男性家族)中,承载延续家族繁衍使命的职能。
在城市化转型的发展过程中,你很难说婚姻是完全浪漫的,又或者说它对于新人自己来说没有意义。
婚姻的原型大概是乡土社群间示意人口合法流动的仪式,但是在现代它可以是年轻人用物质存在抵抗虚无的明证。通常情况下,中国式的婚姻杂糅着现代人的浪漫与社会议论下规训的窒息感,所以你很难分清它如今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族的事?
不知道今夜看了此文的你又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